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徒儿的异常(日万day3)
第173章 :徒儿的异常(日万day3) (第1/2页)“这……这是?!”
陈业瞳孔一缩。
只见那滴淡淡金色的血珠,在接触到铁角魔牛充满死气躯干的瞬间,竟如同最炽烈的骄阳,爆发出了一阵璀璨金光!
可仅仅是一滴,还远远不够。
那金光,仅仅是亮了一下,便迅速黯淡了下去,被铁角魔牛所吞噬。
而那被划伤了手臂的青君,此刻已然哭得稀里哗啦。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那不断渗出的血液,本来略显狭长的眸子,现在都快哭成两颗荷包蛋了!
“呜呜呜……流血了……青君流了好多血……青君要死了!”
而那从她伤口中不断渗出的鲜血,一滴又一滴被铁角魔牛所吞噬。
“滋——!滋滋——!”
如同滚油入水的刺耳声响,接连不断地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陈业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寻常血液,岂会有这等神效?
若真是女鬼,其血液必是阴寒无比,又怎会散发出如此煌煌大日般至刚至阳的气息?
这分明是他那身怀真龙血脉的宝贝徒弟啊!
“青君!”
一想起是青君,
陈业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还在嚎啕大哭的青君抱入怀中,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惊异。
他一直以来……
似乎,都低估了他的小徒儿?
要知道,青君有真龙血脉,堪称行走的人形仙药!
他撕下自己衣袍的一角,小心翼翼地为徒儿包扎好那还在流血的伤口,低声安慰:
“青君,你怎么突然……来到这里?师父,一时误会……等一下,师父带你玩个好东西!”
“不要!”
怀中的青君,毫不领情。
她一把推开陈业,用那双哭得又红又肿的凤眼,狠狠地瞪着他,
“师父是大坏蛋!青君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试图从陈业的怀里挣脱出去,可她那点小小的力气,又如何能与陈业抗衡?
陈业看着她这副又委屈又生气的小模样,心中更是愧疚。
这次,是真的把这小丫头给吓坏了。
“好了好了,是师父不好,是师父的错。”
陈业顾不得其他,将青君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蹭着她还挂着泪珠的小脸:
“青君想怎么罚师父,都行。打也行,骂也行,就是……别不理师父,好不好?”
嗯……
陈业从来没这么肉麻过。
可是,哄小女娃,就得肉麻一点……
等青君长大了,再听得自己这么哄她,怕是要恶心到作呕吧?
“哼!”
青君感受着师父怀抱的温暖,心中的那点委屈,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但她还是不解气。
她伸出那只没受伤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气鼓鼓地说道:“那……那你以后,都不准再吓唬我了!”
“不吓唬了,再也不吓唬了。”陈业连连保证。
“还有!”青君又道,“以后不准再丢下我一个人了!你要去哪里,都必须……必须带着我!”
“这……好吧,要是青君想去,师父都带着你。”
“还有还有!”小丫头得寸进尺,“以后……以后你要是再敢惹我生气,就……就要给我买一百串糖葫芦!”
“……好,都依你。”
小女娃就是这一点好,很好哄。
等师父画完大饼后,就心满意足地伸出手臂,抱住师父的脖子,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成了师父身上的一个小挂件,口中轻声呢喃着:
“师父师父师父……最讨厌师父了……”
可恶的小女娃!
这都要讨厌他!
“这小丫头……现在敢挂在师父脖子上不肯起来,以后还会做什么,我都不敢想……”
陈业边嘀咕着,边用长青功的灵力,为她治疗手臂上的伤口。
这徒儿说什么都要抱住他脖子,让陈业治疗她手臂很是费劲。
“嗯?师父在说什么坏话!”
小女娃盯着师父,她青君又不是坏孩子!
师父说的就好像,以后她会骑在师父头上为所欲为一样!
“呃……没什么。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为师不就是离开了一会儿,至于到处找师父吗?”
陈业含糊带过,转而好奇地问向青君。
在他自己的感觉里,他不过是在这山洞里待了一晚上而已。
“一会儿?”
青君闻言,那双刚刚才止住泪水的凤眼,瞬间又瞪圆了,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陈业,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什么一会儿!师父你都……你都消失了一天一夜了!”
“什么?”
陈业懵了懵,下意识想反驳,但看徒儿不似作伪的小脸,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忽然想起,炼傀法中提过一点。
炼制尸傀,最关键的一步,便是以自身神魂烙印,去强行炼化妖兽死后不散的残魂,进而操控其尸。
这个过程,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便会被残魂反噬,轻则神识受损,重则沦为行尸走肉。
而修士一旦将全部心神都沉浸于识海之中的神魂交锋,便会暂时地,对外界的时间流逝,失去最基本的感知。
“也是……炼化残魂虽简单,但想将神识烙印进尸体中,却颇为不易。”
陈业若有所思。
他这次炼制的,远比上一次炼制万傀门弟子要认真得多。
之前炼制万傀门弟子时,他只是想逼问信息,锻炼百炼法,并未打入神识烙印。
消失了一天一夜,难怪女娃会着急。
陈业以前闭关,都会提前通知她们,而这一次,却是不知不觉消失。
“青君,让你们担心了。”
陈业叹息一声,将怀里小小的团子抱得更紧了些。
但心头,却有些怪异。
似乎,他的徒儿,控制欲有点过强。
自己只是不见了一天一夜,就急成这样,四处寻找?
