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没有未来了【求月票】
第424章没有未来了【求月票】 (第1/2页)三日后,念青唐古拉山的冰川下。
薛仁贵看着眼前被冰覆盖的洞口,哈出的白气在盔胄上凝成霜:“吐蕃小吏,你说的入口在哪?”
吐蕃小吏颤颤巍巍地指着一块突出的冰岩:“回将军,敲开这块冰,里面有机关,只要启动机关,就能打开溶洞门.”
闻言,薛仁贵眉头一皱,然后看向身边的一名铁浮屠士兵。
只见这名铁浮屠士兵,二话不说的就抡起冰镐,凿开冰层。
果然!
里面果然有个青铜机关。
欲谷设见状,面色大喜,直接就上前摆弄机关,只听‘咔嚓’一声,冰面裂开道缝隙,露出黑黢黢的洞口,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马嘶。
“小心有诈——!”
薛仁贵示意士兵点燃火把,率先走入溶洞。
洞内当真别有洞天。
只见那些溶洞里的钟乳石,如刀似剑,暗河在脚下流淌,水面映着火光,竟真能看见远处拴着的战马。
“人呢?”
欲谷设环顾四周,警惕地拔出配刀,沉吟道:“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
唰唰唰!
他的话音刚落,洞顶忽然落下无数冰锥!
薛仁贵面色大变,不由朗声大喊:“不好!有埋伏!”
说话间,他立刻挥枪格挡,冰锥砸在枪杆上噼啪作响,却见那小吏忽然往暗河跳去,嘴里还喊着:“赞普饶命!我已按您的吩咐.”
“狗东西!”
欲谷设一箭射穿小吏的腿,小吏惨叫着落入暗河,被湍急的水流卷走。
此时溶洞两侧的石缝里射出箭雨,雪域狼骑的骑兵从暗处冲出,弯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薛仁贵却不慌不忙,挥枪指向暗河:“放火箭!烧他们的马!”
火箭射入暗河旁的草料堆,火舌瞬间窜起,浓烟呛得狼骑人仰马翻。
欲谷设趁机带着一队士兵绕到溶洞深处,竟发现那里藏着数十个油桶。
原是狼骑准备用来火攻的,此刻反倒成了唐军的武器。
“快!快把这些油桶推下去——!”
欲谷设大喊,士兵们合力将油桶推下暗河,油花顺着水流漂向狼骑。
薛仁贵见状,当即就拿过弓箭,射出一支火箭。
很快,火借风势,瞬间就将溶洞变成了火海。
“啊——!”
雪域狼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薛仁贵率铁浮屠冲杀,枪尖所过之处,人马俱碎。
激战半个时辰,溶洞里的狼骑被屠戮殆尽,唯有洞顶的冰锥还在簌簌坠落,砸在燃烧的尸骸上,溅起火星。
薛仁贵一脚踹开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狼骑头领,刀尖挑落他头上的狼皮盔:“说!松赞干布还有什么后手?”
那头领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刚要怒骂,却被欲谷设一脚踩在胸口:“别给脸不要脸!你家赞普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硬气什么?”
说完这话,他又忽地凑近,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们狼骑的规矩,活着回去的才有资格埋骨圣山,你要是死在这儿,连魂魄都进不了神山。”
“你!”
头领瞳孔骤缩,显然是被欲谷设说中了软肋。
而薛仁贵见状,立刻收刀:“只要你说实话,我便放你走。”
“真的?”
“哼!我大唐将军从不骗人!”
闻言,头领挣扎着抬起头,盯着薛仁贵的眼睛,犹犹豫豫地道:“我们赞普.让我们死守溶洞,拖延时日,他已派人去联络大食国,求他们出兵援救!”
“大食国?”
薛仁贵眉头一皱,不由有些诧异地道:“他们答应了?”
“不知道。”
头领咳着血,摇头了摇头:“但赞普说,只要割让于阗以西的草场,大食必不会坐视大唐吞并吐蕃.”
