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福报”满满【4K】
第37章:“福报”满满【4K】 (第1/2页)藏书室外,只见峨冠广袖的郗虑、孙炎两人当道而立。
可就是这两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大儒挡住了魏哲的去路,做到了无数沙场悍将都没有做成的事情。
不仅如此,这两位竟然当着魏哲的面抱怨道:
“魏公何故厚此薄彼耶?”
闻听此言魏哲先是一愣,随即才意识到两人说的是什么。
于是刚刚还在藏书室内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魏哲顿时有些尴尬。
别看知行书院一直由郑玄、卢植、蔡邕三老坐镇,但这三位基本上不参与书院的俗事,只是偶尔为学子们讲学罢了。
知行书院理论上的祭酒,其实是魏哲。
当然,魏哲肯定也是没时间来管理书院的日常事务的。
所以知行书院的日常管理,基本上都由郗虑、孙炎这两位大儒打理。
为此魏哲还特地征辟两人为文学从事兼书院司业,令其主管书院日常。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
郗虑、孙炎既然受命管理书院,那自然对书院中的经师有一定的管辖权。
于是这两位就发现了书院之中有一个人经常旷课出缺,令学子抱怨连连。
准确来说,是修文堂的学子。
没错,那个经常缺勤的人又是魏哲!
毕竟他除了是知行书院的祭酒之外,名义上也是书院的经师。
这些年的讲武堂冬训他是一届不落,年年谆谆教诲,亲授兵法。
也正因为此,今日郗虑、孙炎两人方才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须发已经花白的孙炎苦口婆心的劝道:
“同为门下弟子,魏公何故重武轻文?”
郗虑亦是面色肃然的郑重道:
“文武之道本为一体,皆君子之学。如今魏公厚此薄彼,恐误导后人也!”
反正今天甭管魏哲怎么推脱,这两位大儒都是铁了心要讨个说法。
就算魏哲只会讲兵法,今日也只能在修文堂里授课。
幸而魏哲手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当即无奈一笑道:
“也罢,那今日且与诸生聊聊,两位别怪我误人子弟就行。”
见魏哲这么一说,郗虑、孙炎两人这才面露笑容,唯恐魏哲敷衍他们,当即就簇拥着他向修文堂行去。
不多时,魏哲便来到一间别院之中。
由于知行书院的求学士子越来越多,故自辽东开始修文堂便开始分堂授课了。
根据学子的学业进度分为上中下三等,分入诚心、正义、治事三处学舍。
其中诚心舍的人数最多,正义舍次之,治事舍人数最少,地方也最小。
因此之故,魏哲此时所处的乃是诚心学舍。
当魏哲在厅堂上首坐下时,室内早就挤满了学子,不仅如此,连外间的回廊与院中都是满满当当。
魏哲见状当即微微侧身吩咐了几句,于是片刻之后讲经堂所有的窗户与门板都被拆走,留下一个四面透光的厅室。
待诸事皆备,别说学子们了,就连书院的经师大儒都闻讯而来。
甚至先前还被魏哲打击的快要道心崩溃的卢植、郑玄、蔡邕三人都来了。
准确来说,是蔡邕、郑玄两人硬拉着卢植来了,免得他想不开。
与此同时,一直在魏哲身旁侍立的步骘、周瑜两人不由暗自得意。
毕竟这些人求魏公指点而不可得,但他们却能时时刻刻跟在魏公左右学习。
与此同时,只见孙炎上前恭问道:
“不知魏公准备释讲何经?”
“今日就说说《礼经》吧!”魏哲摆了摆手。
闻听此言,旁听的一众大儒倒不算太惊讶。
毕竟他们这些人大都听说过,魏哲专治《礼经》,尤其喜爱《三礼注》。
正因为这点一旁的郑玄忍不住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
虽然魏哲博采众家之长,但此刻选择释讲《礼经》显然还是更认同他的。
然而当魏哲开口之后,郑玄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眼中满是错愕。
……
“礼者,三代之法也!”
“大学者,三代之道也!”
高堂之上,只见魏哲面色肃穆的如此道。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须知自古以来,《大学》篇都被视为微末小道。
若非前汉末年古文经学兴起,将《周官礼》《礼记》与《仪礼》并称三礼,合为《礼经》,《大学》这篇先秦散文都不算是《礼经》内容。
如今魏哲竟将《大学》挑出来凌驾于《礼经》之上,众人一时自然难以接受。
只不过如今的魏哲已经可以让别人好好听他说话了。
故此即便四下学子、经师都满心不解,但还是耐心的听着他给出解释。
于是只听得魏哲在上首坐榻上不紧不慢的缓缓道:
“《大学》之书,古之大学所以教人之法也。”
“盖自天降生民,则既莫不与之以仁义礼智之性矣。然其气质之禀或不能齐,是以不能皆以圣人之中而全其性之德也。”
话说《大学》一篇的作者虽然是曾子,亦或曾氏儒一派,但他们对于人性的认知,还是赞同孟子的看法,认为人性本善。
因此之故《大学》通篇便是以“人性本善”为基础展开。
说实在的,对于人的本性是善是恶,魏哲其实并不在意。
孟子的性善论也好,荀子的性恶论也罢,魏哲认为都没有什么意义。
相比于人性本就善良这种观点,魏哲觉得人性“应该”善良!
因为从统治者的角度来看,性善论更利于社会发展。
当百姓接受“人性本善”这种理念后,便会潜移默化的受此影响。
同样的道理,如果“性恶论”大行其道,人也会潜移默化的忍不住作恶。
关于这两种架构,其实从后世欧美与华夏的文明特性上就可以看出来。
毕竟前者的社会人人都是“罪人”,后者则是从小读着《三字经》长大的。
于是一个以当强盗为荣,一个则习惯自力更生,走到哪里都喜欢种地。
一个民族的塑造就是这样,往往隐藏在习以为常的文明基因之中。
不过这些道理魏哲不能如此直观的告诉众人,只能用儒家的理论进行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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