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双城地狱,全球绞杀
第235章 双城地狱,全球绞杀 (第1/2页)纽约。
时代广场的地下,空气又闷又臭,还混杂着铁锈和烧焦电线的味道。
克里斯一脚踩下去,靴底传来一种黏糊糊的触感。
他低头。
战术手电的光束里,地铁站台的瓷砖上,是大片大片的暗红色涂鸦,正像活物一样蠕动。
那不是颜料。
更像是被硬生生拿某种血肉组织,给糊了上去,还在一下一下的搏动。
“都小心点。”
克里斯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很沉。
“这地方……不对劲。”
他身后,里昂和十二名武装到牙齿的守望者队员迅速散开,构筑起战术扇面。枪口探出的灯柱,照亮一团团浓稠的黑暗。
整个地铁系统安静得吓人。
空旷的隧道里,只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和呼吸被无限放大,成了噪音。
很快,他们在站台的长椅上,找到了第一批受害者。
十几个人,男女都有,穿着打扮各不相同,姿势却诡异的一致。
他们都缩在角落,身上没伤,也没血。
只是眼睛睁得老大,瞳孔里什么都没有,对着空荡荡的墙壁或天花板,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张极度恐惧的脸。
他们的精神,已经被彻底碾碎。
“精神污染的后遗症?”里昂蹲下,检查着一个年轻女孩的瞳孔,眉头紧锁。
“不。”
克里斯摇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更像是恐惧本身留下的烙印。
仿佛有什么东西,直接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挖了出来,然后强行硬塞回了他们脑子里,一遍,一遍,循环播放。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侧翼警戒的队员开了口。
“长官,轨道上发现个东西。”
所有人扭头看去。
两条铁轨中间的碎石上,安安静静的立着一面手镜。
一面边框发黑,镜面布满裂纹的旧镜子。
它就那么立在那,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一样。
所有人的战术终端,在扫到镜子的瞬间,同时发出尖锐的高能反应警报。
“确认异常源。”
克里斯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准备收容。”
话还没说完。
“呜!”
一阵能刮穿骨头的金属尖啸,从隧道深处灌了进来。
是一辆地铁。
它没有减速,反而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呼啸着冲进站台!
那尖啸声仿佛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地狱的大门。
“啊!”
一名离轨道最近的队员,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他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面前光滑的墙壁。
“蜈蚣!好大的蜈蚣!他从墙里爬出来了!”
克里斯心中警铃大作。
“稳住!”
他厉声喝道:“墙上什么都没有!是幻觉!”
“不!不是幻觉!”
“它爬出来了!它爬出来了!”
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一只闪着油光、足有半米长的巨大蜈蚣,诡异的从那面镜子里,慢吞吞的爬了出来!
一个物理上、真实存在的怪物!
“开火!”
子弹瞬间把那只蜈蚣轰成了一滩绿色的汁水。
但这一幕,是一个信号。
不是幻觉!
克里斯瞬间明白了这件异常物品的运作方式。
它能将人内心最深的恐惧,具象化!
“所有人!认知稳定器开到最大!”
克里斯的咆哮在频道里炸开。
“不要看那面镜子!重复!不要看那面镜子!”
然而,已经晚了。
那个队员的恐惧,站台上所有幸存者的恐惧,在这一刻,全被那面镜子捕捉、放大,然后释放!
一只只磨盘大的惨白蜘蛛,从天花板的阴影里探出节肢,发出沙沙的爬行声。
冰冷、呛人的海水,凭空从地面涌出,瞬间淹没了几个队员的脚踝。
数不清的扭曲黑影,在墙上游走,发出低沉的、勾魂摄魄的怪话。
更要命的是,那些被实体化的恐惧,开始从那面小小的镜子里,争先恐后的往外爬!
一只只惨白浮肿的手,一条条流淌脓液的触须,一张张哀嚎扭曲的人脸……
它们攻击周围的一切,活的,死的,都不放过。
整个站台,成了一场由心魔主演的、血肉狂欢。
同一时间,地球的另一端。
沪市。
夜幕低垂,卢家嘴的摩天楼群是这片夜空中唯一的星。
一架运输机,无声的穿透云层,悬停在国金中心双子塔的上方。
舱门洞开。
几十道黑影顺着合金索,在几百米的高空急速垂降。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落地时悄无声息,不带半点人气,是一组被精密程序控制的杀戮机器。
他们是九尾狐。
威龙,第一个踏上天台。
他那身特供的应龙级外骨骼装甲,在城市霓虹的映照下,反射着一层冷光。
“青鸟,全频带信息屏蔽。”
威龙的声音,被战术面罩过滤得不带一丝起伏。
“玄武,物理封锁所有出口,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明白。”
“收到。”
频道里,是同样简短、冰冷的回应。
几个背包大小的仪器被迅速架好,无形的电磁脉冲瞬间笼罩整栋大楼,切断了它和外界的所有联系。
这里,成了一座信息孤岛。
一个被精心准备好的、干净的屠宰场。
“我们进去。”
威龙抬手,比了个突入的手势。
他们没用炸药,而是用高频振动切割器,无声的在顶层钢化玻璃幕墙上,开了一道足够两人通过的门。
门后,是地狱。
但和纽约地铁站那种充满了原始暴力和实体恐惧的血腥地狱不同。
这里的地狱,是安静的,扭曲的,是知识和逻辑被彻底颠覆后的,极致疯狂。
大厅里,那些衣着光鲜、平日里掌控全球资本流向的金融精英,此刻都成了最虔诚、也最可悲的信徒。
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正跪在地上,用一根钢笔,在一块碎裂的手机屏幕上,疯狂演算着凡人无法理解的公式。
他嘴里念念有词,吐出的却是一串毫无意义的音节。
不远处,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士,把自己价值不菲的包撕成碎片,用那些皮革,在地上拼凑出一个扭曲的、不断变换形状的徽记。
她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是孩童般纯真又满足的笑。
更多的人,只是呆滞的站着,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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