“放你娘的屁!”
欲谷设忽然拔刀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道:“于阗早就是我大唐的疆土了,松赞干布拿什么割让?”
头领脸色煞白,终是泄了气:“是是骗大食的!他只想让大食出兵牵制唐军,好趁机重整兵力”
薛仁贵听到这话,心中了然,便不再多问,挥挥手道:“把他绑在马上,让他往匹播城方向跑,就说雪域狼骑已灭,让松赞干布等着收尸。”
“高啊!”
欲谷设咧嘴一笑:“这招能把他吓破胆!”
很快,两人就带着残部撤出了溶洞。
而此时,火舌已舔舐到洞口的冰川,融水顺着岩缝流淌,在洞外冻成冰瀑。
薛仁贵望着远处的雪山,忽然道:“欲谷设,你带十个人,把狼骑覆灭的消息散播到藏北草原的吐蕃部落里,那些部落本就对松赞干布不满,若知道他连最后的底牌都没了,定会有人反水。”
“得令!”
欲谷设翻身上马,后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却催马跑得飞快:“将军等着瞧,不出三日,保准吐蕃后院先乱起来!”
另一边。
松赞干布在匹播城的宫殿里来回踱步,手指攥得发白。
雪域狼骑失联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清点府库。
目前,粮仓已空,连贵族的私藏都被征调了大半,可士兵的口粮还是撑不过十日。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走进来,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地道:“赞普,西域传来消息,大食使者拒绝出兵,还说还说吐蕃已是囊中之物,劝您早日向大唐称臣。”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松赞干布猛地掀翻案几,玉杯摔在地上碎裂。
周围的内侍瞬间噤若寒蝉。
这位原本可以带领吐蕃走向辉煌的赞普,此时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的雄姿英发,只有疯癫般的暴怒。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松赞干布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之后,他又扭头看向身旁的大论禄东赞:
“你不是说,只要打出‘抗唐保土’的旗号,各部落定会响应吗?现在藏北的部落不仅不来支援,反而有人偷偷给唐军送粮草,这就是你说的响应?”
“赞普息怒!”
禄东赞垂着头,冷汗浸湿了长袍:“是是唐军散布谣言,说狼骑已灭,还说您要割让草场给大食,部落首领们信以为真,才”
“谣言?”
松赞干布冷笑一声,随后沉沉地道:“若不是狼骑真的没了消息,他们怎会轻信谣言?”
话音落下,他一个急步走到禄东赞面前,忽然抓住禄东赞的手腕,目光如刀地道:“你说实话,我们还有胜算吗?”
“这这个”
禄东赞嘴唇哆嗦着,终是艰难地摇头:“唐军有薛仁贵、苏定方这样的猛将,又有李靖、李绩这样的统帅,还有震天雷、火枪这样的利器,我军.我军已无还手之力。”
“哼!”
松赞干布冷哼一声,眼中凶光毕显。
就在这时,殿外忽地传来一阵喧哗,一名亲兵连滚带爬冲进来:“赞普!藏北的苏毗部落反了!他们联合唐军,正往匹播城杀来!”
“什么!?”
松赞干布眼前一黑,差点瘫软在地上。
“赞普!”
幸亏禄东赞反手扶住了他。
他忽然想起刚登上王位时,曾在雅鲁藏布江边发誓要让吐蕃成为高原霸主。
可如今,霸主梦碎,连祖宗基业都要保不住了。
而此时此刻,殿外的风雪似乎更紧了,卷着雪粒拍打在琉璃瓦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远古的悲泣。
松赞干布望着殿门方向,那里曾是他接受各部落俯首称臣的地方,如今却只映出他孤绝的身影。
“反了.都反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没了往日的威严,只剩彻骨的寒意。
冰凉寒风从门外吹来,,吹得他脸颊生疼,可这点疼,哪里比得上心口的溃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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