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暴雨夜审·林秋娘笑谈十八年前事
第十六章 暴雨夜审·林秋娘笑谈十八年前事 (第1/2页)寅时初刻,公堂烛火将林秋娘的影子拉得老长。许昭盯着她腕间的二段碎镯,那是比四段替身更高级的伪装——碎口处嵌着细小的人熊牙齿。
"许大人看的不是镯子,是我的命。"她开口了,声音比地牢中的替身清亮三分,带着琴师特有的颤音,"二段为饵,三段为计,四段为死。今日我用二段替身赴审,只为换您一句真话。"
许昭按住剑柄,剑鞘上的梅花纹与她袖口的刺青微微共振:"你到底是谁?"
"我是秋娘姐的影子,"她掀起右脸贴片,露出与林秋娘对称的烧伤——这次是真的疤痕,"十八年前替她受刑时,我就知道终有一日要坐在这公堂之上。许大人可知道,为何每次您接近真相时,总能'恰好'找到替身?"
公堂外传来狼群低嚎,灰熊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她忽然取出银哨,吹出与前面琴师吹的相同的音律,许昭腰间的玉牌竟微微发烫:"因为所有替身,都带着秋娘姐的血。"
"林秋娘在哪?"许昭强行压下血脉的躁动。
"正月十五,子时三刻,"她将银哨推过案几,哨身刻着与灰熊银镯相同的"秋"字,"长生殿第三柱石下,她会用真正的三段碎镯迎接您。而我......"
她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在青砖上积成梅花形状,每瓣血花都含着细小的香灰颗粒:"不过是枚引您入局的棋子。"
许昭这才惊觉,她服下的根本不是鹤顶红,而是用香灰与人血调制的假死药。当衙役冲上前时,她已扯掉脸上的人皮,露出底下与琴师一模一样的面容——原来二段替身的终极形态,是主动暴露身份的诱饵。
"告诉林秋娘,"许昭握紧银哨,"我会带着她的三段碎镯赴约。"
"不劳烦许大人,"她露出解脱的微笑,"秋娘姐就在您身后......"
话音未落,公堂屋顶轰然坍塌,一头灰熊破顶而入,左足六指上的三段碎镯闪着银光。许昭转身,看见真正的林秋娘站在暴雨中,腕间碎镯与灰熊的银镯严丝合缝,组成完整的"秋"字标记。
"昭儿,"她的声音混着雨声,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该回家了。"
许昭这才明白,所有的替身、镜像、诡计,都是母亲为他设下的保护网。当灰熊递来真正的三段碎镯时,他终于读懂了之前出现的碎布血字的含义——那不是陷阱,是母亲用十八年织就的归家路。
暴雨渐歇,林秋娘的身影在晨光中若隐若现。许昭知道,眼前的她仍是替身,但碎镯传递的温度不会作假。当她转身走向万兽园时,碎镯的金线在风中扬起,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幅襁褓——正是他自幼佩戴的那一块。
"正月十五,"她的声音被晨雾托起,"长生殿的炉火会为您而灭。"
许昭握紧双牌,感受着与碎镯的共振。他终于明白,林秋娘的"被抓"从来都是假象,她用替身的血铺就复仇之路,而今天的公堂审讯,不过是这场大戏的开场锣鼓。
寅时初刻,暴雨如注。县衙公堂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曳,将林秋娘的影子投在青砖上,宛如一幅扭曲的水墨画。她端坐在被告席上,腕间翡翠镯碎成三段,却仍用金线缠着,与许昭腰间的玉牌碎痕形成诡异呼应。
"林秋娘,你可知罪?"许昭的声音混着雨声,冷得像公堂外的青石板。
"罪?"她抬头,烧伤的左脸在火光下泛着油光,"许大人可知道,十八年前的正月十五,万兽园的长生殿里,三十六个婴儿被放在铜炉上炙烤?他们的哭声能传十里,却被《安魂曲》的琴声盖过......"
许昭握紧惊堂木的手青筋暴起。他想起停尸房的防腐油,里面混着的婴骨碎片,正是来自这些无辜的孩子。林秋娘嘴角勾起冷笑,继续说道:"宋清源说,人熊的心脏要在活物身上炙烤七七四十九日,才能炼出长生不老的金丹。那些孩子的父母,就站在炉边,看着自己的骨肉变成香灰......"
"住口!"许昭拍案,却震落了烛台上的香灰。
林秋娘却笑得更大声:"许大人后颈的胎记,就是用那些孩子的血点的。宋清源说,要练出最完美的药引,就得用双胞胎的血互相催化......"她忽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竟有细小的牙齿——那是婴儿的乳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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