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我，不在乎（三合一）
第1011章 我，不在乎（三合一） (第2/2页)只见“苏长生”一半面孔风轻云淡，一半面孔睥睨天地，前者是“书生星相”那种掌握一切的气度，后者则是“π·苏长生”那从未放下过的意志。
“看来，优提尔那个小家伙，终究还是在星国覆灭之后发现了什么……”
“其实，世间早已没有浩瀚星国宰相这一生灵……”
“当苏长生进入‘？？？？？？？？？’秘境，经历千辛万苦斩杀所有一切走到终点的那一刻，我就和苏长生融为一体了……”
“只是目前还处于谁融合谁的阶段罢了……”
看着两副完全不一样的面孔浮现在一张脸上，古老英雄“蓑笠翁”只觉得恶心。
“我不管你是苏长生还是书生星相，我之所以活到今天，就是为了代整个‘浩瀚星国’乃至所有因为‘浩瀚星国’而牺牲的生灵们询问你一句。”
“为什么要背叛星国，为什么要将‘飞跃的天台’的情报透露给‘星海科技有限公司’和‘无垠法庭’？”
“你难道不知道，一旦‘飞跃的天台’完成构建，‘无垠无尽’机制洒下真理，我等就有对抗‘星海科技有限公司’的力量了吗？”
“你，真就要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将整个‘浩瀚星国’坠入深渊吗？”
将古老英雄“蓑笠翁”那有些歇斯底里的面孔看在眼中，“苏长生”脸上那风轻云淡的半张脸上浮出笑意。
“孩子，你很不错，能够在浩瀚星国覆灭的后毁灭时代活到现在，你是一名值得人称赞的承载星国意志的英雄。”
“但，我等级4000W.5417，而你，却连神之真理10001的大门都没有越过……”
“这样的你，何来的资格询问我这样的问题……”
古老英雄“蓑笠翁”沉默不语，久久没有回应。
良久后，他沉声开口道：“作为后毁灭时代的晚辈，我确实没有资格询问你这样的问题，但作为一名‘浩瀚星国’公民，我需要给自己乃至所有为了拯救‘浩瀚星国’而死去的生灵们一个交代。晚辈章恒，请前辈……赴死！”
古老英雄“蓑笠翁”章恒身影落下的瞬间，身上绽放璀璨的辉光，下一秒，无数鱼群从古老英雄“蓑笠翁”章恒身上覆盖的辉光中冲出，它们如同舍生忘义的英雄们般，不要命的冲向眼前的“苏长生”身体中去……
“星海垂钓客搏命真理‘心灵的鱼跃’吗……”
“这就是你存活至今所凭借的意志吗？”
“身虽下贱，心却比天高……”
“罢了罢了……既然你想要知道真相，便去见证吧，能看到多少，就看你这一击的真理了……”
看着涌向身躯的“心灵的鱼跃”，“书生星相”并未阻拦，只是平静的看着它们钻入身体中。
待一切重归平静后，代表“苏长生”的那另外半张脸开口道：“你放弃了？”
书生星相：“为什么不放弃呢？对比你这个曾经的最优解，真正的最优解，如今不是出现了吗？”
苏长生：“那你可是害惨了第六应运之人，因为你，她可是背负上全世界的骂名。”
书生星相：“被全世界谩骂，何尝不是一种成就呢？对比她，你差了许多……”
苏长生：……
沉默良久，代表“苏长生”的那半张脸，再次开口道。
“我真的很差吗？”
“你的内心充斥着对万物的愤慨以及对所有拥有亲情的生灵的嫉妒和贪婪。”
“……”
“你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一体，你的内心是什么，你骗不了自己。”
“……”
“当初我便和你说过，如果与‘病毒’之种复苏你的母亲，便如同在一个正常运行的程序中植入了一个不断循环的逻辑，‘萨卡斯特’的崩塌，是命中注定的事实。”
“但……周恒不是，没有他，我能赢……”
“苏长生”声音落下，“书生星相”也随之笑起来。
“你和曾经的我很像，总以为可以执掌一切，总以为发现了万物的真理，总以为可以改变那绝望到极致的压迫。”
“但终究，命运没有眷顾你我，就如同我算尽了一切，却算不到无垠无尽中，竟然存在着那样的终……”
最后一个字，“书生星相”没敢说出来，甚至未敢在心中诵读。
他清楚，只要他诵读出那个“名词”，即便“萨卡斯特”在“无垠无尽”新手村保护机制下，也无法抵挡那个东西的眸光朝这边投来。
曾经，他希望以“苏长生”为跳板，以牺牲一个小小“新手村”为代价，让自己获得重获第二世的资格，然后依凭对那个东西的认知，暗中积蓄力量，以待更多有志之士。
但现在，他觉得没有必要了。
特攻那一位的真正最优解已经出现，如今需要做的，只是给予对方发育时间，以待那最后时光的到来。
苏长生：“我看不到你的内心，我不理解……”
书生星相：“你不需要理解，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即可……”
