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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顾楠的宿命,刘伊妃的宿命!(为R哥加更)

第六百章 顾楠的宿命,刘伊妃的宿命!(为R哥加更) (第2/2页)

这幅画面,将白起的“诱敌深入”之策以最直观的地理空间语言呈现给观众。
  
  镜头二是跟踪拍摄,无人机则低空跟随赵军主力冲锋的洪流。镜头下,赵军旗帜招展,士兵们因胜利在望面露狂热,队伍却因急速追击而逐渐拉长、脱节,完美诠释了秦军判断的“求胜心切,易入伏击”。
  
  这种动态跟踪拍摄,让观众仿佛亲临现场,感受到赵军一步步踏入死亡陷阱的进程。
  
  最后是锁定的镜头三,当赵军主力完全进入峡谷后,关键镜头给到了一支悄无声息运动到峡谷出口处的秦军奇兵。
  
  无人机从山巅视角捕捉到他们利用绳索、徒手攀援绝壁,最终成功抢占隘口,截断赵军归路的全过程。这一系列镜头冷静而充满张力,无需旁白,便将“出奇兵、断归路”的战术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天眼视角超越了传统地面拍摄的局限,将中国古代军事家的战略格局、地形利用和战术欺骗,以一种堪比现代卫星地图的清晰度呈现出来,让全球观众能像阅读沙盘推演一样,理解这场战役的精妙与可怕。
  
  而这种结合庙堂算计的诱敌深入,不过是中国古代战争史上最普通的策略手段罢了。
  
  如果说无人机视角是从宏观上解析白起的战略艺术,那么接下来对顾楠的特写镜头,则是从微观层面,向观众展现冷兵器时代战争最真实、最残酷的个体体验,以及顾楠如何在这种环境下完成一次关键的性别身份跨越与心理淬炼。
  
  她虽然对即将迎来悲惨命运的四十万赵军降卒心有恻隐,但她始终是秦将白起的徒弟,立场如此,即便是为求自保也只能奋力拼杀。
  
  这是个人面对历史惯性与浩荡大势的无奈。
  
  作为白起的亲随,顾楠的装备优于普通士卒,她身着皮质与金属复合的札甲,头戴插有红色盔缨的青铜胄,这是低级军官或精锐的标识。
  
  她的主战兵器并非长剑,而是一柄长约两米多的长戟,一种类似长矛的刺兵,这在战国车战与步战混合的战场上是主流,利于在马上或步战结阵时进行中距离格杀。
  
  而长剑则作为近身自卫的副武器佩戴在腰间,只有在极其狭窄的混战时才会使用。
  
  特写镜头紧紧跟随着女主角,迎面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兵刃撞击的刺耳噪音、战马的嘶鸣和垂死者的哀嚎,血腥气与尘土味几乎令人窒息。
  
  刘伊妃的表演也颇具层次,从最初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的生理性恐惧,到被周围士兵的狂热所裹挟,再到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
  
  女演员在这部电视剧中也做出牺牲,面色泥污、偏黑,完全把自己代入了男性士兵的角色,面容因用力而扭曲,头发被汗水与血水黏在额前,口中发出不再是娇叱而是如同野兽般的嘶吼。
  
  她双手紧握长戟,不再是优雅的剑舞,而是最简单、最粗暴的突刺、横扫、格挡。
  
  动作毫无花巧,只为最快速度杀死敌人、保全自己,每一次兵刃入肉带来的震颤,每一次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都让她身体本能地战栗。
  
  顾楠的个人淬炼不会改变战役的整体走向,在无人机宏观视角和顾楠微观体验的交织叙述下,长平之战沿着白起与顾楠共同推演的轨迹,精准而冷酷地走向终点。
  
  只是现在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摆在了秦军面前:
  
  如何处理这四十万的降卒?
  
  这也是上一集最终给中外观众留下的大钩子。
  
  即便国内观众早就在漫长的拍摄周期和宣传中知道顾楠更趋向于一个见证历史的“摄影机”,但没有穿越者不会试图去改变历史,特别是面对这样一个普世价值下的生命灾难。
  
  她会怎么做?她能怎么做?
  
