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2.轰雷
1672.轰雷 (第1/2页)汉斯和亨利一起从指挥所里出来。
他们俩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就跟之前在亚甸弗坚城的那一晚,他们俩奉命去以虐待战俘的方式要求矮人采矿时的脸色一样。
但是他们这次,相互之间却也并不再多说什么话来缓解各自的紧张情绪,还有心底里那份因为还留存着名为‘良知、道德’一类的东西,而沉重异常的感觉了。
他们俩从亚甸的东线战场被赎回、调到中部战线后曾经连用特制鞭子抽人都心里发怵的两个年轻人,现在也算是.经历多了吧。
他们俩一路走向尼弗迦德军营的中央靠后的位置。
这个位置被隔离出来,里面是许多的大帐篷,而帐篷里面是一辆辆大车,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那赛尔的战术骑兵团就护卫着这片区域。
当然,也不只是他们。虽然尼弗迦德的主力部队都在前锋位置上拼杀,但是这种重要的地方,还是稍微安排了一些帝国军队。
少量的帝国部队主要负责监察作用,而那赛尔战术骑兵团这支行省部队,就属于是被挑出来干活儿、接受监察的。
等到了地方之后,虽然说是现在已经经历多了,也见得多了,可亨利和汉斯两个年轻人却还是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来平复心情。
那赛尔的蓝色玫瑰旗帜在飘扬,他们俩找上了今天正全体出动,在这片隔离区域周边执勤的自家部队。
“来人通知了吗?”汉斯找了个副官询问,“前线失利,元帅命令动手了。”
肉眼可见,不光是亨利和汉斯,就连这个副官,乃至是整个那赛尔战术骑兵团中的几乎所有士兵,脸色都并不好看。
他们可不是为了前线失利而脸色不好看。
“常规战役失败了?北方人还是有本事的啊。”副官狠狠擤了擤鼻涕,嘴里咒骂着,“那现在就敲钟?”
“等命令,我他妈的可不想背上越权的嫌疑!”汉斯也咒骂着。“一丁点儿都不想艹艹艹!为什么要咱们来干这事儿!?”
亨利憨厚的声音也在旁边帮腔:“反正命令很快就会到了。”
他们俩在下意识的拖延那所谓‘敲钟’的时间,就像是他俩当初捏着那根残忍的特制鞭子踌躇不定时一样。
但是命令总会到来。
门诺·库霍恩的信使到达这片隔离区域,呈交命令之后,由这里的帝国军队接收。
看守这里的帝国军队严谨的完成了命令验证。
步骤不增不减,效率不快不慢,就好像在几公里之外,那片战局已然崩塌的战场,对他们来说都不存在一样。
帝国上校头上冲天的黑色羽翼头盔点了点。
他转头看着那赛尔人:“敲钟!”
一座看着挺普通的铜钟,就像是寻常教堂上会悬挂的钟一样,在木架子上被推出来。
而那赛尔人们,则将它运到车上一辆挤满了囚犯的车上。
车上蒙帆布,盖上之后谁也不知道这车有什么不同。
那赛尔人面色难看的端着长矛,指着车上的囚犯,而那些囚犯像是也知道流程,在这辆车被拉动、帆布盖上之后,里面就传来了被敲响的钟声。
说实话,在军营这种嘈杂的地方,在如今这个十多万人的大战役人叫马嘶,眼看着已经崩盘的时候,这钟声虽然悠扬,但其实也没有多显眼。
可是在场所有人却都面色沉凝。
一些胆小的那赛尔人更是已经咬着嘴唇。
钟声按照命令被敲响,而在敲响之后,他们守卫的隔离区域内则开始发出动静。
那是一大片、一大片,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呜咽!那些东西像是想要惨叫、惊呼、挣扎,却死活都只能像是被捆住的猪一样,动弹不得,连喊也喊不出来。
隔离区里,那些停在帐篷内的大车发出晃动和木板碰撞的声音。
大片的声音聚集在一起,让人心慌意乱。
被堵住的呜咽惨叫声,还有那些挣扎声,在这阴沉的天气下,在远处那片残酷沙场的衬托下,都更显得诡异、阴森又恐怖!
几乎都让隔离区外面的看守者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那赛尔战术骑兵团的士兵们有的嘴角抽搐,低声咒骂不止。还有的则闭上了眼,嘴里默默向自己所信仰的神祈祷。
装着囚犯和铜钟的车被拉走,它将会无规律的在隔离区周围运动,由帝国军队亲自控制,那赛尔的士兵只是负责保护这片隔离区的治安罢了。
而在尼弗迦德军营的动作开始之后,战场上也相应的有了变化。
一团没什么辨识度的阴云,在这本就阴沉的天空中出现。起先,没什么人发现或注意到这一点,但是随后
在约翰·纳塔利斯在最后时刻下达了让预备队入场的命令之后,战场局势已经清晰明了的呈现在了北方联军指挥所的眼前。
尼弗迦德人宛如黑色浪潮的攻势被遏制,被瑞达尼亚的军团从侧面拦腰斩断!
而正面的中央防线也奇迹一般的顶住了,只有少量维律赫德旅的部队冲了过去,能造成的影响非常有限,甚至压根就不算是被攻破。
人们欢呼!人们庆祝!弗尔泰斯特像是疯了一样和自己的治安官拥抱,甚至想要招呼着弗农·罗契,一起把这个老男人给扛起来。
指挥所内没有了质疑和恐惧,所有半小时前还在惶惶不可终日,催促着纳塔利斯赶紧转换战术,准备打撤退战的人们,此时却都变成了一副激动又振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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