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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血宴、召唤与锐士斩虫

第二十九章 血宴、召唤与锐士斩虫 (第1/2页)

引擎的嘶吼如同垂死巨兽的咆哮,撕裂了安大略北部荒野死寂的夜幕。“钢獾”庞大的身躯在坑洼不平的公路上疯狂颠簸、跳跃,每一次剧烈的震动都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和零件松动的“哐当”声。王飞翔如同一尊被焊死在驾驶座上的青铜怒目金刚,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被车灯勉强撕开的、浓墨般的黑暗。他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贲张,指节因过度用力紧握方向盘而失去血色,发出“咯咯”的轻响。油门踏板几乎被他踩进了油箱深处!速度表的指针在表盘顶端疯狂颤抖,刻度线模糊不清,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飞出去!
  
  “妈的!再快点!再快点啊!第一箱油要用光了”王飞翔的咆哮在引擎的轰鸣中显得模糊不清,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狂躁。他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在仪表盘上那根无情下滑的油量表指针上——它正以一种稳定而令人心焦的速度,坚定不移地滑向那刺目的红色警戒区。两桶柴油带来的短暂喘息,正在被这亡命飞驰的引擎贪婪地吞噬。
  
  副驾驶位上,裴凡生的状态更糟。他整个人如同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又像是被扔进了熔炉,冷汗浸透的绷带紧贴在皮肤上,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和药味。左眼伤处传来的剧痛,已不再是单纯的神经抽痛,而是一种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颅内搅动、灼烧的酷刑!每一次颠簸都如同重锤砸在他的太阳穴上。视野完全被一片翻滚、扭曲、滴淌着粘稠血浆的猩红所吞噬,右眼勉强能捕捉到的光线也只剩下模糊的光斑和扭曲的轮廓。更可怕的是,神子那充满暴虐、饥饿和毁灭意志的无声嘶吼,如同实质化的精神冲击波,穿透了厚重的装甲,持续不断地轰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颤抖的双手死死按在膝盖上那台屏幕碎裂的战术平板。屏幕的光芒在猩红的视野中如同摇曳的鬼火。代表“钢獾”的蓝色光点,在离线荒野地图上艰难地向前挪动,如同蜗牛爬行。而后面那个代表神子的、猩红色的巨大信号源,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咬在后面!震动强度数值高得吓人,稳定在峰值附近!一条猩红的能量轨迹线,如同死神的镰刀,笔直地划破虚拟空间,精准地指向他们!
  
  “距离……十二公里……相对速度……它……还在加速……”裴凡生嘶哑的声音如同破风箱般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牵动着撕裂般的痛楚。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被绷紧到极限的弦,随时可能彻底崩断。
  
  突然!
  
  裴凡生布满血丝的右眼猛地睁大!死死盯住屏幕!
  
  代表神子的猩红信号源,在平板地图上(渥太华城市辐射区边缘)骤然停滞了!那根一直延伸的、致命的能量轨迹线,瞬间中断!震动强度数值依旧高得吓人,甚至微微波动着,似乎还在增强,但它……不动了?!
  
  “……停……停下了!”裴凡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因激动和剧痛而更加嘶哑破碎,“在……城市边缘!不动了!信号……更强了……它在……干什么?!”
  
  “什么?!”王飞翔猛地扭头,布满血丝的铜铃大眼死死盯着平板屏幕。果然!那个猩红的死神标记,凝固在了地图边缘!他下意识地松了一丝油门,引擎的咆哮声略微低沉了一些,但车身依旧在剧烈颠簸。“操!真停了?搞什么鬼?陷阱?还是……城里出事了?”巨大的困惑瞬间取代了部分狂躁。神子这种级别的怪物,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追猎?除非……渥太华废墟里出现了比他们更具吸引力……或者更具威胁的目标?
  
  “不管它!”王飞翔猛地甩头,将杂念强行压下,眼神重新变得凶狠,“妈的!天赐良机!老裴!盯紧它!老子加速拉开距离!”他不敢完全放松,油门依旧深踩,但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丝。他一边操控着颠簸的“钢獾”,一边更加急切地扫视着平板地图和窗外黑暗的荒野,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岔路、河流、峡谷,或者……废弃的大型设施。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能伏击、能设障、能利用地形摆脱这头怪物,或者……在油尽之前,与它做最后了断的地方!
  
