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赵一树
第二章 赵一树 (第1/2页)阳光渗进狭小的房间。
清晨,虽然时间尚早却不得不醒来。
躺在硬邦邦的旧床上的赵一树撑起身子。
睡眼惺忪地揉着后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他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漫无目的地环视房间。
用“简朴”来形容这个房间再合适不过。
没有桌椅,只有一张破旧的床、挂在墙上的背包、几件衣服,以及手枪和突击步枪。
赵一树的目光扫过这些物品,在屋内转了一圈确认时钟时间后下了床。
拖着步子走向洗手台。
这间屋子仅有两室———放着床的房间与配有淋浴、马桶、洗手台的另一间。
他睡意朦胧地站在洗手台前,用少量冷水洗脸———
因为需要注意控制水量避免浪费,水费可是很贵的。
结束后回到卧室,取出背包里的便携军粮咀嚼起来。
这是免费且能大量获取的物资,靠这些至少短期内不必为早餐发愁。
赵一树吃完军粮,机械地完成晨间准备,背起背包走出门外。
喧嚣声涌入耳膜,还有枪响。
这里的清晨竟如此嘈杂,赵一树戴上捡来的耳塞隔绝噪音。
他穿行在颓废的街道上。
路旁倒伏着醉汉、瘾君子,偶尔可见尸体与交火现场。
虽值清晨却阴暗潮湿的此处———是母城中的贫民窟。
霓虹灯比阳光更频繁照亮地面的地带。
赵一树在此长大。
他的住所位于小巷深处的更隐蔽处,普通民众根本无法涉足。
事实上门前常躺着流浪汉或尸体。
但好处是远离闹市相对安静,更重要的是租金低廉。
穿过曲折巷道来到主干道。
空气稍显清新,人流量增多,治安也比小巷好些。
赵一树轻叹着抬头。
视线前方是反射着刺目阳光的摩天楼群。
与周遭景象截然不同,这些与贫民窟割裂的市中心建筑,同属母城的一部分,彼处与此处却有着名副其实的天壤之别。
他又叹了口气。
这也难怪———赵一树早起奔赴的目的地正是市中心。
行走间通讯器突然响起。
脑海中浮现两个可能来电者:朋友,或是雇主。
掏出设备查看联系人——是后者。
赵一树虽以佣兵为业,但委托多来自有交情的组织或熟人介绍。
偶尔也会有被称为“调停人”的势力发来邀约——这些掌控贫民窟与部分城区的权力者真实身份成谜,都市权贵、企业高管等猜测众说纷纭。
毕竟赵一树从未直面过调停人,仅通过通讯器接收机械化的文字信息,连对方是男是女、老幼与否都无从知晓。
这位委托人与赵一树已有两年半交集。
对方自称吉普(显然是假名),曾是赵一树所居贫民窟的实际掌控者。
因这层关系相识后,赵一树常接手其委派的高危任务。
报酬丰厚却危机四伏,显然对方只把他当作可消耗的棋子,甚至更低等的存在。
但持续不断的委托也意味着某种程度的信任。
不过终究不是能完全托付的对象,清晨就要应付麻烦人物实在令人疲惫。
赵一树带着些许烦躁按下接听键。
“我不是说了电话要等中午之后吗?”
一开口,赵一树便毫不掩饰不满地甩出这句话。
但对方全然不在意,稍作道歉后便切入正题。
“抱歉。关于报酬的事,我觉得必须尽早告知您。——其实要说的是这件事。”
“嗯。”
“委托人那边在报酬支付上有些推脱。虽然有种事到如今还这样的感觉......等谈判结束后就能解决,您看可以吗?”
“.......要多久。”
“如果对方不纠缠的话三天左右,最多一周。”
“知道了。那无所谓。卡萨利亚的尸体处理呢?”
“已经完成了。委托人想要那具尸体,可以移交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吧。而且果然干部里全是些脑子不正常的家伙。”
“在这疯狂的世界里存活下来,并不断向上爬的家伙都是疯子。”赵一树苦笑着回应。
“.......?这次的委托人并非都市官员,是企业的人。”
赵一树原以为委托方是市政相关人士,没想到竟是企业背景。
“居然是企业牵涉的案子?但卡萨利亚家族不是只碰过拉芙拉西亚这类东西吗?这样的话企业介入就很奇怪了吧?我还以为是治安恶化和市容问题,涉及都市内部利益链.......”
“大体上确实如此。不过细节不便透露,只能说拉芙拉西亚的成分和结构牵扯到了企业方的利益——就这样。”
“怎么,是制药公司?”
“差不多吧。您现在有时间吗?作为延迟支付报酬的补偿,要不给您说明下事件来龙去脉?”
“.......这种程度可抵消不了欠我的人情。”
“哈哈我明白的。”
在赵一树抵达目的地的途中,通话对象像消磨时间般讲述起事件始末。
毒品能催生巨额利润。
易制作、高利润,是犯罪组织的经典商品。
卡萨利亚家族同样只是个从事毒品买卖的乌合之众。
然而某天,他们突然开始贩卖名为“拉芙拉西亚”的新型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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