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华侨城
第三十四章：华侨城 (第2/2页)老爷子和老板二人都具有帝王级别的统领才华，为人处事都完美无缺，邓禹和一文字也感觉一山不容二虎，天上不能同时出现两个太阳。
突然，即将第一次出国的一文字向表哥刘秀建议：“姑丈一生没出过国，干脆我们这次去美国筹资也带上姑丈，让姑丈去见识美国的工商业运作和制度特色，随便去加州文森特庄园亲眼看看五个混血孙子孙女。”
珍妮把五个混血儿女都留在文森特庄园里抚养。
刘秀赞同：“好主意！”
1946年2月1日，刚回牛角镇的铁匠就收到上海刘秀搬迁牛角镇钢铁厂和兵工厂的电报。
铁匠与一袋米刘木兰商议都认为：钢铁厂和兵工厂严重污染牛角镇的青山绿水，而且原材料和成品运输不方便，搬迁至宝山和舟山岛是正确的。
铁匠回电答应：立刻搬迁，但二座工厂拆迁需要近一个月；3月1日，工人与设备同时装上民生公司的货船，一起运送至宝山和舟山岛，父将亲自押运。
1946年3月初，铁匠来到上海外滩CH中国公司总部，刘秀与一文字准备去美国筹资。
CH中国公司总部高层聚集，等待老爷子的对公司前景总计划的评价。
铁匠阅读看完CH中国公司的‘工业灵魂’和‘华侨城特区’二份计划书后，他首先肯定了‘华侨城特区’。
“华侨城特区这个计划很好，无可争议，你们照办。”
铁匠对‘工业灵魂’方案不满，他当众批评刘秀：“赶英超美，百年企业，好大喜功，乘风波浪，急于求成，脱离实际，浮夸冒进，口惠而实不至，三分初心，七分吹牛，什么灵不灵魂的！简直是口号过了头，变成洗脑诈骗！尤其是在上海新建汽车厂和在香港开办投资公司，国内老百姓还在吃观音土，中国什么时候能达到每家每户拥有一辆自行车？你年产汽车60万辆卖给谁？漂洋过海卖到美国？四座华侨城就一屁股债，你还开什么投资公司，想搞金融诈骗……”
刘秀低头沉默挨呲，一声不吭。旁听的邓禹和一文字也不好干预父子俩的家事。
铁匠继续训斥刘秀：“别以为你在美国多读了几年书，就能透彻看清中国目前的现实？美国是法治，律师可以在法院状告总统的错误，以法律为执行标准。但中国是人治，谁敢在法院状告****和军队首领？以上级命令为执行标准，你千辛万苦背债三年建成一座汽车厂准备正式投产时，一个步兵师一日就能占领没收。”
“我没去过美国，就知道中美二国的本质区别，现在内战在急，国共二党矛盾尖锐，一个倡导经济私营化，模仿美国，一个倡导经济公有化，模仿苏联，谁都不服谁，一山不容二虎，三四年之内难决胜负，你要缩小规模，减轻被军队没收的风险。按照中国时局现实状况来合理安排，分为一个个五年计划。”
铁匠直言不讳：“现在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砍掉上海汽车厂和镇海精炼厂，保留崇明岛造船厂和宝山钢铁厂，而不是宝山合金冶炼厂，镍钛硅铝的技术门槛太高，猴年马月才能盈利；砍掉移民公司和投资公司，保留杭州医药公司，救死扶伤是任何国家任何朝代的刚需；浦东三林堂的面粉厂/纺纱厂/玻璃厂一定要快速复建，民间急需。”
“第一个五年计划求稳，低风险试探性发展。五年后，也就是1950年，如果中国的时局明朗，政治环境明显稳定，再实施第二个五年计划，就是把砍掉的上海汽车厂/镇海精炼厂/宝山合金/移民公司/投资公司全部复活实现。”
铁匠也不再啰嗦：“精简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筹资难度也减轻，我预算估计7千万美元即可，而且这些钢铁厂面粉厂医药公司五年之内实现投产比较容易。刘秀你说是不是？”
刘秀点头回答：“是！爸，就按照你的安排来。”
“好！”铁匠说完，就甩手出门，到外滩去散步欣赏黄浦江的风景。
