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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014 (第1/2页)宫宴进行到一半,兴武帝让三个半大不大的儿子带妹妹去外面赏月,今晚宫里还会放烟花,何必拘着孩子们看他与臣子觥筹交错。
离开太极殿,秦炳第一个问妹妹:“你怎么能背那么长?”
秦弘、秦仁虽然没开口,投向妹妹的眼神却是一样的惊诧与佩服。
庆阳:“郭先生让我背的。”
秦弘感慨道:“功课归功课,妹妹能背下来也是天资聪颖,我们像妹妹这么大时还只知道玩闹。”
秦仁:“大哥二哥还比我多玩了一年,我五岁就得卯时起床了!”
秦炳吓唬日子过得太舒服的妹妹:“让你喜欢读书,等你五岁了,也得天黑起床,没有懒觉睡!”
秦弘瞪他:“乱说,就算妹妹一直在崇文阁读书,也不用遵守我们的作息,你别捣乱。”
他怕妹妹信了二哥的话,从此抗拒读书。
庆阳一直仰着头,哪个哥哥开口就看哪个,疑惑问:“为什么我不用天黑起床?”
秦炳倒退着走路,羡慕道:“因为你是女的啊,女的长大就嫁人了,书不用读得太深,我们长大后要当官替父皇办事,必须读好书练好武。”
庆阳喜欢读书,不高兴道:“我也要替父皇办事,你们读多少书我就读多少书,你们练武我也要练武!”
秦炳啧了两声:“真是个小傻子,你以为读书练武多好玩吗,我巴不得自己是个公主天天睡懒觉。”
庆阳生气了,停下脚步,瞪着二哥:“你才是傻子!”
秦仁蹲下来哄妹妹,秦弘将秦炳骂了一顿。
秦炳喜欢逗妹妹却没耐心哄妹妹,大哥越骂他他越不服气,直接带着身边的宫人跑了,自己去玩。
庆阳靠在三哥怀里,犹不解气地对着二哥的背影道:“我不喜欢二哥,我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
秦仁:“对,除非他跟你赔罪。”
庆阳:“赔罪我也不要跟他说话。”
秦仁:“是,咱们都不理他。”
庆阳去看大哥。
秦弘笑:“好,大哥也不理他。”
庆阳满意了,一手牵着一个哥哥往前走,走着走着忽然问:“三哥,张肃来了吗?”
秦仁:“没来,每到节庆都是他可以出宫的日子,他巴不得待在家里。”
庆阳:“卫国公跟夫人都进宫了,他在家做什么?”
秦仁:“带着仆人去街上玩?民间的灯会肯定比宫里的热闹。”
庆阳又不高兴了:“我也要去民间的灯会。”
秦仁期待地看向太子大哥,他也刚八岁,是个孩子,兄妹几个想出宫,肯定要由大哥带着。
秦弘:“这,外面鱼龙混杂,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宫里吧,别叫父皇母妃担心。”
庆阳:“什么是鱼龙混杂?”
秦弘、秦仁:“……”
.
宫里的烟花很漂亮,炸开的时候能把月亮挡住,光芒散去再把月亮慢慢地露出来。
庆阳靠在母妃怀里,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丽妃很想这么一直抱着女儿,只是心有余力不足,在半边肩膀都要被女儿压麻的情况下,她只能将女儿交给乳母,目光如水地道:“去我那边吧。”
乳母微微屈膝,抱着小公主与解玉离开了赏月的水榭。
到了咸福宫西耳房,乳母将小公主放到次间的榻上,用温水打湿的巾子服侍小公主净面。
睡了一路的庆阳被弄醒了,看看乳母再看看站在几步外的解玉,庆阳道:“明早我也要卯时起来。”
解玉笑道:“中秋放了三日假,明日殿下无需起早读书。”
庆阳就重新睡着了。
睡醒已经是天亮,庆阳收拾好了去正殿找母妃,发现父皇也在。
庆阳靠到父皇怀里,期待地问:“父皇带腰牌了吗?”