  镜头切转,夜色如墨。
  
  长平战场上的血腥气尚未散尽,顾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紧赶慢赶地从打扫战场的前线返回中军大营。
  
  战斗结束后,士兵们需要收缴兵器、清点战果、掩埋同袍遗体、看守降卒,这些残酷的“善后”工作,让她对战争的消耗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但也耽误了她的时间。
  
  刘伊妃饰演的顾楠甚至来不及卸下染血的甲胄,将手中那串作为军功凭证的、令人不适的敌人左耳抛给军吏,便径直去寻找白起。
  
  她赶到时军帐外的议事似乎刚结束,将领们面色凝重地散去,只有年轻的王翦陪在白起左右,由人艺的青年演员王雷(你对额好额也是要捶你的那位)饰演这位秦国大将的年轻时期。
  
  据考据,白起被赐死时(约公元前257年)年龄大约在六十岁,而王翦在秦始皇准备攻打楚国时(约公元前225年),因年老而不被秦始皇采纳建议,此时王翦应已是老将。
  
  按照古人所谓年老的岁数,若假设此时王翦约六十岁,那么到白起去世时(公元前257年),王翦可能三十岁左右或更年轻。
  
  这是剧组设定长平之战时的王翦不满三十岁、选择王雷的主要依据。
  
  他在第一集中有过亮相和出场,但在此处承担的角色意义更重。
  
  顾楠踏入帐内,气息未匀便急切道:“师父,赵军已降,那数十万降卒……将如何处置?”
  
  她心中仍怀着一丝侥幸,期盼能有转机。
  
  李雪建饰演的白起并未抬头,依旧凝视着案上地图,仿佛那上面有吸噬人心的魔力。
  
  他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疲惫与冷漠:“如何处置?你要猜不出,这一年不是白学了?方才体验的人间兵锋的恐怖,也白费了。”
  
  灯下的战国人屠轻声道:“如果真猜不出,或者猜出了不想去做,倒不如死在战场上好。”
  
  “不然以后你的死地,也未免太多。”
  
  几句令观众鸡皮疙瘩顿生的台词,把战争的无情体现地淋漓尽致,李雪建饰演的白起或许是一个在第一集中偶尔露出些家人温情的老者和良师。
  
  但最终,他是封建帝国的军事贵族,是为了达到战略目标可以牺牲一切的将军。
  
  当然,内心深处也有着还未对顾楠托孤的那个夙愿。
  
  这话如同冰锥刺得顾楠心头一痛。
  
  她和电视机前所有的观众都明白白起的意思,在战国、尤其是在眼下的绝境中,杀降几乎是唯一“合理”的选择。
  
  但她不甘心!
  
  刘伊妃饰演的顾楠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思虑已久的方案和盘托出,语速因急切而略显急促:
  
  “师父!杀降……非惟不仁,更非上策!数十万青壮,乃绝佳劳力!可否仿效昔日武王伐纣后‘分化瓦解、迁其重民’之策?”
  
  “或择其精壮,黥面为刑徒,押解入秦,充作苦役,修渠筑路,以役代刑?既可消耗其力,亦可为秦国增添国力。纵有万难,亦胜于尽数屠戮,自绝于天下,使山东六国与我结下血海深仇啊!”
  
  秦国国内有郑国渠等几个常年需要兴修、开挖、维护的水利工程,也是顾楠唯一能想到的方案。
  
  见白起不应,她接连详细叙述了几套配套方案。
  
  其一是政治诱降,利用赵括带来的邯郸精锐与本地士卒的隔阂,吸纳其他底层士卒和年轻军官;
  
  二是以战养战,将降卒中精锐者编为“先锋营”,许以战后重赏,令其参与对赵国残余势力的清剿或对韩、魏的下一步军事行动;
  
  第三便是上述所说的“以工代杀”。
  
  帐内陷入一片死寂。
  
  白起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无人能窥知其内心正在经历怎样的滔天巨浪。
  
  顾楠的方案,何尝不是他曾一闪而过的念头?
  
