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侦查方向
第三章 侦查方向 (第1/2页)公安对凶案现场进行了严格的勘查。
屋顶被揭了瓦,开了天窗,天窗是用剪刀剪开的,从剪切的断面看,他的动作十分娴熟。
显然凶手不是临时起意,他是经过了精心的准备,石头可以临时捡拾,但踏足这深山凹的过客不可能随身带一把剪刀,还有绳子,他的目标十分明确,他对房屋的构造十分了解,他是有备而来,他是知道这屋子里睡了人的,睡的人是周贵今,他在周围彷徨了许久,他的动作十分熟练,这凶手应该是个年轻人。
那么是一人作案还是多人作案?
屋内有一些气味,是浓浓的羊骚味,这里每日进出许多人,甚至牲口,白日山上有一些放牛放羊的人,他们会进来讨水喝,进来聊上几句,羊会跟进来,屋角处就有几粒羊屎豆。
凶案现场是一排砖瓦砌成的平房,这些房子隔成若干间,隔墙都有门,但门上无锁,所以只要进得一间来,就可以在里面畅行无阻。
凶手是在最东面的屋顶上揭瓦开洞,周贵今睡在最西一间,中间隔着六间房,这也说明凶手熟悉里面的情况,夜深人静,通常不会有人来到这个鬼影森森的地方,所以凶手十分从容地作案,正因为这样,凶手通过一个绳子落地,手持凶器蹑手蹑脚来到周贵今身边,举起石头向他的脑袋砸去。
凶手作案后还清理过现场,地上经过了打扫。
凶手穿的鞋子上缠上了草绳。
山民们在雪天上山时会将草绳缠在脚上,起到防滑作用。显然凶手这样做是防止在现场留下脚印。
凶手很狡猾,但也暴露出他应该就是附近的人或者了解山里生活习性的人。
现场不仅没有留下指纹,也没留下脚印。
凶案现场竟然没有留下凶手任何痕迹。
黄金公司暂时歇业,周围都拉了警戒线,普通人不得擅入。
村民们多少年没见过人被杀的事情,都想过来看个热闹。
他们在现场周围一个个探头探脑。
一些村民突然对韩公安开来的摩托车来了兴趣,一众人围着摩托车看,那是一个三轮摩托,带一个车斗,有人看过韩公安抓住一个小偷,将小偷捆绑后丢进车斗里,那小偷头脸都埋在车斗里无法动弹,像一只曲腿缩头的青蛙。
“也满可怜的。”
所以人们用研究的目光打量着摩托车,研究这车斗的奥秘和它所能发挥的神奇。
“这案子怎么破啊,怕要从他爹那一辈破起。”
“那就更没得破了,他爷爷做过土匪,杀过人,与人与鬼都睡过觉,他爸爸也不是好东西,刚解放那会就要收拾他,那上头来的工作队,竟然放过了他。”
“不错,这也是报应吧,咱鸡静岭这山,这地儿,都是活的,都长着眼睛,还有那些死去的人,他们成了鬼,可一步也没离开这村子,善恶因果,哪一件也没把账记错。”
“那日本人要来买我们的金砂,我日他姥姥的。”
话题突然又跳跃到日本人头上,看来对于村民们来说,任何时候都能东拉西扯。
有人就学起松本讲话的调。
“嗯,要西,大大的好!”顿时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韩公安紧盯着他们,由此也能判断出死者在大家心目中的位置。
通常在这样的深山凹里,人们十分地淳朴。
死者为大,遇上死人的事,人们会由衷地从内心里发出一种敬畏,哀痛,这份伤痛不仅是对死者,也是对死者的家人的一份慰藉。
可显然,这死去的周贵今仿佛是整个鸡静岭的另类。
破案这件事很麻烦,话题会不断偏转,这鸡静岭村,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这韩公安能理得清吗?你若理不清,那你能破了这案子吗?
公安不断走访村民,显然村民故意将话题引向陈谷子烂芝麻,引向越来越不着边际的地方,让你韩公安马公安们如坠五里云中。
这周贵今难道不是被他爹叫走了?
村民们将这一重要情况反映给韩公安,韩公安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他不时地朝本子上记着什么。
火车在这个地方经常出状况,莫名其妙地停下来,前方的确有一个大坡子,可在铁路设计之时,是作过充分论证的。
这铁路是日本人设计修建的,日本人的敬业精神在这条铁路上应该得到充分体现,怎么可能设计出这样的铁路呢?火车开着开着就开不动了,喘着粗气停下来,然后倒车,冲锋,有时要几个冲锋才能跨过这道坡去。
全国的高山大岭多了去了,都要像这样行驶火车,那我们的铁路运输都成什么样了?
当然如今这个案子在这些讲话完全不着调的村民口中很快就变得牛头马嘴起来。
死人从坟地里爬出来,回到家中,吃饭,喝水,呼呼大睡,在茅坑里拉屎,与老人说话,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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