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随手闲棋,织就罗网
第三百八十八章 随手闲棋,织就罗网 (第2/2页)“感觉如何?”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叶重眼前的天地忽然如同泡沫般破灭,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谦卑道:“是叶重浅薄了!”
孟凡轻笑一声,随后将叶轻眉的来历,和庆帝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有范闲的皇子身份等等,全部告诉了叶重。
听完这些,叶重感觉有些炸裂,只想说一句,陛下怎么敢的?
神庙中人啊,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结果陛下把神庙的神女杀了,还算计人家的儿子。
现在好了吧,人家神庙的人找上门来了。
没错,经过孟凡的一番连哄带吓,还有自己的自动脑补,叶重已经将孟凡当成真正的神庙使者了。
叶重只感觉喉咙发干,神情愈发谦卑恭敬的问道:“不知您想要在下做些什么呢?”
“反了庆帝!”
叶重直接脸色一黑:“我叶家向来忠于陛下!”
孟凡嘴角轻轻勾起,敲打道:“不愿意帮,那我再将你废了,如何?”
叶重也是脸皮够厚,直接撒泼无赖道:“反正我的命是先生救的,这身真气先生想要就拿去,叶重绝无二话。”
“是吗,那我再将你一家老小,还有叶流云,都抹除掉呢?”
叶重脸色一僵:“我考虑考虑!”
忠心嘛,这件事情也是建立在自己家族还存在的情况下,叶流云被叶家牵绊,同样叶重也看重家族传承。
如今叶家有两位宗师,实在不行就效仿东夷城的那位自立,也好过叶家全部被灭呀。
就在这时,孟凡收起调笑的心思,直接道:“行了,不是让你现在就反,而是要等待一个时机。”
“庆帝是一个心思深重的人,他的目的是消除世间所有的大宗师。毕竟,大宗师都是怪物,他不会容许任何威胁到他皇权的人存在的。”
“也就是说,你们叶家天然就站在庆帝的对立面上,现如今你叶重又突破大宗师境界,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庆帝绝对会将叶家视为心腹大敌。”
“你,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叶重思考一番,也是无奈,只得问道:“不知先生所说的时机是?”
“范闲!”
“或者说,李承闲!”
叶重闻言,心中陡然一惊:“先生这是想……改换皇帝?”
孟凡喃喃道:“君权神授,既然坐在上面的人不听话了,那换一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凡俗事,凡人了。”
“司南伯范建掌户部钱粮,鉴查院院长陈萍萍掌情报暗探,范闲未来的岳父林若甫掌百官,还有你们叶家掌京都军事,加上你叶重还有叶流云两位大宗师,改天换地,足够了!”
“叶流云那边你去说服,有些事情你可以透露,自己看着办就行,我只要结果。”
听到孟凡细细列举范闲身边的这些人,叶重陡然惊觉,只要为其补上了武官还有高端战力的支持,那范闲坐上那个位置,简直再简单不过啊!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那就是无论是当今太子还是二皇子,论势力都比不过那位范闲,更遑论其背后还有神庙的支持。
名正而言顺!
叶家在庆历国军队中有重要影响力,仅次于秦家,叶重忽然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了。
左右思虑,叶重觉得这件事可以干,若是范闲成功登临皇位,那便是从龙之功,直接超越秦家,成为庆国武勋之最。
若是失败了……
叶家已经被庆帝忌惮,前后都是死路,那还不如搏一把!
“看来你考虑清楚了!”
叶重郑重地点了点头,“先生所说叶家可以答应,就是不知这契机还要等多久?”
孟凡笑道:“放心吧,不会太久的!”
在临走时,叶重很是知趣的把女儿叶灵儿留了下来,并特意嘱咐道:“小女灵儿顽劣,就拜托先生照顾了。”
孟凡举起茶杯答应道:“一定!”
此时,花船上。
叶灵儿不解的朝孟凡问道:“父亲和你说了什么?”
“他啊,他把你卖给我了,今后你要在我身边做一辈子的侍女。”
叶灵儿当即皱紧眉头:“我不相信,不可能,我要回去问他。”
孟凡却随手将叶灵儿拉过来,搂至怀中,叶灵儿反感的想要挣扎,却被孟凡给制住。
“不要……现在还是白天!”叶灵儿在坚持最后的底线。
“白天,那岂不是更好?”
司理理见叶重走后,本想进去花船之中,但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当即脸红的摇摇头,轻唾一口,把帘子拉好才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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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
在九阳神功的疗伤神效下,范闲终于伤好的差不多了,范建对于范闲恢复的速度也是颇感奇异。
“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那就进宫一趟,你有救驾之功,陛下之前说过,要封赏于你。”
范闲一听这话,当即为难道:“啊,我还要进宫?!”
范建点了点头:“我估计陛下也是借这个由头为你封官,男儿都讲究成家立业,你被陛下赐婚,总不能还是个白身吧?”
“另外,林婉儿毕竟是皇室血脉,后宫中不少人多对其有所照顾,算是其长辈,明日我让你姨娘带你进宫,也好拜访拜访。”
范闲有些无奈,只得回答道:“是!”
翌日清晨。
范闲在收拾好后,终于来到了皇宫之中,由侯公公带领着,往一处正殿而去。
“来了!”
范闲所见到的,是一位身形散漫,发丝略显缭乱的庆帝,他斜倚在龙纹软榻上,单衣领口松垮地敞着。
此时的庆帝正在批阅奏折,没有抬眼看他的意思,更像一位熟悉的陌生人和他打招呼一样。
范闲心中五味杂陈,他已经从孟凡口中知道了庆帝就是自己的生身之父,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他,一时间,就那么僵在那里。
侯公公见状不对,赶紧扯了扯范闲的衣袖。
范闲才后知后觉的行了一礼,道:“范闲,见过陛下!”
他依旧没有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