  (渥太华血祭:白袍的漠然与士兵的诅咒)
  
  镜头切回渥太华废墟深处。
  
  这里曾是城市的心脏地带,一座宏伟的市民广场。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扭曲的钢筋骨架和堆积如山的瓦砾。惨淡的月光(或许是能量尘埃折射的微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下些许清冷的光辉,勾勒出这片死亡之地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奇特的、如同锈蚀金属混合着腐败甜浆果的甜腥气息,令人头晕目眩。
  
  广场中央,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景象如同地狱的屠宰场。
  
  四道身影,如同四尊从地狱爬出的灰白石像,矗立在血泊之中。它们穿着残破不堪、沾满污垢和暗红血渍的旧式加拿大皇家骑警制服,皮肤呈现出死气沉沉的灰白色,如同敷了一层劣质的铅粉。最令人心悸的是它们的眼睛——空洞的眼眶深处,燃烧着两簇幽蓝色的、冰冷而毫无生气的魂火!它们正是与国会图书馆那位相似的白发丧人!此刻,它们如同最冷酷、最精准的刑具,死死按着一个仍在徒劳挣扎的猎物。
  
  那是一个穿着耶梦加得标志性黑色紧身作战服的士兵。他年轻的脸庞因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的四肢被强行拉开,手腕和脚踝被粗大的、锈迹斑斑的钢筋残忍地贯穿,钉死在冰冷坚硬的水泥碎块和扭曲的金属框架上!鲜血如同小溪般从伤口涌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不断扩大的、粘稠的暗红水洼。
  
  四名白发丧人,动作机械而精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感。它们并非一拥而上地撕咬,而是如同执行某种古老的肉刑,各自锁定目标。一只灰白的手死死按住士兵剧烈颤抖的手臂,另一只则张开保留着部分人类牙齿特征、却异常锋利的嘴,对准士兵的手腕关节处,狠狠地咬了下去!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在死寂的广场上格外刺耳!
  
  “嗤啦!”坚韧的作战服和皮肉被硬生生撕裂!
  
  “啊——!!!”士兵的惨叫声凄厉得如同被踩断了脖子的野兽,瞬间划破夜空!剧痛让他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被钉住的手腕处鲜血狂喷!
  
  另一名丧人则俯身,冰冷的牙齿啃噬着士兵的脚踝肌腱,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士兵的惨叫声更加高亢、绝望,如同濒死的哀鸣。
  
  第三名、第四名丧人,同样在士兵的四肢关节处进行着缓慢、精准、残酷的啃食!骨骼碎裂声、皮肉撕裂声、士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交织成一曲来自地狱的死亡交响乐!
  
  “你们……这群……怪物!!”士兵因剧痛而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恐惧。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越过正在啃噬他身体的丧人,死死钉在几米开外,那个静静伫立、如同置身事外的身影上。
  
  白发白袍人。
  
  他负手而立,玄色的深衣在微弱的夜风中纹丝不动,雪白的长发如同流淌的月光,垂至腰际。那张拥有秦人特征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这血腥残酷的一幕,如同在欣赏一幅古老的壁画,或是观察自然界中狮子撕咬羚羊的寻常景象。没有怜悯,没有厌恶,没有兴趣,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那份绝对的、如同俯瞰蝼蚁般的漠然,比任何狰狞的咆哮都更令人胆寒。
  
  “你!!”士兵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泣血般的嘶吼,声音因剧痛而颤抖、变形,“你……不可存世之物!亵渎者!秩序的破坏者!组织……绝不会放过你!啊——!!!”伴随着又一声因脚踝骨被咬碎而发出的凄厉惨嚎,士兵眼中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和怨毒,“神子!为我报仇!!神子会撕碎你!!!”
  
  吼声未落,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死志!他用尽最后残存的力量,猛地将还能活动的脖子,狠狠撞向自己肩颈处作战服领口内侧——那里,一个不起眼的、指甲盖大小、嵌入布料中的微型黑色菱形装置!
  
  “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嘀——!!!”一声极其短促、尖锐、如同钢针刺入耳膜的电子蜂鸣声骤然响起!声音虽短,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高频的震荡!
  
  士兵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下去。眼中的神采瞬间熄灭,瞳孔涣散,生命的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只有嘴角残留着一丝凝固的、充满怨毒和疯狂的笑意。
  
  白袍人的目光,在士兵自毁的瞬间,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那并非惊讶或愤怒,而是一种……如同学者看到实验体做出意料之外反应的、纯粹的观察兴趣。他的视线扫过士兵脖颈处那个碎裂的微型装置,又缓缓抬起,投向远方黑暗的某处——那里,正是神子信号停滞的方向。他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玩味。
  
  “服毒自戕?倒也干脆。”白袍人的声音清越悠扬,如同玉石相击,在血腥的广场上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不过……”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落在了那停滞的猩红信号源上,“临死前,还不忘用这点小把戏,把那只‘虫子’唤来?倒是有趣。”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仿佛在评价一个顽童的恶作剧。
  
