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一征漠北:太子次子与长孙
第133章 一征漠北:太子次子与长孙 (第1/2页)天幕上,一股仿佛来自塞外的、带着砂砾感的干燥寒气,透过天幕,隐隐拂过应天城头。
画面一:北京城头,稚肩担山岳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北京城(此时尚称北平)新筑的德胜门。
城楼巍峨,但砖石缝隙间犹带新痕,昭示着帝国新都的勃发与仓促。初春的惨淡阳光斜照在城头,将无数猎猎招展的日月旗和龙旗染上一层冰冷的金黄。
旌旗之下,甲胄如林!身着赤色胖袄、外罩铁甲或皮札甲的军士,如同沉默的钢铁森林,沿着城墙垛口和瓮城内外肃然矗立。刀枪的锋芒在日光下连成一片刺目的寒潮,无声地宣告着这座北方雄关的森严壁垒。
镜头陡然拉近城楼正中的观礼台。
一个身着明黄四团龙圆领袍、腰束玉带的身影,显得格外醒目,却又异常单薄——正是年仅十二岁的皇长孙朱瞻基!
他面容犹带孩童的圆润,眉宇间却已初现英气,此刻正竭力挺直那尚未长成的脊背,双手紧握冰冷的城垛,指节微微发白。
他清澈而带着一丝紧张的目光,死死追随着城下那支即将远行的庞大军阵。
在他身侧半步之后,侍立着一位身着绯色一品仙鹤补服的老臣。老者面容清癯,皱纹深刻,眼神却如古井般沉静深邃,正是户部尚书夏原吉。
他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目光同样投向城下,但那眼神里,除了对君王的送别,更蕴含着一种对帝国钱粮命脉了然于胸的沉稳。
旁白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二月初一,帝命皇长孙朱瞻基留守北京,总揽庶务,户部尚书夏原吉辅政,掌天下钱粮之调度,为北征大军之命脉所系!”
画面二:南京深宫,重压下的磐石
画面飞速南掠,瞬间切换至烟雨朦胧的金陵城。
恢弘的奉天殿内,光线有些昏暗。堆积如山的奏章,如同连绵的小丘,几乎淹没了巨大的紫檀木御案。
案后,一个体态极为肥胖、行动间带着明显迟缓的身影,正深陷在宽大的座椅中。
他身着杏黄色四爪蟒龙袍(太子常服),正是太子朱高炽。
他眉头紧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一手费力地支撑着沉重的身躯,另一只手执着朱笔,在一份摊开的奏章上缓慢而凝重地批阅着。
每一次挪动身体,宽大的座椅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殿内侍立的宦官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殿外,身着明光铠的禁卫军士如同雕塑般伫立,刀枪的寒光透窗而入,更添几分肃杀与沉重。整个画面,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旁白音低沉:“太子朱高炽坐镇南京监国,维系帝国中枢运转,案牍劳形,如履薄冰,肩负稳固国本之重责!”
画面三:铁流北向,狼顾鹰扬
画面猛地拉回北方,气势陡变!低沉的、如同闷雷滚过的号角声透过天幕传来!德胜门巨大的城门已然洞开,沉重的吊桥放下。一支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军队,如同从钢铁熔炉中倾泻而出的洪流,正缓缓而不可阻挡地涌出城门!
居中的,是那面象征皇权的巨大明黄龙纛,在朔风中狂舞。
龙纛之下,永乐皇帝朱棣端坐于神骏的御马之上!他身披金线密织的山文鱼鳞金甲,头戴凤翅兜鍪,缨盔高耸,虽两鬓已染风霜,但腰背挺直如标枪,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北方那苍茫辽阔、危机四伏的天际线。一股百战帝王的凛冽杀气,扑面而来!
而在这帝旗之侧,稍后半步,一匹通体如墨、唯有四蹄踏雪的雄骏战马格外醒目。
马上悍将,身披玄铁打造的乌锤甲,甲叶厚重,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乌光。他面容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紧抿,下巴微微扬起,眉宇间尽是不加掩饰的桀骜与睥睨天下的野性!正是汉王朱高煦!
他并未像寻常将领般恭敬垂首,反而目光灼灼地扫视着前方浩荡的军阵,仿佛在检视自己的领地。在他身后,紧随着两支军容格外雄壮、杀气冲天的部队:
左翼,是沉默如山的重甲骑兵——三千营!人马皆披挂厚重的全身札甲,骑士手持长槊或狼牙棒,连战马的面帘和当胸都覆盖着铁甲,行进间甲叶摩擦,发出沉闷的“哗啦”声,宛如移动的钢铁堡垒!
右翼,则是背负着奇特长管火铳、腰间悬挂火药壶与铅弹袋的步兵——神机营!乌黑的铳管在日光下泛着死亡的幽光,士兵眼神冷冽,动作整齐划一,一股混合着硝烟与铁血的新锐之气直冲霄汉!
朱高煦感受着身后这两支帝国最精锐、最锋利爪牙的力量,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勾起,露出一抹混合着自负与野心的笑容。
旁白音陡然拔高,带着金戈铁马的铮鸣:“二月初十,帝亲率王师,出塞北征鞑靼!雪丘福胪朐河全军覆没之奇耻,复汉唐荣光于漠北!以汉王朱高煦执掌天子亲卫重骑三千营、新锐火器之神机营,随驾亲征!”铁蹄踏地,声如闷雷,卷起漫天黄尘,遮天蔽日,朝着居庸关、宣府的方向,滚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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