  只是其利甚远,其弊近危。
  
  但面前是他知道自己晚年不祥、准备托付理想的继承人,白起陷入了两难中。
  
  并不是对真正局势的两难,而是因为穿越者顾楠产生的对于抉择的两难。
  
  就在顾楠几乎要绝望时,白起竟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便依你所言。王翦,即刻去办,尝试……分化,甄别可用之劳力。”
  
  这几乎是一个违背他一生准则的决定。
  
  或许是对弟子最后的期许,或许是属于人性的恻隐在巨大胜利后的短暂苏醒;
  
  也或许,他只是想看看这微弱的火苗能否真的燃起,因为这个他看重的生而知之者。
  
  “武安君!不可!万万不可!”一旁的王翦闻言脸色骤变,竟不顾尊卑急声劝阻,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惶。
  
  顾楠一愣,随即涌上一股被阻挠的恼怒:“王将军为何反对?莫非觉得坑杀数十万已降之卒,便是良策?此举岂非有伤天和,更损我大秦信誉?!”
  
  王翦看着眼前这个在战场上勇猛如虎、此刻却显得有些“天真”的女子,又急又气,却又无法直白道出那最残酷的政局算计。
  
  他狠狠地瞪了顾楠一眼,只能重重抱拳对着白起,实则话里有话地急切说道:“武安君!此举绝非良策!非是末将心狠,实乃……实乃时势不容!”
  
  “如此行事,只怕后患无穷,非国之福,更非……更非君上之福啊!”
  
  他刻意避开“自污”等敏感词,但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白起抬手止住了王翦后面的话。
  
  他深深看了一眼顾楠,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期许,有无奈,更有一种沉重的、仿佛预知了结局的疲惫。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起身,缓缓走向帐外,将沉重的抉择和无声的压力留给了帐内两人。
  
  顾楠看着白起离去的背影,又看向脸色依旧难看的王翦,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一丝不被理解愤懑,她到没有幼稚到去质问王翦“有没有人性”,但也实在想不通其中关窍。
  
  王翦望着她,最终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锤砸在顾楠心上:
  
  “顾楠……你此举,心意或许是好的。但你可知,你这是在……害死你师父啊!”
  
  顾楠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她……害死师父?
  
  为什么?
  
  这一次电视机前的全世界观众们也同样陷入了不解,为什么这会害死白起?
  
  也许只有认真观看过第一集的中国观众,从一些未曾完全交代清楚、埋下钩子的蛛丝马迹中能够窥得真相的一角:
  
  白起日后身死的根本原因,是他位极人臣、功高震主,已经赏无可赏,而导致他身死的关键人物范雎,也不过是在执行陈道名扮演的秦昭襄王的意志罢了。
  
  白起杀降,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政治任务:
  
  释放,等于资敌;养着,拖垮国家;改编,无法信任。
  
  唯有“坑杀”,是最彻底、最不留后患的解决方案,也最能向秦王表明自己毫无政治野心。
  
  因为此举将使自己背负万世骂名,永远不可能在赵国或他国立足。
  
  骄傲的白起不愿学其他战国大将纳妾纳田建屋之类的自污,而这就是一种顶级的“自污”,从此以后他会成为中国历史上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
  
  但他为什么要同意顾楠的提议?在明知道情势如此凶险的情况下?
  
  现在的观众还不得而知,因为他要把自己渴望万世太平的夙愿托付给这个惊才绝艳、生而知之的弟子。
  
  而这,就是知道自己总逃不过命运桎梏的李雪建饰演的白起,给她上的第一课——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行大道,必谙黑暗。
  
  白起默许顾楠的尝试,并非心存侥幸,而是用最残酷的方式让她亲身体验:
  
