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息吧,好兄弟(二合一)
第5章 安息吧,好兄弟(二合一) (第1/2页)入贾府,继而窃贾府——这是以贾蓉身进这座公侯门第必需要做的事。
倒不是他要以一己之力抗大厦将倾去挽救谁,那太圣母了,不符合现代人的普世价值观。
至于老牛鼻子说的贾家荣华都归他,纯扯。
一来就算躺平,顶多维持不了几年的钟鸣鼎食,最后免不了被一波带走。这时代,皇权如山难撼。
二来贾珍老龟毛盖在头上,原就把贾蓉当牲口对待,真不反抗,就彻底成了小乌龟,憋憋屈屈能动性很差。
如今小王八已死,首要做的就是干倒老王八,洗净宁国府,以此地为立身之本,渐渐摆脱狗屁国师的束缚。
再如从前照死打骂、照死羞辱,吐口水?你试试!
更别提觊觎秦可卿了。
好容易穿越一次,即便头上戴帽子,也只能是金色的!
贾蓉见马车里只张豆豆一个人在抠手指头玩儿,那三只精神小妹儿不见了。
‘唔,原著这方世界的确有鬼神…有点厉害。那么,虚与委蛇抱抱国师大腿也不是不行。’
反正太上皇是肯定靠不住的,修仙修成弱智,活不了几集,冒充“炉鼎”狐假虎威一段时间拉倒。
道理很简单,天子如今虽然势弱,但早晚会肃清玉宇、拨乱反正,勋贵门第,站队极重要。
待摆脱掣肘,取得皇帝钟爱,就是他一飞冲天之时——呵,少先队员永不为奴!
这过程里,看顺眼的,带走;不顺眼的,送走。
就算最终权臣、闲王都当不得,隐世富家翁还当不得?美滋滋。
草草琢磨一番出柜后的规划,他又想起刚刚昏迷时,死去那位给他留的“遗言”,比昨夜仓促消化的更细致,也更隐秘。
且,彻底揭开了红楼两大悬案。
事实当真难评,叫人唏嘘。
方才入府时,因困在车里,贾蓉无缘见识那两尊闻名遐迩的石狮子,但贾姓一家实比红学猜想还要再脏三分。
这让他干掉贾珍的想法更坚定了。
简单说就是:宁荣两府的成年男主子,全特么变态,不是针对某一个,在座皆是。不包括大脸宝,那是女主子。
其中有些事情,死掉的贾蓉也是不知道的,那是刻在他脑中记事前的潜意识,是贾府最高等级的秘档。
如今,存于贾蓉自襁褓时记忆深处到被他砸死前的所有东西,全部粘贴过来,4K高清去毛边全细节,画面感很强。
便是:
简陋但温暖的大房间,并排上百婴儿床,房外有幼童笑闹。
两个面相和蔼的中年人分别抱起了贾蓉和旁边另一个襁褓。
被抱走上马车前,是黑夜,两架马车分道扬镳。
夜半睡醒,烛光摇晃,旁边有人说:“不拘你今后生的出生不出,此子必袭东府爵位,你不得忤逆。”
“父亲,我是您亲儿子啊!何至于此…”
“住口,到此为止,说出去一句,我杖毙你!”
天亮了,慈祥的奶嬷嬷抱着他坐在窗边,外边的世界厅堂楼阁,花草繁盛,好看极了,还有温柔的小丫鬟拿狗尾巴草逗他玩儿。
除了冷脸的贾珍每次过来无故大声责骂,会把他吓哭,牙牙学语刚会走路时的贾蓉,多数时间都笑呵呵的。
在贾蓉的记忆里,父亲的形象始终是个脾气极差的坏蛋。
一次他学走路摔倒了,滚下两级台阶,自个儿哈哈大乐,奶嬷嬷和丫鬟也乐。
这幕被贾珍撞到,呵斥贾蓉是“没造化的种子,寻常泥腿子一样的孽障,不在屋里学步,偏往外面疯跑!”
打了奶嬷嬷的板子,把好看的丫鬟奸污了赶走。
奶嬷嬷后来因此伤重过世了,新来的两个丫头更好看,但受了指使般虐待小贾蓉,动不动掐哭他。
刚懂事的贾蓉没有甚么玩伴,整日坐在小院里发呆,荟芳园每年刚过十月就挂雪,琉璃世界一样好看,他最喜欢。
那阵子,不时有不同的郎中悄悄来给贾珍瞧病。
他捻手捻脚去窗外偷听,贾珍无法生育。
他怀疑自己是贾敬的儿子。
贾珍的正妻,贾蓉的嫡母是个性子软弱的女人,被贾珍整日骂哭,却背地里给贾蓉点心糖果,对他笑,笑得温婉。那是奶嬷嬷和被赶走的丫鬟去后,对他最好的人。
第二好的是祖母,只是祖父不着家去修道了,祖母日日在佛堂念经,不常见。
之后入了族学,他是东府嫡长孙,未来的族长,本该受人追捧谄媚,可同龄的小孩儿都知他不受待见,嘲笑他没有被接进府里做养子的贾蔷受宠,倒是贾蔷天天粘着他玩儿。
再大些,有那么连续半个多月,听说祖父病了,祖母每日都去城外道观探望,早上去,晚上回。
他跟着去了几次,不喜欢道观的阴森和次次被祖父指着鼻子严肃劝说“汝要勤勉读书!”,便不再敢去。
贾珍也只去了几次就不去,倒是温和宽厚的西府政二爷爷,日日送祖母出城,一次不落。
只是后来祖母也病了,不再出屋。不到一年后,说是又病重思念老爷,干脆被车马送去了道观,便住到那儿,再未回来。
没过多久,祖母死前某一日,祖父抱着个女婴回府,取名惜春。贾珍不理,被西府老太太接去养育。
十三岁那年,有次他在族学与人打闹,本是玩笑,可回府后,贾珍以“顽皮不堪上进”为由,打他的板子,还叫小厮往他脸上吐口水。
那小厮起初也是不敢的,战战兢兢犹豫,被贾珍呵斥着,才上前朝他脸上啐痰。
他屈辱发抖,握着拳头几欲落泪,升起的唯一一次反抗的火苗,被贾珍一茶杯砸碎了。
养额头伤势不许出府丢人的过程中,某天夜里,他瞧见刚成亲的琏二叔被贾珍挽手领进后宅。
那里外人哪能去得?他尾随过去,见两人齐入嫡母卧室,不多时传来嫡母惊叫和哭泣。
那晚,贾蓉也哭了。
此后,贾琏夜夜来此,连续月旬。
不久,又有郎中夜半入府,贾蓉爬上屋顶窃听,嫡母有了身子。
贾蓉难过,他不稀罕什么承爵,也不稀罕什么荣宠,但着实想不到贾珍竟厌他如斯,哪怕借种也要废了他。
贾蓉几近厌世,惶惶终日,不进学,不习武,夜夜醉迷,直到贾珍似又反过味儿来,逼得怀胎数月的嫡母吞金自尽。
不是猜测,因守灵某夜,贾蓉听到贾珍对着正妻的尸体说:“我娘不也这么被我爹逼死的?你可别来找我寻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