算了,毕竟徒儿也是出于好心,过于担心他而已。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好奇地问道:“不过,青君,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为师记得,我在这洞口,可是设下了障眼法的。”
“哼,就师父那点三脚猫的阵法,还想瞒过青君?”
青君一听这个,小脸上顿时又恢复了几分得意。她从陈业的怀里挣脱出来,献宝似的,从自己小包裹里,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通体雪白的狐狸?
“你看!”
青君将那只还在呼呼大睡的小狐狸,举到陈业面前,一脸的骄傲,
“这是我在谷里捡到的,我给它取名叫小白!它可厉害了,鼻子比圆圆还灵!就是它闻着师父你的味道,带我找到这里的!”
小狐狸被徒儿捏在手中,睡得正香,还时不时砸吧砸吧嘴。
“狐狸?”
陈业好奇心起,这狐狸观之皮毛柔顺,小巧可爱,灵气十足。
莫非,是某种灵兽?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那只小狐狸,却被青君一下子躲了开去。
“不准碰!”
小丫头像只护食的母鸡,将那只名为小白的狐狸紧紧地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师父你不准抢!”
“师父就是摸摸……”陈业老脸一沉,真是自私自利的小女娃!
“那也不行!小白是一只母狐狸,男女授受不亲!”
青君蹙起软软的眉毛,怀疑地看着师父,
“师父,为什么非要摸母狐狸!!难道……”
“得得得,别说了别说了。”
陈业连忙捂住小女娃巴拉巴拉的小嘴,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不过,这只狐狸气息纯净,一看就是只灵兽。
而灵兽往往心性纯洁,待人友善,陪在青君身边,该是没有风险。
恐怕……也是被青君的真龙血脉吸引而来?
此时的青君今非昔比,血脉进一步觉醒,能吸引灵兽,倒也不奇怪。
小女娃很不满。
师父,就知道捂自己的嘴!
说明……师父心虚了!
这般想着,青君暗暗将小狐狸重新塞进她的小包裹中——至于为什么不放储物袋,那则是低阶的储物袋,放不了活物。
而陈业没留意青君的小动作,将目光,重新投向了那具还在被金光缭绕的铁角魔牛。
丝丝玄奥的金色符文,自自那尸傀的皮毛之下浮现,最终,尽数烙印在了它的骨骼之上!
“滋啦滋啦……”
熟悉的滚油入水声还在持续。
铁角魔牛粗糙的黑色皮毛,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着,是如同鳞片般的角质层。
而亮着幽蓝色的牛眼,现在光芒内敛,灵动得好似活物。
“只是这点鲜血,便能产生蜕变?”
陈业有些错愕,他试探性地指挥了下铁角魔牛。
发觉,这具傀儡的灵智,明显得到提高。
好似青君的鲜血,促使这具傀儡焕发新生了一般。
甚至有一丝属于生灵的神智,正在其体内诞生。
“吼!”
铁角魔牛嘶鸣出声,低下头,用脑袋蹭了蹭青君的腿。
“哇!师父你看!它……它好像很喜欢我耶!”
青君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变得更威猛,却也更漂亮了的大牛牛,早已忘了害怕,她伸出小手,好奇地,摸了摸那对闪烁着电弧的牛角。
陈业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哭笑不得。
他辛辛苦苦炼制了一天一夜,又是精血又是神识,结果,竟还比不上徒儿的几滴血?
“也罢……”
陈业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再次翻身上了牛背,心念一动,对着那已然脱胎换骨的铁角魔牛,下达了指令:
“起!”
这一次,那铁角魔牛没有再像之前那般,不解风情地跪下。
它仰天长啸一声,四蹄一蹬,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载着陈业,稳稳地,在山洞之中,奔跑了起来!
“哈哈哈!好”
陈业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劲风,以及身下坐骑那平稳而又充满了爆发力的动作,伸出手,顺便将小徒弟,也一把捞了起来,放在了自己身前。
“青君,坐稳了!”
“呀!”
小女娃大惊失色,小脸皱成包子,吓得死死抓住牛角,
“师父,放我下来!我不要骑牛!”
这女娃,一向胆小如鼠……
她那点小小的反抗,在陈业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坐稳了!”
陈业朗笑一声,不理会怀中徒儿的挣扎,心念一动,那铁角魔牛便如同离弦之箭,载着师徒二人,冲出了山洞!
月光如水,洒在一人一娃一牛的身上。
“哇啊啊啊!师父!慢一点!慢一点啊!”