兴武帝点了点女儿的小脸颊:“父皇手里的都是旧的,回头让工匠给麟儿打个新腰牌,大概要等个四五日。”
有就行,庆阳不急。
吃过早饭,兴武帝抱着女儿去了跑马场,秦弘三兄弟、永康都在这边等着了。
秦弘、秦炳、永康都学过骑马了,秦仁要等到十岁才行,所以兴武帝陪三个大孩子跑马时,秦仁就负责站在一处安全的地方陪妹妹。
庆阳凑到跑马场外围的栏杆前,望着里面几匹马奔驰的身影,小声嘀咕:“我也想骑马。”
秦仁摸妹妹的脑袋,半点都不羡慕:“骑马多危险啊,我都不敢尝试。”
这时,兴武帝骑着一匹毛发黝黑的骏马跑来了一双儿女面前。
庆阳高高地举起手:“父皇抱我!”
兴武帝俯身,单手将女儿唠叨马鞍前面放好,再问小儿子:“你来吗?可以坐朕后面。”
秦仁连连摇头。
兴武帝骂句没出息,带着女儿去跑马了。
跑完马,兴武帝要检查三个儿子的武艺,按照年龄从太子开始亲自跟兴武帝过招。
秦弘额头冒汗地尝试攻击父皇时,排在旁边围观的秦炳想要逗妹妹,庆阳一头扎到三哥怀里,不理他。
秦炳:“你还真生气了啊?”
秦仁小声道:“你赶紧赔罪。”
动动嘴皮子的事,秦炳蹲到庆阳身后嬉皮笑脸地赔起罪来,送礼物妹妹不要,秦炳只好拿出杀手锏:“二哥陪你玩骑大马行不行?”
庆阳终于看过来:“我要骑五十步。”
秦炳:“我给你骑一百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等你拿到腰牌,要带我去前朝玩一次。”
庆阳想了想,拒绝:“你会捣乱,我不带你。”
原本心不在焉听着的永康看向三个小的,好奇问:“什么腰牌?”
秦炳便解释了一遍。
秦仁见大姐脸色不太好看,补充道:“父皇说了,妹妹只能用到十岁。”
永康扯扯嘴角,等秦炳跪在地上给妹妹当马骑了,秦仁小心地在旁边扶着妹妹的肩膀,永康才看向正猫逗耗子一般跟太子弟弟比试的父皇。
自由行走宫中是多大的权力啊,贵妃都没这个资格,父皇竟然给了妹妹!
永康第一个念头就是也去跟父皇要一块儿,可父皇说了,妹妹的腰牌只能用到十岁,意思是这几年妹妹四处乱跑没关系,长大懂事了就不能胡闹了,那么她都十七了,再去跟父皇要腰牌,岂不是显得她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紧跟着,永康又想到了父皇单独赏赐她的紫玉笛,跟一块儿妹妹只能拿来玩的金腰牌比,还是她价值连城的紫玉笛更贵重。
再说了,前朝有什么好玩的,无非是一座座官署而已,官员们都在忙碌正事,还不如后宫有些名花异草可赏。
随着秦弘被兴武帝按倒在地,永康更懒得去在意妹妹的腰牌了。
兴武帝批评长子:“朕都让你放开打了,你还束手束脚的,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重?朕是你爹,朕不会对你下重手,更不会因为你全力以赴打到朕而生你的气。”
秦弘低着头,目光躲闪:“儿臣,儿臣知错了。”
兴武帝扫眼跪在地上陪妹妹玩的老二,道:“再来一次。”
永康暗暗为弟弟鼓劲儿,却见弟弟冲向父皇时还挺猛,结果距离一近,弟弟就又慢了脚步,父皇的脸也随之沉了下来,急得永康都想骂弟弟了,需要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时候没胆量,武课成绩回回考甲有什么用?
兴武帝一脚将长子绊个跟头,还想吼儿子再来,却见慢慢站起来的长子好像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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