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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大荒骨简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大荒骨简 (第1/2页)

神识昏昏沉沉,明明醒了,但还是疲惫得不行,识海有重若千钧之感,仿佛背负了太多的冤孽和负债。
  
  而且眼前,一片朦朦胧胧。
  
  看什么东西,都是半黑半白。
  
  仿佛天地都失了颜色,回归为最本源的色彩,黑白交织中,既让人觉得万物死寂,又让人觉得大道归一。
  
  墨画又用力眨了眨眼。
  
  天地万物的黑白之色稍稍褪去,略微多了点色彩,但也没彻底消散,半黑半白的虚影,仍旧贴在眼边。
  
  这种黑白视界,仿佛与他的眼眸,融为了一体。
  
  墨画皱眉,又眨了眨眼,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了白发苍苍,一脸严肃,目光担忧的荀老先生。
  
  墨画一惊,“荀老先生……”
  
  他刚想起身,就被一只苍老但温暖的手掌按住了,“别动。”
  
  荀老先生以手背,贴了贴墨画的额头,又试了试墨画的脉搏,感知了墨画体内经脉的强弱,血气的盈亏,和灵力的流动,最后又捏着墨画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墨画的眼眸。
  
  见墨画眼眸之中,黑白两色渐渐褪去,没有煞气留存,也没有邪气,尸气和血气浸染,这才算最终放心。
  
  “能看清东西么?”
  
  “能看清,”墨画点头,如实道,“但还是有一点点模糊,带一点黑白边。”
  
  “经脉灵力呢?”
  
  墨画运转了一下,道:“应该没问题。”
  
  “觉得累么?”
  
  “嗯,”墨画点头,“觉得肩头沉甸甸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不让我喘气……”
  
  荀老先生微微叹息。
  
  杀孽那么重,也只是觉得“沉甸甸”的,这命格已经不是一个“硬”字能形容得了的。
  
  “你……”荀老先生微顿,最后还是直接问道,“想杀人么?”
  
  “杀人?”
  
  墨画愣住了,有些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想杀人?”
  
  荀老先生不知从何说起,叹了口气,“不想杀人就好。”
  
  荀老先生又盯着墨画的眼睛看了看,确定墨画眼神清澈真挚,没有对自己撒谎,这才放心。
  
  墨画却有些疑惑,“荀老先生,我到底怎么了?”
  
  荀老先生默默看了墨画一眼,淡淡问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么?”
  
  “我……”
  
  墨画犹豫片刻,觉得这种事,还是跟荀老先生实话实说好。
  
  毕竟荀老先生待自己极好,有些事瞒着,实在是迫不得已,他也不好开口。
  
  但血祭大阵的事,大抵还是能说的,自己是去救人,又没做坏事,也没必要隐瞒老先生。
  
  更何况这件事太大了,自己肯定顶不住。
  
  老老实实告诉荀老先生,荀老先生还能替自己兜底。
  
  墨画寻思片刻,就将自己所做的事,都跟荀老先生说了。
  
  他为了救同门,以及其他乾学天骄,破了雁落山的邪道大阵。
  
  后来又为了救瑜儿,跟屠先生虚与委蛇,在各个魔头间夹缝求生,最后终于成功救下了瑜儿,顺手炸了血祭大阵,也顺手将大阵里的魔头都杀了。
  
  荀老先生叹了口气,只觉得跟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样,天花乱坠的。
  
  不过惊愕的次数多了,他也都麻木了。
  
  墨画无论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他现在也都渐渐能接受了。
  
  至于一些细节,墨画肯定有所隐瞒,荀老先生也不打算细问。
  
  凡事心里大概有个数就行,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尤其是墨画身上的事。
  
  “我知道了,”荀老先生点头,“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可再对第二人提及了,你要记住……”
  
  荀老先生深深地看着墨画,缓缓道:
  
  “瑜儿的事,你也只是恰巧,将他的‘肉身’救了出来,梦魇之中发生了什么,你并不知道。”
  
  “血祭大阵自毁之事,与你无关。”
  
  “那些魔修的死,是他们罪有应得,同样与你无关。”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咬死一句话,‘与你无关’。”
  
  “如若不然,这么多金丹乃至羽化魔头身死,不光血炼门,玄魔宗,阴尸谷,魔剑门,合欢宗……这些魔道宗门,会视你为魔门的‘血仇’,与你不死不休。”
  
  “便是乾学各宗门,各世家,也会觊觎你,视你为眼中钉,千方百计打你的主意,将你敲骨开颅,研究你的识海……”
  
  “你的敌人,将遍布正邪两道,到时候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寸步难行,且步步杀机。”
  
  “这些话,你一定要记住!”
  