  在权力的棋局中,天真和仁慈不仅是奢侈品,更可能是致命的毒药。
  
  他早已预见到范雎的攻讦和秦王的猜忌不会因此消弭,他让顾楠去做的,实则是让她亲眼见证“理想主义”在现实政治的铁壁上撞得头破血流的过程。
  
  白起对自己这个男孩子气的女徒弟有着久违的舐犊之情、怜子之意,这是在自己身死之前,要教会她的生存本领。
  
  顾楠很快体会到了世道和时局的残酷。
  
  就在白起顶着压力尝试对降卒进行有限度的分化与甄别,并向朝堂汇报后,咸阳的政令已如疾风骤雨般传来。
  
  这一次不再是含糊其辞的“速决赵事”,而是一连十几道措辞愈发严厉、内容愈发具体的诏令,如同一道道无形的绞索,勒向远在长平的白起。
  
  这是执掌相权的范雎和秦王对白起的一致猜忌。
  
  电视剧画面接连出现的诏令内容和译文看得观众们愈发心凉,也逐渐认清了历史的现实:
  
  起初只是以秦王口吻,“关切”前线粮草不继、瘟疫流行之忧,催促白起“为大局计,当机立断”;
  
  接着开始具体指点军事部署,要求分兵驻防、遣将回援,看似合理,实则意在分散白起兵权,安插耳目;
  
  等顾楠的献计在艰难地进行初步推行时,白起帐下的某些军将们已经开始一致反对和鼓噪,甚至有被范雎许以重利,提前散布要“杀俘”的消息,逼得军营生变,也逼得白起要速下决断。
  
  这个坑杀四十万降卒的名声,你白起背定了!
  
  随着最后一道诏令一同来的,是白起夫人寄来的一封家书,即便再是想要拯救这四十万生命的顾楠看着师娘的亲笔,也不得不怀着极大的悲痛认清被威胁的现实——
  
  师父已无退路了。
  
  秦王严词斥责“降卒处置迟缓,致军心浮动,天象有异”,并明确要求“凡降卒,身高及车轮者,尽坑之,以绝后患!”
  
  《太平书》“坑杀”这一惨剧的呈现采取了隐喻的手法,没有采用直接的血腥镜头,而是通过声音、光影和象征手法,营造出令人窒息的悲剧氛围。
  
  漆黑的夜晚,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传来泥土滚落的沙沙声和压抑的、被捂住口鼻般的呜咽。这种静,比任何惨叫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镜头始终在坑边徘徊,没有直接拍摄坑内的惨状。
  
  只有火把摇曳的光影映照在坑边秦军士兵麻木的脸上,以及不断挥铲填土的、如同机械般的身影,光影闪烁,将巨大的阴影投在坑壁,象征着生命被无情吞噬。
  
  镜头扫过周围的天地,月色惨白,寒风呜咽,天地动容。
  
  随即是一两个短暂的无人机俯拍镜头,只见巨大的土坑如同大地的一道伤疤,而坑边忙碌的人影渺小如蚁,凸显出个体在历史悲剧前的无力。
  
  杀降仅一天后,白起接到了最后一封诏令:
  
  “武安君白起,即刻卸甲,轻车简从,速返咸阳叙功。前线军务暂交王龁、王翦等将分理。”
  
  此刻连同高级军将们一同领受旨意的顾楠,看着营帐的火光下师父依旧淡然的、面对四十万降卒身死眼都未眨的面色,心下大骇!
  
  通过前后的闪回叙事,全世界的观众们和后知后觉的顾楠都彻底明白了王翦的那句“你会害死你师父的!”的含义——
  
  她本想凭借穿越者的先知改变历史,救下四十万生命,也试图扭转白起的命运;
  
  然而,没有权力的善良非但没有救人,反而成了范雎攻击白起“迟疑观望、心怀叵测”的绝佳证据,加速了秦王对白起的猜忌和清算过程!
  
  她不仅没能救下那些降卒,反而可能亲手将自己的恩师推向了比历史上更早、更急迫的死亡深渊!
  
