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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心中有愧满脸惊鄂

第四十一章心中有愧满脸惊鄂 (第1/2页)

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声响,我握紧方向盘,后视镜里蜿蜒的山路像条灰蛇,正一点点吞噬着身后的天光。导航显示距离最近的镇子还有七十公里,手机信号格早在半小时前就变成了空白。当那座荒村突然撞进视野时,夕阳正好坠落在断壁残垣间,给破败的瓦片镀上一层诡异的血色。
  
  刹车声撕裂死寂,我盯着挡风玻璃外歪斜的木牌。褪色的红漆剥落大半,勉强辨认出“青塘村”三个字。三十年前那场震惊全省的矿难新闻突然在脑海中炸开,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我下意识摸向副驾驶座上的牛皮纸袋,里面的老照片边角已经发脆——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遗物,泛黄的合影里,六个矿工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笑得灿烂。
  
  车门推开的瞬间,腐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我数着照片里的房屋,第四栋青砖房的门半掩着,蛛网在门框上织出银白色的帘幕。记忆突然翻涌,父亲总在醉酒后喃喃自语:“当年要是再快十分钟……”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我没注意到门槛上的黑手印,直到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才发现堂屋中央摆着口锈迹斑斑的铁箱。
  
  铁箱表面刻着古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图腾。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箱盖,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钟响。那声音不像是寺庙的铜钟,倒像是用破脸盆敲出来的,沙哑又沉闷,在空荡荡的村落里激起阵阵回音。我猛地抬头,透过斑驳的窗纸,看见西山上空飘着团灰雾,像极了老照片里那场夺走三十七条人命的矿难现场腾起的烟尘。
  
  铁箱“咔嗒”一声弹开,里面躺着本账本和半枚铜哨。账本纸张脆得一碰就掉渣,字迹却清晰得瘆人。1993年7月15日那页用红笔圈着,下面写着“第六批童工已到”。我浑身发冷,父亲他们当年参与的根本不是正常采矿,而是……铜哨突然从掌心滑落,在箱底撞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像是触发了某个机关,隔壁房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鞋子在泥地里行走。
  
  “谁?”我的声音在发抖。脚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孩童的笑声,稚嫩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我抓起手机照明,光束扫过墙面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白灰剥落的墙面上,画着无数张扭曲的小脸,他们都睁着空洞的眼睛,嘴角却咧到耳根,手里还牵着根黑色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消失在墙皮剥落的裂缝里。
  
  后退时我撞到八仙桌,供台上的瓷碗应声而碎。碗底沾着暗红的污渍,凑近闻有股腥甜。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拨开杂草。我屏住呼吸,看见月光下晃动的人影——那是个穿着破旧校服的小女孩,湿漉漉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赤脚踩过满地瓦砾,每一步都留下深色的水痕。
  
  “叔叔,你看见我的铜哨了吗?”她的声音像是含着水,抬起的脸上布满青紫的淤痕。我想起铁箱里的半枚铜哨,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小女孩突然咯咯笑起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血液凝固。“找到了呢。”她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住了铜哨,残缺的哨身正好和她掌心的豁口严丝合缝。
  
  远处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夹杂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小女孩松开手,倒退着融入黑暗,临走前说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该还债了。”我跌坐在地,目光扫过账本上的日期——今天,正好是1993年矿难发生的三十周年祭日。
  
  当第七声钟响传来时,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浓雾里。我听见巷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像是有无数人正从地底爬出。手机灯光突然剧烈闪烁,在明灭之间,我看见无数苍白的小手从墙缝里伸出,每只手上都缠着黑色的绳索。铜哨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声音里夹杂着孩童的哭喊和大人的咒骂,那些声音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大脑,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年你们把我们锁在矿洞里,说会回来接我们!”小女孩的声音变得凄厉,浓雾中浮现出无数虚影,都是穿着破旧工服的孩子。他们七窍流血,身上布满鞭痕和矿车碾压的痕迹。我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的愧疚从何而来,那些所谓的“童工”,根本是被拐卖来的孩子,而那场“矿难”,不过是为了掩盖罪行制造的假象。
  
  铁链声越来越近,我看见浓雾中缓缓走出六个身影。他们穿着褪色的工装,胸口别着工牌,正是照片里和父亲合影的人。但他们的面容扭曲腐烂,眼眶里爬满蛆虫,其中一个张开只剩半边的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二娃,你终于来替我们了……”我这才想起,父亲在家排行老二,而我小名叫二娃。
  
  铜哨的鸣响达到顶峰,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我的意识。恍惚间,我看见父亲年轻的脸出现在雾中,他跪在地上,面前是痛哭的孩子和愤怒的村民。原来当年他参与了拐卖,却在最后良心发现,试图放走孩子们,却被其他人杀害灭口。那座坍塌的矿洞,埋着的不仅是无辜的孩子,还有父亲的尸体。
  
  “对不起……”我对着虚空说出这句话时,浓雾突然消散。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破败的村落里。铁箱消失不见,账本和铜哨也化为灰烬。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爸的墓昨晚被挖开了,棺材里……是空的。”
  
  回程的路上,后视镜里的荒村越来越小,却始终笼罩在一层灰雾中。车载广播突然插播新闻,说青塘村遗址今早发现大量儿童骸骨,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三十年。我握紧方向盘,副驾驶座上不知何时多了半枚铜哨,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此后的每个雨夜,我都会听见远处传来钟声,还有孩童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叔叔,该还债了……”
  
  后视镜里的青塘村越来越小,可那枚铜哨在掌心烙下的冰凉触感却愈发清晰。车刚驶上盘山公路,雨点便噼里啪啦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却怎么也刮不去玻璃上突然浮现的指印——那些小小的、带着淤泥的指印,正从边缘一点点向中心蔓延。
  
  “砰!”一声闷响从车顶传来,像是有人跳了上来。我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半米长的黑痕。抬头望向车内后视镜,车顶的绒布凹陷出一个人形轮廓,正缓缓蠕动着。冷汗瞬间浸透衬衫,我抓起副驾驶座上的扳手,手指却抖得几乎握不住。
  
  雨势渐大,模糊了车窗外的景象。车顶的响动突然消失,转而变成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那声音从后窗传来,尖锐又执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迫不及待地想钻进来。我不敢回头,死死盯着前方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路面,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七窍流血的孩童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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