起初,青君还吓得哇哇大叫,小手死死地抓着牛角,闭着眼睛,不敢看四周。
可渐渐地,她发现,身下的这头大牛牛,虽然跑得快,却异常的平稳。
耳边呼啸而过的,是清爽的山风;鼻尖萦绕的,是草木的清香。
以及……
身后依靠的,是师父宽厚的胸膛。
她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
只见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退去。
头顶的月亮,又大又圆,仿佛触手可及。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只是忽然就不害怕了。
……
当陈业领着这个玩疯了的小丫头,骑着那头威风凛凛的铁角龙牛,心满意足地回到内谷的庭院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陈业刚下牛,将傀儡收入储物袋,牵着小女娃进入内院时。
忽然,另一个徒儿如离弦之箭般,猛然抱住陈业的大腿:
“师父!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见知微神情憔悴的模样,
刚才玩得开开心心的青君和陈业,一下子就心虚起来。
只是,
大女娃在师父大腿上,深深吸了口气后,神色很快恢复平静。
仰着小脸,静静地看着师父:
“师父,以后,不要再这样乱跑了,好不好?”
那模样,不像是一个小女娃,反而像是一个操碎心的娘亲,在叮嘱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陈业有苦难言。
真是麻了……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被两个徒儿盯得这么紧。
他叹了口气,将大徒儿娇小的身子抱起来,抚摸着她柔顺的墨发:
“好好好……师父,真是活该被你们管一辈子……”
没办法,
拒绝徒弟,对陈业来说,实在太难了。
……
一场风波后,临松谷的生活,再次步上正轨。
陈业领着十五名灵植夫,有条不絮地恢复药园元气。
有他一手出神入化的灵植术,那些枯萎的灵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焕生机。
除此之外,另一批由林景华带领的灵植夫,亦然开始为陈业培育起银鳞花。
与此同时,在内谷那座被修竹环绕的独立小院里。
林琼玉也开始了她作为侍女的生活。
这是一种她从未想象过的生活。
屈辱、不安,却又……带着一丝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名为“安稳”的错觉。
她再也不用为了几块灵石,去迎合那些心怀鬼胎的男修,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也再不用提心吊胆,生怕那张家三姐妹,会突然上门,将她那可怜的妹妹拖去黑市。
在这里,她有干净的屋子,有充足的灵气,妹妹的病,也似乎在那个男人的手中,有了好转的希望。
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代价,便是她的自由,以及她那早已所剩无几的尊严。
每日清晨,她都要早早地起来,为那两个与她妹妹年纪相仿,身份却天差地别的小主子,准备好洗漱的热水与精致的早点。
“琼玉姐姐。”
青君总是第一个醒来。
倒不是小女娃很勤快,她每次醒来吃完早饭后就又回去呼呼大睡,睡个回笼觉。
但也不是她嘴馋。
她每次特意起早,都是为了悄咪咪跑到师父的房间。
这时候,师父还在睡觉。
于是小女娃就气鼓鼓地坐在师父的身上,揪着师父胡子:“师父是个懒虫!这么早都不起床!”
等把师父吵醒,和师父一道吃完早饭后,她又会悄悄地溜回去睡觉。
有时候林琼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女娃沉思半响,好似恍若大悟:“是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琼玉:“……”
不过后来,
她也看出来,这个小女娃,只是单纯地想和师父一起吃个早饭。
毕竟……
陈业实在太忙太忙,每天出门后,基本在外谷忙碌一天,直到夜深,才疲惫地回家。
唯有早上,师徒二人才能在一起吃着饭。
平心而论,
林琼玉很喜欢徐青君,
她像只快活的小麻雀,成天叽叽喳喳地围着林琼玉打转,“今天早上吃什么呀?有没有肉包子?”
对于这个天真烂漫,对自己还保留着几分昔日情谊的小丫头,林琼玉总是能耐下心,温声细语地应付着。
可当她面对另一个小主子,陆知微时,情况,便完全不同了。
“水热了。”
知微不会像青君那般咋咋呼呼,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用那双清澈的黑眸,看着林琼玉。
那眼神,不带恶意,却比任何一句苛责,都更让林琼玉感到压力。
“点心,太甜了。”
当林琼玉将精心准备的,从李婆婆那里学来的桂花糕端上桌时,知微只是尝了一小口,便放下了筷子,淡淡地评价道。
“是……是,奴婢下次会注意。”林琼玉连忙躬身应下,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陆知微,不喜欢她。
这种不喜欢,并非是源于嫉妒或刁难。
而是一种如同护食的幼兽般的警惕与排斥。
对于此,林琼玉无从辩解,也无力辩解。
甚至,她对这个墨发小女孩,隐隐心存畏惧——这个女孩,好似跟正常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成天,除了修行,就是修行。
好似对万事万物,都不感兴趣。
每天都修行到深夜,只有等陈业回家时,她才会停下修行,上床休息。
林琼玉叹息一声,打扫着陈业的主管静室。
这已经是她当侍女的第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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