第137章 媒体的力量
第137章 媒体的力量 (第1/2页)八十年代的民航飞机比后来的更快。
现代客机普遍速度约八百公里每小时,而六十年代的波音720客机速度最高已经达到一千公里每小时。
美苏争霸时代,各国不惜代价的追求性能,证明自己是更优越的一方,民航客机也受到影响。
欧洲的空客甚至造出了两倍于音速的“协和式”超音速客机。只需三点五小时,就能从纽约飞到伦敦。
余切在飞行途中,打了个盹。
醒来后发现天空反而变黑了,这代表他们确实追上了太阳。
“我们这架飞机有多快?”他问格拉的秘书。
“一千两百公里每小时。”
“为什么飞这么快?这超过经济巡航速度了吧。”
格拉的秘书楞了一下,道:“因为您刚刚说过,要再一次看到日出。我们留不下你,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我们的尊重。”
翻译这句话的是新化社的女同志。
她翻译的时候,已经明显带着激动的情绪,邵琦听完后更是激动,两眼放光。
格拉已经睡着了。为了不打扰这个副首相,邵琦给余切递了个条子:“余老师,我的第一篇报道已经有素材了。就叫《中国作家赢得的尊重》”
余切看后笑了一下。
几个月不见邵琦,她怎么开始写故事会了?
不久,法国人查得也有样学样,递了个纸条过来。
上面写着:“该死!我又忘记了开录音笔!”
查得做记者有个人生遗憾,就是他以前作为法国总统访华的随行记者时,和乔公有过对话,然而他没有记下来。
当时法国人要把核电站卖过来,合作开发,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中国人会买多少。
年轻的查得不懂规矩,直接问乔公:“你们要买多少?”
乔公不是西方政客,他没有看不起小记者查得,而是说了个数字范围。
查得猛然发觉这是个总统才能知道的内幕消息,激动得发狂,想要发这一篇报道时,报社把他的新闻打回来:查得,我们不能采纳你的重磅报道,因为你没有证据!
证据!重磅新闻都需要证据!
查得后来就魔怔了,事事都要留证,成为罕见的长期蹲点在中国的欧洲记者。
余切在这个纸条上回他:“不用担心错过了大新闻,接下来会有很多新闻。”
——
五点,一行人抵达马德里机场。天空还是深蓝色的,没有光。
二十多个国家的记者聚集在这里,国王卡洛斯一世身穿皇室礼服,站在远处等待。
飞机缓缓滑行,之后又是铺设长长的红毯……卡洛斯耐心等待着,没有表露出什么不耐烦。
卡洛斯很耐心,西班牙的保皇派不开心了。一位记者抱怨道:“国王为什么会来接机?这不符合外交规矩。”
另一个记者听到后也很纳闷:因为塞万提斯奖的颁布,不需要国王来接机。一般是副首相格拉干这件事情,或者是文化部的部长。
有时甚至没有接机这回事儿。
“难道飞机上还有中国的其他人吗?”
“据消息说是没有的。”
“那为什么卡洛斯先生要来?”
“国王比较喜欢这个作家,给他写了信。”
“那没什么了……”
又一个事情让这个记者破防了。
在铺设红毯期间,一位华人摄影师穿过了众多人群,直接离开了记者摄影区,和卡洛斯只有五步远。
他端着相机,时刻准备拍摄些什么。卡洛斯跟他有说有笑。
这个人当然是《时代周刊》的刘祥成了。
为什么有人能有这种特权?
就因为这个人和获奖作家有相同的肤色?
这个记者无能狂怒道:“我诅咒颁奖礼不会成功!我能接受一个伟大的作家,这样的人只是幸运的出生在了他所在的国度,我不能接受他的所有同胞都比我尊贵!”
“那里有太多的人!”
随后这个记者因种族歧视的言论被驱逐,算是引起了一些小风波。
五点半,天蒙蒙亮,余切和格拉一起出现在镜头前。顿时闪光灯把他那一小块区域照得跟白昼一样。
红毯很短,格拉有意放慢步伐,留下更多照片。
卡洛斯左等右等,感觉等了一个世纪了,终于看到人高马大的余切。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了:“你果然像传说中一样高大,而你却是一个作家!”
余切知道卡洛斯生平最得意自己靠电话逼退叛军的战功,也回捧道:“在您雄健的体魄下,我也看到了一个诗人不屈的灵魂。”
刘祥成等的就是这个,端起相机咔咔猛拍。
随后,卡洛斯和余切分别在机场发表了演讲。
卡洛斯道:“1975年,11月22日,我作为国王登基,在议会发表演讲时我说——今天的西班牙历史迎来了一个新的阶段!”
“现在我要把这句话再说一遍,我们塞万提斯奖的历史,迎来了一个新的阶段!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一个东方作家深刻的理解了西语文学,并将这一文学的技巧发展到新的巅峰!”
“与这样的巨人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光荣!”
余切则谈论起了西班牙人人都知道的“骑士精神”:
“当我创作的时候,一些人赞扬我追凶的事情,认为我表现了‘骑士精神’,我和十六世纪创作出来的堂吉诃德幻想成为的英雄相似,我们都决心为了理想走上一条更困难的道路。”
“狂妄的和那个不可摧毁的风车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与其谈论一个东方人的骑士精神,不如想的更深一些!在我们的人类社会中,有一些品德是超越社会和历史的,信守诺言、乐于助人、扶危助困……于是,堂吉诃德这个原先的滑稽人物,逐渐被解读出悲情英雄的一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堂吉诃德一事无成,堂吉诃德要效仿的骑士,则是美好的集合体。陀斯妥耶夫斯基说,这是人所企及最苦涩的自嘲,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我们,两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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