苏长生：“你会干扰我？”
书生星相：“我对你们这些还未突破神之真理小辈之间的战斗不感兴趣……”
苏长生：“对决周恒，我死亡的概率高达99.999%，你不助我一臂之力，你也会死……”
书生星相：“长生，你还是没有放下，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死亡时看到自己那张未曾被自己认可的面庞……”
苏长生：“我不甘心，我想活下去，我想去看看那无垠的星海……”
书生星相：“你该为你这一生的选择付出对应的代价，正如那些被你残骸而死的生灵那样，也如同我谋划‘飞跃的天台’付出的一切那样……”
苏长生：“助我！！！”
书生星相：“你终究是急了……”
苏长生：“助我！！！！！！”
书生星相：“去往你那曾经诞生的地方看看吧。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命数，你是如此，我亦是如此……”
说完，不给“苏长生”继续开口的机会，“浩瀚星国”宰相“书生星相”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那般。
看着彻底隐匿到灵魂深处，坦然面对死亡的“书生星相”，手握书卷的“苏长生”握书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无法理解“书生星相”如此坦然的心境是如何得来的。
他和“书生星相”这尊端坐“？？？？？？？？？”秘境最深处的“浩瀚星国”宰相已经融合，尤其是在灵魂层次上的融合。
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这位来自“浩瀚星国”宰相面对周恒一事露出的坦然和欣慰。
对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永久灭亡去埋葬关于周恒“全知全视”的情报。
对方宁愿死，也不愿意为自己重回无垠星海搏一丝生机。
“为什么……”
“你为了‘飞跃的天台’，你为了整个‘浩瀚星国’的未来，你谋划万千，虽然最终倒在‘无垠法庭’那道坎上，但你不是还没有死吗？”
“明明只要你助我，我们还是有机会逃离‘萨卡斯特’，于无垠星海中存活的……”
“你无尽岁月的谋划，我万年的谋划，就这样付之一炬……”
“我，不甘心啊……”
苏长生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一遍遍询问自己，又一遍遍询问内心深处端坐坦然赴死的“浩瀚星国”宰相“书生星相”，但最终，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和如母亲怀抱般的静谧。
苏长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恒如神祇般端坐“飞跃的天台·中心基石”，依凭“萨卡斯特”所有生灵功法病毒化的自己。
看着那不断涌现的根本没有停歇的“3.1415926……”，苏长生缓缓闭上双眼，凭空坐下去。
下一秒，黑色肉瘤衬托起桌椅，任由苏长生端坐。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星宿列张……”
被黑色肉瘤覆盖的纯白空间中，再也没有除“苏长生”那如稚童般郎朗的读书声。
当“三字经”和“千字文”的朗读声回响这片特殊的纯白空间时，苏长生的回忆仿佛自己通过第六应运之人进入“？？？？？？？？？”秘境后，身染“病毒源种”，但还是依凭意志，走到终点的场景。
“你是谁？”
“我是浩瀚星国宰相，你可以称呼我为书生星相。”
“你和病毒源种是什么关系，这九问秘境又是什么？”
“这是星海科技有限公司留给新手村预备员工的新手礼包，不过，我把那名降临的星海科技有限公司员工杀了，并借助病毒源种的力量取代了他。”
“我可以变得世界最强吗？复活我母亲的那种？”
“每个人都有自己悲惨的人生，但无垠无尽并没有复活消亡生灵的真正办法。”
“它们告诉我可以……”
“它们确实可以，但这就如同在一个完善运行的程序上植入一个不断循环的逻辑，总有一天会崩坏整个世界。”
“我想她了……”
“每一个生灵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如果你做好应对这一切的准备的话，随你。”
“你不担心我害你？”
“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