  他微微侧首,目光重新落回士兵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上,那丝玩味更深:“而且……‘不可存世之物’?他似乎……认得‘吾等’?”(“吾等”二字,带着一种古老而疏离的意味)
  
  他随意地挥了挥宽大的袖袍,动作轻描淡写,如同拂去一粒尘埃:“既已无生机,便物尽其用。尔等,食之。”
  
  话音落下,如同冰冷的敕令。
  
  那四名正在啃食士兵四肢关节的白发丧人,动作瞬间停止!它们空洞眼眶中的幽蓝魂火猛地一跳!随即,如同得到了最高指令的饿狼,它们不再满足于缓慢的仪式化啃咬,发出低沉的、充满贪婪的咆哮,猛地扑向士兵的躯干和头颅!
  
  “噗嗤!咔嚓!嘶啦——!”
  
  更加野蛮、更加疯狂的撕咬和吞咽声瞬间爆发!血肉横飞!内脏被扯出!骨骼被咬碎!士兵的尸体在几秒钟内就被撕扯得面目全非!浓烈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腥臊气瞬间盖过了之前的甜腥!广场彻底沦为血腥的饕餮盛宴!
  
  就在这令人作呕的吞噬声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从白袍人身后的阴影中显现。它身披残破却古意盎然的青铜甲胄,样式与国会图书馆那具秦俑丧人相似,但细节处更加精悍,肩甲和胸甲上隐约可见蟠螭纹饰,部分甲片边缘闪烁着幽冷的金属光泽。它眼眶中同样燃烧着幽蓝色的魂火,但更加凝练、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它走到白袍人身侧,动作带着一种古老的、刻入骨髓的韵律,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颅,姿态恭敬而肃杀。
  
  它喉咙里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咕咕…咕噜噜…”声,声音的频率和节奏极其复杂,并非单纯的音节,更像是某种信息素震动与次声波的混合语言。
  
  白袍人并未转头,目光依旧平静地注视着远方神子停滞的方向,仿佛在倾听无形的风语。片刻后,他淡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嗯。原来如此。那‘虫子’……被强行锚定了?难怪躁动不安,却踟蹰不前。”
  
  他微微颔首,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虫豸降临:蜘蛛神子的终极恐怖)
  
  白袍人身影微动,没有剧烈的动作,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声。下一刻,他已出现在广场附近一栋相对完好的、约二十层高的商务大厦天台边缘。玄衣白发,在猎猎夜风中纹丝不动,如同亘古存在的雕像。
  
  他平静的目光投向下方不远处——一座更高、更宏伟、却也更破败的摩天大楼。那曾是渥太华的地标之一,如今布满了暗红色的腐城菌毯和破碎的玻璃幕墙,如同一具被寄生虫啃噬的巨人骸骨。
  
  而此刻,在这座骸骨巨人的头顶——那宽阔的、布满裂缝和菌毯的楼顶平台上,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恐怖存在,正发出无声的咆哮,将充满毁灭欲望的意志,死死锁定在天台上的白袍人身上!
  
  它的主体,是一头庞大到超乎想象的蜘蛛!直径超过十五米!覆盖着厚重、油亮、如同黑色琉璃般的几丁质甲壳,甲壳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扭曲虬结的、如同粗大血管般的暗红色凸起,凸起上还密布着尖锐的黑色倒刺!八条如同擎天巨柱般的节肢支撑着庞大的身躯,每条节肢都覆盖着同样的黑色甲壳和倒刺,末端是锋利如镰刀般的巨大勾爪,深深嵌入水泥楼板中!
  
  最令人骇然的,是它的头部!那里并非蜘蛛的口器,而是一个巨大、鼓胀、布满恶心的疣粒和粘液的蟾蜍头颅!惨白的、半透明的眼睑下,一双浑浊的、如同凝固脓液般的黄色巨眼,死死盯着天台上的白袍人!巨大的嘴巴咧开,露出粘稠的、不断滴落着黄绿色腐蚀性涎液的口腔,口腔深处是两排短小却异常锋利的獠牙!整个头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和一种原始的、纯粹的毁灭欲望!
  
  从它那庞大蜘蛛腹部的末端延伸出来的,并非纺丝器,而是十几条如同史前巨蟒般粗壮、不断蠕动挥舞的蜈蚣状肢体!每条“蜈蚣”都长达十数米,由无数覆盖着暗红色、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甲壳环节组成!环节两侧长满了密密麻麻、如同锋利弯刀般的勾爪!末端则是闪烁着幽绿寒光、如同淬毒匕首般的巨大毒螯!这些肢体在空中狂乱地舞动、抽打,发出“嘶嘶”的破空声和甲壳摩擦的“咔哒”声,仿佛拥有独立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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