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三计
第372章 三计 (第1/2页)赵父关好院门,两人重新回去屋内,赵母目光落在赵倜手中信上,笑道:“倜儿,是哪家小姐请你?”
赵倜吸了口气:“母亲,是玉州别驾家的小姐。”
“嗯?”赵母点了点头,看向赵父:“我在外面听人闲聊时说起,这位别驾大人姓秦?”
赵父神色有些不太高兴,哼了一声:“是姓秦,世家门阀,骄奢淫逸,结党营私,鱼肉百姓,龌龊不堪。”
赵母笑了笑:“原来真是秦家。”
赵倜怕两人误会,道:“父亲母亲,我并不认得这位秦小姐,只是以往听过她的姓名,应该是舅舅给孩儿宣传诗作被对方得知,才邀请去参加玉江诗会。”
赵母道:“原来如此,都坐下吃饭吧。”
父子二人坐定,分别盛好糙米饭,赵母又道:“这位秦家小姐很具名气吗?我儿又怎会听闻。”
赵倜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将对方才华说了一遍,又将所谓的天下十大名花事情讲了讲。
赵母听完笑道:“既有名花称谓,想来容貌必然出众,又是世家出身,气质也自不同了。”
赵倜闻言,便想把自己见过对方的事,连同对方的模样一起描述一番,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赵父瞅了赵母一眼,一言不发,开始低头扒拉饭菜,旁边倒好的酒都忘记喝了。
赵母却没有动筷,道:“这位秦家小姐既送请柬来,我儿可愿去参加诗会?”
还没等赵倜开口,赵父猛地咳嗽了一声:“有甚可去的,岂不耽误读书?”
赵母摇头道:“此事还是叫倜儿自己决定吧。”
赵倜思索道:“孩儿还没有想好,左右还有几日时间,并不着急。”
赵母点头:“我儿自行拿主意便是。”
吃过饭后,赵倜回去房中,将双鲤封打开。
里面一股淡淡幽香飘散而出,赵倜手上微微一顿,随后将请柬取了出来。
是六月菡萏的封面,周遭烫金,熨了五彩,十分华贵。
他轻轻翻开,入眼一手秀美无比的梅花小楷,颇为赏心悦目。
字数并不多,只有两三行,但言简意赅,行间字里真诚透露,叫人看了难以拒绝。
赵倜吁了口气,不由沉思,若是没有莫寻之事,那么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不去的,但有了莫寻请求的事情,还是需要斟酌考虑一下。
毕竟莫寻的事情因他起,而且对方又是自己好友。
赵倜转到桌子后面,微微皱眉,随后闭上了双目。
就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子一轻,体内一个奇异的震荡漫开,仿佛只是瞬间,又仿佛过去千年万年那么久,接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山前故地,涿州城池,营盘之中,帅帐之内。
心魔劫数还没有完全通过,怎么就醒过来了?
赵倜正心里纳闷之时,便感觉幻阴真气一阵骚动,在十二重楼第四层内翻滚不休。
是此真气将自己唤醒的?他稍稍思想,就看幻阴真气毫无阻碍地窜上了第五层。
嗯?赵倜惊讶,不由得有些疑惑,自从修炼了法力之后,这真气表现的很异常。
往往法力上一层,它紧跟着就上一层,最初时还能等心魔劫数完毕,眼下却似乎连等都不想等,直接打断劫数,然后自顾自地晋升。
赵倜摸了摸下巴,如按此种情形来看,幻阴真气似乎一直存有余力,可能第五层根本不是它此刻晋升的上限,若全力冲击,说不定可能上至第六层,甚或第七层?
而他此刻还有大部分真气在封闭着燃灯古佛的传承种子,倘若全部打开,七层都未必是极限。
只是自己催动的话,这真气惫懒,并不出全力,往往自主行动才生龙活虎一般,无所不破。
这同样是一件古怪的事情,虽然内功向来也有灵性一说,可总是不如法力多变,这幻阴真气的灵动程度却远超过他修炼的所有内功法力了。
赵倜再次闭上双眼,运转起这门真气来,随后开始推衍幻阴指法。
一般来说武学里的指法有两种,一种是招数,是单纯的用指点、拔、戳、弹的招式。
另外一种则是内功外放,类似六脉神剑、一阳指、无相劫指之类。
但幻阴指法在大成后,则是能做到两者合一,就是使用招数的同时发出指风。
赵倜本来根据高滔滔留下的指形练成了幻阴外一指,后来又推演出幻阴外二指,破了慕容龙城的大北斗神拳,幻阴经突破原本六层的限制,跃上了第八层。
山海观的幻阴指谱只有六层,残缺不全,至于后面还有多少重境界,赵倜不知道,至少眼下还未感觉出哪里是尽头。
他推出外二指之后,虽然也不时往后推衍,但却一直没什么进展,毕竟根本没有后续功法,完全等于自己自行在六层楼之上盖了两层,然后再要凭空盖下一层。
越往高则越危险,越往后则越难,首先要保证楼不塌,然后才好考虑这一层合理不合理,与下面几层是否一致,是否契合。
所以花去许久时间,都没有继续完善功法,不过这时幻阴真气上了十二重楼第五层离火关后,在这一层产生了一些变化,顿时叫赵倜心有触动。
幻阴真气本身宁静如水,哪怕爆发也是无声无息,沉静诡谲的状态,可刚刚跃向五层之时却表现得翻滚不休,如龙蟒翻身,不再是沉浸于海那种特征。
上了五层后,也不如以往紧贴层壁,安稳蛰伏,反而是在十二重楼第五层上方兴云吐雾一般,层层迭迭,恍恍惚惚,叫人感受不清。
而早一步进入的大自在法力自是勃然而怒,直接攻击过去,但幻阴真气无形无质,似梦似幻,叫大自在法力根本摸不着一丝一毫。
赵倜越是感受,心中越感触良多,思绪更活跃起来。
旧游如梦,似水无痕,风过无声,岁月轻翻,意韵悠绵……
时间一点点过去,帐内烛泪将尽,外方白光乍现,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赵倜这时缓缓下了床榻,然后绕着床前行了七步,抬起左手食指向上方指去,右手食指则往地下而点。
这两指悄无声息,就连以往的轻灵动静都没有,羚羊挂角,无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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