  这种巨大的、充满讽刺意味的挫败感和负罪感,如同冰水浇头,让她瞬间清醒,也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迷茫之中。
  
  历史的惯性是如此强大,个人的努力在时代的车轮和权力的绞杀下,竟是如此渺小和可笑,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顾楠在火光笼罩的历史阴影下瑟瑟发抖,镜头闪回到她白天在战场中的险象环生,俯视镜头旋转、拉长。
  
  随即像是第一集的结尾一样,用一段内心独白预告着这一集的终结。
  
  坂本龙一的《BibonoAozora》响起,刘伊妃步伐沉重地往孤灯老人的营帐踱步而去,她带着穿越者的视角在思考,声线冷酷又柔美:
  
  “这四十万人……究竟是谁杀的?”
  
  音乐一个悠长的单音,如同命运的叩问在夜空回荡。
  
  “是白起吗?……那个教我剑法、予我饭食,此刻却亲手签署屠杀令的师父?他是凶手。他的剑,沾满了血。”
  
  “是范雎吗?……那个在咸阳宫中,用言语织就罗网的丞相?他是凶手。他的舌,比刀更利。”
  
  “是秦王吗?……那个坐在至高王座上,轻轻一个点头便决定了数十万人生死的君王?他是凶手。他的权柄,重若千钧,压碎了万千性命。”
  
  音乐旋律出现细微的波动,如同思绪的纠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甚至……是我吗?”
  
  “是我那点可笑的、自以为能逆转乾坤的善心吗?”
  
  “是我那来自两千年后的、高高在上的怜悯吗?”
  
  “是我……递给了他们一把更锋利的刀吗?”
  
  音乐情绪逐渐沉郁,和弦变得厚重,仿佛承载着无法言说的重量。
  
  “我们都在杀人。”
  
  “白起用军令,范雎用谗言,秦王用王权……”
  
  “而我……在用我的天真。”
  
  ……
  
  电视机前的观众在这段极强的代入感的剧情中陷入了沉思,随即坂本龙一的钢琴声收束归于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仿佛连天地都被这残酷的真相扼住了呼吸。
  
  镜头紧紧捕捉着刘伊妃的脸部特写,所有的血迹和污泥都掩盖不住她此刻的苍白。
  
  那双在战场上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巨大的空洞和一种被彻底抽干力气的虚无。
  
  没有眼泪,甚至没有明显的痛苦表情,只有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后的、万念俱灰的平静。
  
  她像一具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步伐滞重地走向那顶亮着微弱烛火的中军帐。
  
  帐内,李雪建饰演的白起独自坐在案几后,没有披甲,只着一身素色深衣。
  
  他正就着烛火,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柄伴随他征战多年的宝剑,动作舒缓,神情专注,仿佛那场坑杀数十万生命的惨剧,与擦拭一件心爱之物并无不同。
  
  “懂了吗?”老人没有抬头。
  
  “懂了,也迟了。”
  
  “我迟了,你不迟。”李雪建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带笑:“你有宿慧,便要有宿命。”
  
  白起将擦拭好的剑轻轻归入鞘中,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随意,甚至带着点计划家常事般的絮叨:
  
  “明天,跟我回咸阳去。”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目光投向帐外虚无的黑暗,脸上的线条愈发柔和,那份杀伐决断的武安君气度悄然褪去。
  
  “让我想想啊……”李雪建饰演的白起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轻轻划动,“我们从……雍门进去。”
  
  他提到雍门时,眼神微微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温暖的往事,转头看向顾楠,眼神中的舐犊之情几乎满溢出来:
  
  “那儿……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个假小子灰头土脸的地方吧?”
  
  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却真实的笑意,仿佛时光倒流,看到了那个在咸阳城外试图偷他粟米饼的、倔强又狼狈的顾楠。
  
  “正好……”他继续絮叨着,语气变得轻快了些,“给你师娘再买几个黄橙橙的粟米饼回去,她就好这一口。”
  
  话音落下,帐内烛火“噼啪”轻响。
  
  从刘伊妃饰演的顾楠进入营帐开始,就一直背对镜头,观众们无法看到她的面容,却也无须看到她的面容。
  
  画面在此定格,渐渐暗下。
  
  片尾曲悲怆的旋律悄然响起,将这份沉重而无言的温情与窗外血色未干的战场,一同碾碎在历史的车轮之下。
  
  余韵悠长,尽是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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