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被烤成瓦罐鸡的朱高煦
第194章 被烤成瓦罐鸡的朱高煦 (第1/2页)天幕流转,映出一座高墙深院,门匾上书三个森然大字——逍遥城。此处名为逍遥,实为囚笼。
画面推进至内院。身着明黄龙袍的宣德皇帝朱瞻基,负手立于阶上,面色沉凝如水,目光复杂地俯视着阶下。
阶下跪伏一人,须发蓬乱,身着粗布囚衣,手脚皆被沉重的镣铐锁住,身形虽魁梧却尽显颓唐,正是被废为汉庶人的朱高煦。曾经的虎将,如今不过阶下囚徒。
朱瞻基凝视良久,似在审视,又似在追忆。阶下的朱高煦始终垂着头,仿佛已认命。就在朱瞻基似乎看够了,欲转身离去的一刹那!
异变陡生!
那看似萎靡的朱高煦,眼中猛地爆发出困兽般的凶光!他如同蛰伏的毒蛇,用尽全身被囚禁已久的暴戾之气,在电光火石间,猛地伸出一条腿,狠狠绊向正欲抬步下阶的皇帝脚踝!
“陛下小心!”惊呼声四起!
朱瞻基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失衡,一个踉跄,竟重重摔倒在冰冷的石阶之上!龙袍沾尘,冕旒歪斜!
“哈哈哈哈哈!”朱高煦爆发出一阵疯狂而凄厉的大笑,充满了报复的快意与绝望的癫狂,“朱瞻基!小崽子!你也有今天!有种就杀了你二叔!来啊!”
这一绊,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朱瞻基在侍卫的搀扶下狼狈起身,那张年轻的脸庞瞬间因极致的愤怒和羞辱涨得通红!帝王威仪被如此践踏,叔侄之间最后一丝虚伪的温情被彻底撕碎!
“逆贼!安敢如此!”朱瞻基的声音因暴怒而尖锐变调,他指着狂笑的朱高煦,目眦欲裂,“给朕拿下!拿铜缸来!朕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四名赤裸上身、筋肉虬结的宫中大力士,合力抬着一口巨大无比、泛着幽冷金属光泽的青铜巨缸,步履沉重地踏入院中!那铜缸怕不下三百斤重!
“哐当!”一声巨响!巨大的铜缸被狠狠倒扣而下,将狂笑不止的朱高煦整个罩在了里面!缸内传来沉闷的咆哮和撞击声!
然而,更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那铜缸竟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被一股蛮横无匹的力量,硬生生地……顶了起来!缸沿离地足有数寸!朱高煦那布满血污和疯狂的脸,透过缸口边缘露了出来,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好!好得很!”朱瞻基怒极反笑,那笑容却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朕看你还能顶多久!来人!给朕堆炭!烧!烧死这个悖逆人伦的畜生!”
如山般的木炭被迅速堆积在巨大的铜缸周围。火把投入,烈焰腾空而起!熊熊烈火贪婪地舔舐着冰冷的青铜,浓烟滚滚!
铜缸内先是传来更加疯狂的撞击和嘶吼,那嘶吼声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怨毒!渐渐地,嘶吼变成了凄厉的哀嚎,哀嚎又化为绝望的呜咽……
最终,一切归于死寂。只有烈火焚烧木炭的噼啪声,以及那口被烧得通红、甚至开始熔融变形的巨大铜缸,在无声地诉说着里面曾发生过的、惨绝人寰的酷刑!
烈火熄灭,铜缸冷却。当它被移开时,里面只剩下一具蜷缩焦黑、面目全非的尸骸。
画面并未结束。冰冷的刀光闪过,一排年轻的人头滚落在地(画面模糊处理,但列出名字:朱瞻坦、朱瞻圻、朱瞻垐……)。朱高煦诸子,尽诛!
洪武十三年的奉天殿前,死寂!绝对的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君臣勋贵,无不头皮发麻,脊背生寒!他们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骂朱高煦不知死活、咎由自取?还是斥朱瞻基手段酷烈、刻薄寡恩、故意斩草除根?巨大的震惊和道德上的两难,如同沉重的铅块,死死堵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燕王府,徐妙云紧紧抱着怀中才两个月大的次子朱高煦。方才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可转眼间……那铜缸!那烈火!那焦黑的尸骸!那滚落的人头!
巨大的惊恐和撕心裂肺的悲痛瞬间攫住了这位母亲!她浑身剧颤,滚烫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滴落在怀中婴儿那粉嫩的小脸上。
婴儿被温热的泪水惊醒,哇哇大哭起来。孩子的哭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徐妙云。她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将脸埋进襁褓,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恸哭:“我的儿啊——!!”
那哭声,充满了母亲对儿子未来惨烈命运的绝望预知和无尽悲凉!
朱棣就站在妻子身旁,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看着天幕上那焦黑的尸骸,看着痛哭失声的妻子,再看看襁褓中那个懵懂无知、却已被命运打上“铜缸焚身”烙印的儿子……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寒意和巨大的荒谬感笼罩了他。
他想斥责朱瞻基太过狠毒,可朱高煦那疯狂的一绊又仿佛在眼前。他想安慰妻子,却发现自己喉咙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未来的自己,培养出的继承人,自己的孙子,亲手用如此酷烈的方式处决了自己的儿子……这其中的对错是非,如同乱麻,堵得他心口剧痛,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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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画面并未在汉王府的血腥上过多停留,转而映照出更广阔的山河。
旁白声起,带着一种历史特有的冷静与沉重:
“宣德帝朱瞻基,承永乐之威,继洪熙之仁。经高煦之变,帝深知藩王拥兵之害,遂行‘柔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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