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始终归一，混沌开道

第801章 始终归一，混沌开道 (第1/2页)

楚凡一袭墨色长袍，周身萦绕的混沌气流如深潭静水，不起波澜。他闻言，指尖轻轻一凝，一缕极细的墨色灵丝便凭空出现，灵丝上缠绕着淡淡的金芒，那是混沌本源中蕴含的“始终”道韵。他抬手轻弹，灵丝如箭般射向那道篆文阵眼，想要探知这一关的核心试炼。
　　
　　“嗡——”
　　
　　灵丝刚触碰到篆文的瞬间，阵眼骤然爆发！
　　
　　左侧的“始”字猛地亮起，化作一片熟悉的幻境——凌霄城的演武场，阳光洒在青石板上，少年楚凡手持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剑身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泥土；少女叶昭凤身着储君皇袍，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中的长剑泛着莹白灵光。两人剑气相撞，少年的桀骜与少女的坚定在空气中交锋，眼中没有丝毫退让，却藏着对“守护大乾”的共同执念——这是他们道心的“始”，是一切信念的起点。
　　
　　右侧的“终”字则化作一片虚无——混沌境的透明虚影在虚空中缓缓消散，化神境的孩童虚影渐渐枯萎，圣人境的成年人虚影也在岁月中腐朽，最终化作一缕飞灰，消散无踪。这是“大道空寂”的终，是所有修士最终的归宿，仿佛无论如何努力，最终都逃不过化为虚无的命运。
　　
　　楚凡与叶昭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清明——这幻境看似直白，却藏着致命的陷阱。
　　
　　果然，下一秒，幻境骤变！
　　
　　演武场的锈铁剑突然泛起黑色魔气，剑身上的锈迹化作狰狞的魔纹，少年楚凡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凶光，铁剑朝着无辜的百姓斩去；少女叶昭凤的储君皇袍被鲜血染红，皇道金纹变成了杀戮的符号，她的长剑刺穿了宗室子弟的胸膛，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守道初心”的始，竟沦为了“杀戮的借口”。
　　
　　与此同时，虚无的终点也发生了变化。混沌境的透明虚影消散后，竟长出了一株嫩绿的莲芽；化神境的孩童虚影枯萎后，莲芽长成了含苞待放的莲花；圣人境的成年人虚影腐朽后，莲花彻底绽放，散发出璀璨的灵光——“大道空寂”的终，变成了“新生的起点”。
　　
　　始终彻底颠倒！
　　
　　初心成了终局的枷锁，让他们在杀戮中迷失；终局成了初心的诱饵，让他们误以为舍弃初心便能获得新生。
　　
　　“阿凡！道心在动！”叶昭凤脸色骤变，周身的皇道金纹光芒忽强忽弱，龙凤图腾上开始浮现出染血的魔纹。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终”的璀璨光芒在蛊惑她——只要放弃“守护苍生”的初心，直奔“大帝境”的终局，便能瞬间获得无上力量，再也不用承受守护的重担。这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让她的道心阵阵动摇，龙凤图腾似要被幻境同化，变成杀戮的象征。
　　
　　楚凡的处境比她更凶险。混沌气流本就包容万物，此刻却被幻境中的“始”与“终”强行扭曲。演武场的屠刀让他生出“混沌本是魔，杀戮才是道”的邪念，体内的混沌气流开始变得狂躁，泛着淡淡的血色；而终局的莲芽却又在告诉他“守护才是新生，包容才是混沌的真谛”。
　　
　　两种认知在识海剧烈冲撞，墨色涅槃莲的花瓣开始卷曲，莲心处的道种泛起黑白交织的光，竟似要被生生撕裂！
　　
　　“始终本就同源！”楚凡猛地爆喝一声，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震散了识海的混沌。他瞬间明悟——这一关的关键，不是对抗始终，而是接纳始终，让初心与归宿相互成就，而非相互对立。
　　
　　“始是终的根基，终是始的延伸！”楚凡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无始则终不存，没有初心的指引，终点便是虚无；无终则始不显，没有终点的召唤，初心便会失去方向！二者本就是一体两面，何需颠倒？”
　　
　　话音未落，他不再试图压制体内的“始”与“终”，反而引动混沌本源，主动接纳这两种力量。他将“始”的初心缓缓纳入灵脉核心，让其化作“守始不摇”的根基——无论终局如何变化，“守护大乾、守护身边之人”的初心都绝不动摇；又将“终”的终局引入灵脉外层，让其化作“知终不迷”的指引——明确大道归宿的同时，不被终局的诱惑所迷惑，始终记得初心的方向。
　　
　　一内一外，一始一终，两种力量在混沌气流中缓缓流转，渐渐交融成一道金墨相间的光流。光流游走间，透着“守始知终，始终相济”的道韵，原本狂躁的混沌气流瞬间变得平稳而深邃，墨色涅槃莲的花瓣重新舒展，道种上的黑白之光也渐渐融合，化作一道温润的金芒。
　　
　　叶昭凤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紧绷的心神骤然放松。她瞬间领会了楚凡的道——皇道的初心是“守护”，终局是“秩序”，守护是秩序的根基，秩序是守护的延伸，二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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