见挨呲的老板刘秀如此乖顺，不甘的邓禹等老爷子走后，就靠拢刘秀轻声问：“你是位面之子，是美国加州大学的高材生，应该有所主见，怎么如此听从父亲的话？”
刘秀微笑答复：“我父亲是大地之子，他是华夏文明，所以我才听他的话！”
说完的刘秀又出门去追散步的父亲，他要告诉父亲一起去美国加州看望五个混血孩子。
办公室里，留下的众精英们面面相觑，始终不明白刘秀言语的意思。
翌日，刘秀在总部正式宣布将‘工业灵魂’方案进行精简，名称也改为‘工业白皮书’方案，内容与父亲刘悟透昨天的安排一模一样，人事安排也重新调动。
又过几天，刘秀一文字刘悟透三人乘坐民航飞机从中国上海直飞美国洛杉矶。
1046年3月11日上午9点，在洛杉矶国际机场，刘裕和刘穆之亲自迎接了刘秀三人。
当晚，乔伊文森特在文森特庄园爱德华城堡前的橡树林里，隆重宴请中国企业家刘悟透。
乔伊是美国财富排名前5的亿万富翁，许多美国社会名流和工商业大佬都被邀请参加，西海岸爱尔兰黑帮头目断指特里也来了。
刘裕一家人和刘穆之一家人也被邀请参加。
在橡树林的长长餐桌旁边，铁匠刘悟透第一次见到五个混血孙子孙女，五个孩子在爸爸刘秀的示意下，用流利的中文汉语，礼貌向铁匠喊叫：“爷爷！爷爷……”
由于经常与中国人做生意打交道，文森特家族的人都会说中文，乔伊的哥哥杰克文森特更是一个中国通，能看懂繁体字《三国演义》和《西游记》，他常年住在浙江宁波。
听到五个混血孩子亲口喊爷爷，按照中国的传统，喜笑颜开的铁匠早有准备，立刻掏出五个红包，每个红包里装有888元美元纸币，旁边的助手一文字也马上递给铁匠一个皮包。
铁匠刘悟透又从皮包里掏出五只金光闪闪的纯金熊猫雕像，分别递给五个孩子。
每一只黄金熊猫雕像重达3斤，是刘秀在上海定制的千足金作品，转手给父亲送礼。
五个孩子手捧中国爷爷赠送的黄金熊猫，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喊大叫：“panda!熊猫，熊猫……”
五个混血孩子都遗传了妈妈珍妮热爱中国大熊猫的基因，外公乔伊打算在庄园内建造一座熊猫园，重金从中国四川购买几只活生生的大熊猫。
刘秀与珍妮的五个孩子，分别是：老大刘庄•文森特（男）；老二刘竹•文森特（女）；老三刘霞•文森特（女）；老四刘辅•文森特（男）；老五刘寅•文森特（男）。
刘裕与妻子张氏目前只有一个儿子刘义符。
刘穆之与妻子郭氏已经有三个儿女，老大刘筝（女），老二刘婷（女），老三刘冰（男）。
刘穆之夫妇突然发现在一群玩乐大闹的孩子中，自己活泼开朗的二女刘婷与刘秀的小儿刘寅•文森特手牵手形影不离，二小无猜窃窃私语。
话痨的刘婷来美国5个月，就已经能流利说英语。
珍妮对孩子的教育是放任自由，但刘穆之的妻子郭氏感觉女儿刘婷与刘寅•文森特手牵手太亲密，小孩子太放肆，就准备上前去拆散。刘穆之立刻阻止妻子的干预：“就让她们俩从小培养感情，攀上美国文森特这种豪门家族也是福气！”
宴会上，断指特里发现刘悟透刘秀刘裕父子三人都很高大雄壮，黑色西装笔挺庄严，这个家族的一种华夏文明中汉唐霸气显露。特里又得知刘悟透是中国一位军火商，还亲自指挥过一场抗日战役。
断指特里在餐桌向挚友乔伊耳语几句。
乔伊又向刘秀耳语几句。
刘秀又向父亲刘悟透和三弟刘裕耳语几句。
于是，刘悟透/刘秀/刘裕/乔伊/特里五位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起离开长长的餐桌，远离众人，向橡树林深处走去。
精通英语的刘秀做双方翻译。
美国西海岸黑帮头目断指特里一直有一个事业上的瓶颈：他领导的爱尔兰黑帮从未染指东海岸的纽约市，纽约市是美国黑帮的最大一块蛋糕，是洗钱圣地，但至今是意大利裔黑帮头目柯里昂家族的大本营；特里曾经联合其它著名黑帮，企图共同推翻柯里昂家族在纽约的地位，但均告失败；纽约柯里昂家族来自意大利西西里岛，与意大利黑手党源远流长。