  荀老先生神色严肃至极。
  
  墨画也此中知道利害,认认真真地点头,“嗯,老先生,我都记住了。
  
  荀老先生见状,脸上严肃之色消散,目光也重新变得温和起来,轻声道:
  
  “好了,将这一切都忘了吧,好好休息养伤。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后山,哪也不要去。”
  
  “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墨画感激道:“多谢老先生。”
  
  荀老先生摆了摆手,和蔼地看了墨画一眼,宽声叮嘱道:
  
  “你是受了因果上的伤势,心神负荷重,不要妄动神念,也不可过多劳心思虑,没事就多睡一会。”
  
  “嗯。”
  
  墨画点了点头,也的确觉得神识昏沉,精力不济,便又闭上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荀老先生等墨画睡着,没有异状,这才起身离开。
  
  离开后,荀老先生唤来一个内门弟子,吩咐道:“传我的令给掌门,开三山道会,有事要商议。”
  
  “是,老祖。”那内门弟子领命去了。
  
  荀老先生又回头看了墨画一眼,心中喃喃叹道:
  
  “这才筑基,就折腾成这样,要是到了金丹,再捅起娄子来,我这个老祖,可真未必兜得住了……”
  
  ……
  
  之后数日,荀老先生忙着开宗门会议,命令宗门上下,各方运作,替墨画做着“封口”善后的事。
  
  最大程度上,减少墨画与荒天血祭之灾的因果联系。
  
  尽量让墨画从这件事中“隐身”,以免招致魔道的血腥报复,以及其他势力别有居心的觊觎。
  
  太虚门中的知情人,无论知道多少内情,也都尽数“封口”。
  
  当然,真正的“封口”,墨画自己做了。
  
  更准确地说,他那是叫“灭口”——将所有亲眼见过他,知道他做了什么事,画了什么阵法的魔修,全都崩杀了。
  
  甚至包括屠先生在内的四个羽化,也未能幸免。
  
  真真正正,死得干干净净。
  
  除了他之外,也根本没人,真正知道他到底在血祭大阵内做了什么。
  
  因此,这也让荀老先生“封口”的安排,方便了不少。
  
  一切都很顺利。
  
  也不会真的有人,会将准三品荒天血祭大阵的覆灭,归咎到墨画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身上。
  
  毕竟只是筑基,哪怕他神识再高,阵法再强,甚至还是乾学州界的阵道魁首。
  
  但这所有能力,所有光环,全部加起来,在这倾尽魔道心血,连横九州的巨大规模的邪道血祭大阵面前,也实在是不值一提。
  
  也的确有人怀疑过墨画。
  
  怀疑墨画,是血祭大阵崩解的幕后黑手,或者至少是重要参与者。
  
  但这种怀疑,连怀疑的人本身,都觉得有点荒谬且可笑。
  
  那可是准三品的邪道大阵。
  
  墨画即便再妖孽,也只是筑基境的宗门弟子,何德何能,能毁了准三品的大阵?
  
  这种说法,无疑是在给墨画脸上贴金,也无疑是在给太虚门增添功绩。
  
  这违背了大多宗门的利益。
  
  因此,墨画炸毁血祭大阵的猜测,无疾而终,很快也就没人再提了。
  
  但另一类谣言,却传播甚广。
  
  “据说……墨画陷入血祭大阵,早已皈依了魔道,不但修了魔功,吃了人肉,喝了人血,还用人血人皮画了邪阵。”
  
  “邪神复苏的血祭大阵中,一大部分阵法,就是出自墨画这个乾学阵道魁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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