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北疆狼烟再起
第172章 北疆狼烟再起 (第1/2页)永乐十九年那多事之春画面尚未从这人间炼狱的震撼中平复,便陡然切换!从京师焚心的剧痛,跳转到帝国北疆那冰冷的伤口!
宣府镇外!朔风如刀,卷起漫天黄沙,天地一片混沌。
烽燧的狼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柱,而是如同绝望的手臂,在广袤的荒原上此起彼伏地伸向灰暗的天空!
镜头猛地拉近一处残破的边墙豁口。焦黑的土地上,散落着折断的明军枪旗和破碎的甲胄碎片。尚未熄灭的余烬,在寒风中明灭不定,舔舐着几具倒伏在地、肢体扭曲的明军士卒尸体。
远处地平线上,烟尘滚滚!那是大队骑兵踏起的死亡尘暴!一面残破却依旧狰狞的“阿鲁台”狼头大纛,在烟尘最前方狂舞!
旗下,鞑靼骑兵如同嗅到血腥的饿狼,呼啸着掠过刚刚返青、象征着生机与希望的草原,马蹄无情地践踏着嫩绿的草芽,将一切染上死亡的灰黄。隐约可见,更远处的村落升起滚滚黑烟,风中似乎夹杂着百姓凄厉到不似人声的绝望哭嚎!
旁白音转为刺骨的冰冷肃杀:“雷火焚殿的余烬未冷,帝国北疆的烽火已燎原!鞑靼太师阿鲁台,蛰伏多年,獠牙复利!趁明廷新都遭天谴,人心惶惶,朝野动荡之际,悍然撕毁和约,倾巢而出!铁蹄所指,宣府、大同沿线烽烟遍地!杀掠之惨,边关告急文书如雪片,带着边民的血泪与守军的绝望,八百里加急,直扑风雨飘摇的北京城!”
画面最终定格于紫禁城临时理政的谨身殿。龙椅上的永乐皇帝朱棣,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异常疲惫而孤独。他面前宽大的御案上,两份奏报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左边一份,是工部和钦天监联名呈报的奉天殿灾情勘验结果及骇人听闻的重建预算——白银何止百万!粮秣民夫更是一个天文数字!字里行间透着国本动摇的恐慌。
右边一份,则是沾染着尘沙和疑似血迹的边关急报!上面用最急促的笔触写着“虏酋阿鲁台亲率数万骑,破关数处,杀掠无算,兵锋直逼大同!”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帝王的神经。
朱棣的手,一只按在左边奏报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另一只悬在右边奏报上,微微颤抖。
他那张被战火风霜刻满沟壑的脸上,交织着震怒、疲惫,以及一种被内外夹击、逼至悬崖的深重压力。大殿内死寂无声,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如同帝国心脏在重压下不堪重负的呻吟。
旁白沉重如铅:“天灾示警于内,人祸(强敌)肆虐于外!倾举国之力,是扑灭象征崩塌的天火余烬,重铸人心?还是再擎染血的龙旗,挥师远征,以铁与血回应这趁火打劫的豺狼?永乐皇帝,站在了帝国命运的风暴眼上,每一步抉择,都可能引发更深的地动山摇。”
奉天殿前广场,洪武十三年的勋贵们,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往日的喧嚣议论、指点江山,此刻尽数化为一片死寂。
只有天幕上奉天殿燃烧的噼啪声、北疆的号角声,如同重锤般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宋国公冯胜,这位曾统御千军万马的老帅,此刻却像个泥塑木雕。
他双手拢在宽大的蟒袍袖中,指节捏得发白,骨节凸起。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天幕上那焚毁的殿宇和狼烟四起的边关,额角一道深刻的皱纹如同刀刻般绷紧。
他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仿佛有什么话要冲口而出,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沉重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被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心中却翻江倒海:“糊涂!糊涂啊!新都心脏遭天火焚毁,此乃大凶之兆!民心惶惶,流言如沸!国库的钱粮,怕是十之八九都填进了那烧焦的殿基里!阿鲁台这条老狼,就是闻着血腥味扑上来的!此时提兵北征?粮道如何维系?军心如何提振?这分明是……分明是病急乱投医!想用一场胜仗来压住‘迁都招祸’的汹汹物议,堵住天下人的嘴!可这……这简直是抱薪救火,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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