当断指特里一眼看见刘家父子三人的魁梧硬朗形象后，他突然萌发出联合纽约的华人黑帮，推翻柯里昂家族在纽约的地位，中国刘家父子三人就是最好联系纽约华人黑帮的纽带。
海外华人都很崇拜义薄云天的关公，纽约的华人黑帮‘小刀会’‘斧头帮’‘洪门’更加崇拜，视关公为祖师爷，忠诚讲义气，不轻易惹事，但猛起来，勇冠三军。
断指特里打听到中国关公又叫关二爷，关二爷的大哥名叫刘备，他认为只有姓刘的中国人才能当大哥，希望形象霸气的刘家父子三人能去纽约说服华人黑帮与爱尔兰黑帮联合，共同推翻纽约意大利黑帮柯里昂家族。
五人走到一处竹林，这里僻静，没有一个闲人。
特里推测年长者刘悟透才是刘家的拍板人，他就主动向铁匠说话，刘秀做同声翻译。
“我希望你们刘家人能去纽约说服华人黑帮与爱尔兰黑帮联合，共同推翻纽约的意大利黑帮柯里昂家族，事成后，我们将全力支持你们刘家父子三人中任何一人做整个美国华人黑帮的老大，统一美国华人黑帮。”
铁匠听完刘秀的翻译后，听到‘统一美国华人黑帮’后，情不自禁笑起来了。
发现自己失礼后，铁匠连忙向特里道歉解释说：“二战期间，德军日军苏军都很厉害，倒没听说意大利军很厉害，现在却听到纽约的意大利黑帮很厉害，是不是意大利武力值用错地方？我们中国人可不想学，不愿把厉害的武力值用在黑帮争地盘上！”
刘秀化繁为简翻译给特里听：“华人其实不想证明自己的黑帮有多么厉害，倒想证明自己祖国的正规军有多厉害，刘家人不会去纽约与意大利柯里昂家族争夺地盘。”
特里得知中国军火商刘悟透拒绝二大黑帮联合，就用爱尔兰语向挚友乔伊求助，希望同为爱尔兰后裔的挚友去说服中国军火商刘悟透。
刘秀也听不懂爱尔兰语。
乔伊突然用爱尔兰语批评老友特里：“你我都过了70岁，一把年纪，却总是想着火拼抢地盘，即使柯里昂家族占据了纽约的整个黑帮地盘，意大利会以他们为骄傲吗？中国人刘悟透说得对，男人的厉害应该用在证明祖国的正规军上！爱尔兰后裔的厉害应该用在帮助祖国经济建设上，而不是黑帮厮杀！欧洲的爱尔兰人民什么时候热烈欢迎你回祖国？”
在美国黑帮界厮杀近50年的断指特里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不再幻想华人黑帮与爱尔兰黑帮的联合。
宴会结束后，断指特里还是分别递给刘家父子三张名片，并留下最后一句话：“在美国西海岸，你们刘家如果遇到扯皮事，在准备打电话报警之前，请先打电话给我，我比警察和律师更高效！”
在文森特庄园大门外，与挚友亿万富翁乔伊靠别后，在二十几名手持Ak47***的黑帮保镖掩护下，老大断指特里钻入防弹的加长版林肯轿车，前后共十二辆黑色汽车时刻警惕可能的仇人暗杀。
爱尔兰黑帮车队离开，车中的断指特里对麾下杀手们发誓：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要干掉纽约的柯里昂家族。
刘秀在一个星期内就筹集到7千万美元，他先乘机飞回中国上海，忙碌建厂开公司。
刘悟透和一文字暂时留在美国，在刘穆之的陪同下，旅游考察一个月，三人先后在洛杉矶/纽约/芝加哥/底特律/亚特兰大五座城市走街串巷，观察市井烟火和工厂运作。
三人在纽约呆了整整十天，曼哈顿、帝国大厦、洛克菲勒中心、时代广场、唐人街、中央公园、自由女神像、纽约证券交易所、华尔街、百老汇，刘悟透一路看，一路问，在摩天大楼和香车美女中穿梭，铁匠人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纸醉金迷海市蜃楼，纽约曼哈顿的每一条街都比上海外滩繁华。
星期一上午，在文森特钢铁集团股市操盘手的带领下，铁匠三人进入纽约证券交易所参观，无数屏幕上流动闪烁股票数据，无数马甲领带操盘手们拨打电话，空气中弥漫嘈杂一锤定音的果断利索。
