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嬴政: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对女色颇为留意啊!
第20章 嬴政: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对女色颇为留意啊! (第2/2页)赵高暗自叹息,陛下如此态度,简直引人无限遐想。
所幸此子并非长子。
肖燃沉吟着说道:“臣钻研出的这套造纸技艺,便是专门用于生产纸张;朝廷若要统管,除非特设一个机构,然仅凭此恐难满足天下所需,且造纸本身亦可视为一门营生…”
“臣意欲开设一家造纸商号,专事生产纸张!其所得利润,朝廷可得三成,陛下私库得四成,臣自取两成,另有一成归于老师…”
肖燃心中明了,造纸这等独门生意,自己参与其中并无不可,但大秦权贵众多,单凭他一人之力难以压服各方,与朝廷携手合作方为上策。
况且,从当前局势考量,将造纸术掌握在朝廷手中最为稳妥。
他此言一出,王翦与嬴政非但未露喜色,反而面色变得不豫,眉头紧锁。
赵高闻听此言,眼中却闪过一丝窃喜。
这小子简直是自寻麻烦啊!
果然不出所料。
嬴政语气沉重地发问:“子正,此乃商贾行径,你身负爵位,又何必去沾染此类营生?”
王翦捻着胡须接话道:“子正啊,你已拥有不更爵位,难道还打算变更户籍为商籍不成?”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肖燃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始皇帝和王翦是误解了他的意图。
在大秦王朝,遵循着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何种户籍便从事何种职业。
士农工商,各安其份。
为官者便专心政务,耕田者便专心农事。
若想投身商海,至少需先将户籍变更为商籍。
然而户籍并非能够随意更改之事。
律法森严,纵使对始皇帝而言不过一句话的事,但他也不便公然违背自己亲手制定的法度。
他们是担忧肖燃会选择更换商籍。
在二人看来,区区卑贱的商籍,即便能带来巨额财富,他们也全然不屑一顾。
肖燃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明白二人是真心为他着想。
他迎着两人带着不满的目光,解释道:“老师,陛下,您二位误会我了,我并未说要亲自投身其中。”
始皇帝一怔,随即领悟过来。
“你是打算居于幕后操控…”
肖燃嘿嘿一笑。
“陛下所言极是。”
“并且,臣如此行事,亦是为了维护大秦的稳定局面。”
嬴政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肖燃。
“此话怎讲?”
肖燃神情严肃:“陛下,这造纸之术虽已问世,但仍需有人将其付诸实践,制造出纸张;纸张生产有其成本,故而需要有人为其定价并销售出去,这就形成了一门生意…”
“倘若由朝廷统一生产并免费分发,这绝无可能实现,任何免费之物皆难以持久。”
“而若是将造纸术完全公之于众,后果则更为堪忧!”
“假使有人掌握了造纸技术,便可能以高价出售,扰乱市场秩序;须知大秦疆域辽阔,郡县之间往来动辄数日乃至十数日,相距遥远,若有人在咸阳低价销售,却在琅琊等地哄抬高价,岂非令整个大秦的造纸行业陷入混乱?”
王翦与嬴政相互对视一眼,觉得这孩子所言确有道理。
人心不足,贪欲无餍。
人性的贪婪向来如此。
肖燃描述的情形并非不可能发生。
尤其当前大秦刚刚统一才两年光景,一切都以稳固为先。
若有人恶意操纵价格牟取暴利,对大秦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
特别是大秦眼下正计划扶持商业发展。
肖燃握紧拳头,眼中流露出坚定之色。
“一个新兴行业的诞生,必然要经历一段混乱时期,方能最终建立起完善的秩序;臣希望为这个行业确立一套初始规则。”
“这样才不至于让大秦的商业发展伊始便陷入一团乱麻。”
市场唯有在稳定的秩序下才能持续发展,肖燃对此道理深以为然。
尤其当前大秦对于商业活动的管理尚属宽松阶段。
嬴政沉吟片刻后表态:“朕只要求你不入商籍,其余诸事皆由你自行处置。”
户籍不可轻易变更,正因他是帝王,才更应以身作则,维护法度。
肖燃摸了摸头,“陛下尽请放心,臣心中已有人选。”
“臣这般安排,尚有另一益处,即是能为朝廷创造一笔可观的财富;兴商虽对大秦整体有利,但若想从中获取更多实际利益,朝廷适当参与其中,亦非坏事……”
嬴政背手而立,沉声说道:“朕便允准你放手去做,但务必谨记,切不可亲自抛头露面。”
“遵旨。”肖燃恭敬应答。
嬴政微微颔首,只要肖燃不变更户籍,经商之事便由他去。
这整个天下将来都将是这小子的,倒也不怕他折腾。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肖燃。
“功是功,过是过,你发明造纸的功绩,朕尚未给予封赏…”
“造纸之法,其影响足以遍及整个大秦!意义极为深远…”
“当晋升三级爵位,并授予官职中尉署右中侯…”
肖燃闻言一愣,竟是直接给他连升三级爵位?
乖乖,从当前的不更爵位,一跃成为第七级的公大夫。
不更及其以下的爵位,尚可算作普通官吏阶层。
一旦达到大夫级别,便意味着踏入了另一个更高的层次。
秦朝社会以爵位定尊卑,只要拥有爵位,哪怕先前只是一介平民,也能瞬间跻身贵族行列。
肖燃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
“谢陛下隆恩。”
始皇帝慈爱地注视着肖燃,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皆是你凭功绩应得的!”
肖燃腼腆地笑了笑。
“陛下,臣忽然忆起,尚有一事恳请陛下恩准。”
嬴政略带惊讶地看向肖燃,这还是肖燃头一次向他提出如此多的请求,不过他心底反而颇感欣慰。
能够帮到肖燃,才能让他内心的歉疚稍减几分。
他沉稳说道:“子正但讲。”
肖燃略显不好意思地开口:“陛下可否赦免臣的那位隶妾,将其户籍改为大秦子民…”
他此话一出,殿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众人皆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注视着他。
就连赵高心中也不禁暗自嘀咕。
这小子年纪不大,倒像是个多情的种子。
嬴政面色古怪地应允:“此事易办,朕准了。”
“谢陛下。”肖燃脸上绽放出笑意。
王翦有些苦恼地抚了抚胡须,暗忖难道自家那位孙女竟连一个隶妾都比不过?
嬴政则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对女色颇为留意啊。
这才多大年纪。
他面色犹豫起来,是否该考虑为燃儿物色一门亲事了?
夜幕悄然低垂。
咸阳城中的喧闹声逐渐隐退。
肖燃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
叔姬如往常般迎上前,接过他脱下的外袍。
少女敏锐地察觉到肖燃头冠的样式似乎有所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