肢体手势挥舞，纸片漫天，呐喊叫嚣，唾沫飞溅，股票涨停暴跌，老板电话指挥，公司上市，浮动汇率，洗钱巨鳄，国债杠杆，对冲基金，每个开盘日都会演绎几百亿美元的交易量，全球资本圣殿的纽交所充满金钱厮杀博弈的激战气味。
热衷经商的铁匠很喜欢这种活力四射资本横扫的氛围，比街头黑帮火拼还过瘾，站在纽交所大厅旁边的他突然萌生一个想法：淬火公司未来也会在美国纽交所上市。
三人离开紧张刺激的纽交所，前往纽约唐人街吃饭。
进入纽约唐人街，一种亲近熟悉回家的感觉迎面而来，满街的黄皮肤华人，粤语四川话闽南语沿街叫嚷，各种中文店名的餐馆和超市鳞次栉比，琳琅满目，理发店/服装店/干货店/中医药材店都挂有醒目中文店名，摆摊卖古董卖杂货卖菜里出现铜镜/青花瓷/木刻《易经》书籍/擀面棍/簸萁/竹椅/苦瓜/韭菜/豆腐干/雪里蕻腌菜……。
走到一个卖豆腐干和雪里蕻腌菜的摊贩前，望着一坛鲜艳腌制好的雪里蕻，气味熏鼻，女摊主在用四川话叫卖，三人都不可思议惊叹，感觉时空在穿梭：我们是美国，还是在中国？这豆腐干和雪里蕻腌菜是在美国制造的，还是从中国运来的？
铁匠情不自禁掏出1美元向女摊主购买了二斤豆腐干和一斤雪里蕻腌菜，这些只需0.6美元，但铁匠要求华人女摊主不要找零。
铁匠们转身离开时，兴高采烈的女摊主用四川话感谢呐喊：“三位爷慢走！三位爷慢走！……”
听到如此熟悉的家乡声音，三人都笑了，互相议论：“海外的华人华侨还真很多！刘秀在中国兴建四座华侨城太应该了，中国的华侨城就是美国的唐人街！”
中国的华侨城就是美国的唐人街，是华夏海外游子的落脚栖身之地。
在汽车城底特律旅游参观时，产业链完整的各大汽车公司运作流程和销售量让铁匠见识到真正的世面。
此时的美国家庭基本普及了汽车，中国还没普及自行车，巨大的差别让铁匠震撼思考：越先进的工厂使用的普工越少，大规模采用机器手臂，能节约管理成本和减少罢工几率；一个经济繁荣的消费大国必须有大量的中产阶级，有自由支配的消费能力；市场经济的竞争淘汰机制能刺激企业的研发创新力和个人的潜能释放。
1946年4月13日，三人回到加州CH造船厂，刘穆之开始恢复自己在公司的日常工作。铁匠和一文字准备乘坐飞机返回中国上海。
此次美国一个月的旅游考察之行，让刘悟透和一文字大开眼界见到世面，收获颇丰，他俩都认为中国要想搞好经济建设，必须要有证卷交易所（股市）/华侨城/市场经济/大量的中产阶级/机器手臂的自动化工厂。
就当刘悟透和一文字准备回国之际，他俩在加州造船厂老板办公室与刘裕告别时，刘裕收到来自中国南京统帅部李和白二人的慰问电报：裕弟既然留美经商，但军界有勇有谋的威望依旧甚高，国内战事重开，是否能推荐善兵者为党国效力。
曾经，桂系首领李和白待刘裕不薄，极为器重。
去年，刘裕金蝉脱壳去美国后，只向蒋委员长请辞，没有向二位上司李和白打招呼。
愧疚刘裕立刻电报回复：身不由己，不辞而别，小将愧对二位长官的栽培，深躬致歉；檀道济乃智勇双全的罕见将领，可堪大用。
李又回复：檀道济已出任国军第六装甲特种师师长，还也没有其它推荐人选？
刘裕一时想不出其它合适人选，就问父亲。
铁匠立刻回答：“巴东县城的王镇恶！”
刘裕立刻给南京统帅部的李长官回电：还有一人，巴东县城的王镇恶。
当天下午，铁匠和一文字乘机飞往中国上海。
回国后的铁匠非常重视四座华侨城的建设，刘秀就任命父亲为浙江奉化华侨城的总工程师，这里是蒋委员长的家乡，必须建成最好。
在浙江奉化的工地现场，铁匠监督叮嘱建筑工人们：“中国的华侨城就是美国的唐人街，一定要保证质量！”
铁匠很得意，去过美国纽约的他炫耀自己出国见过真正的世面，还有五个混血孙子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