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发售
新书发售 (第1/2页)一晃又是几日光阴。七录斋的后院印刷场里,工匠们连日来忙得脚不沾地,裁纸、印刷、装订,流水般的工序将一摞摞书稿变成了墨香四溢的线装书。终于在这天清晨,第一箱装订整齐的《卖花女》被抬进了书店,书脊上烫金的书名在晨光里闪着温润的光。
苏晚卿天还没亮就起了床,揣着几分忐忑与期待往城里赶。刚走到七录斋门口,就见掌柜正指挥着伙计把两块新做的木牌挂在门两侧,木牌上用工整小楷抄着两句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路过的行人本是匆匆赶路,瞧见木牌上的诗句都不由停了脚步。挑着担子的货郎放下扁担,念了两遍便直拍大腿:“这诗写得绝了!道尽了人间滋味!”穿长衫的秀才更是凑上前去,手指点着木牌逐字品读,末了还拱手问掌柜:“敢问这等佳作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在下愿倾囊求购全集!”
掌柜站在门内,捋着胡须笑得满面红光:“诸位客官且别急,这诗词出自一位‘山居先生’的新作,今日正是此书发售之日!”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方才还在赞叹诗句的路人纷纷涌进店门,原本空荡荡的大堂转眼就被挤得水泄不通,连门槛外都围了好几层人。苏晚卿混在人群后,看着伙计们手脚麻利地从箱中取书,客人们捧着书时眼里的亮光,心里那点紧张忽然就化成了暖意——原来那些在深夜里写下的字句,真的能被人看见。
这一日,七录斋的热闹几乎传遍了半座城。五百本新书摆在架上,不到午时就被抢去了大半,到了傍晚收摊时,只剩下寥寥几十本被掌柜特意留了起来。伙计们清点数目时,手指都在发颤:“掌柜的,竟卖了四百三十七本!这可是咱们店里半年都难有的生意!”
苏晚卿没待到收摊,见书卖得红火,便悄悄退了出来。路过纸铺时,她又买了几刀上好的宣纸和一锭新墨——第一本书的事落定了,新故事的构思早已在心里盘桓多日,是时候动笔了。
回到家时,暮色刚漫过院墙。她将新纸铺在刚做好的书桌上,砚台里的墨还带着余温,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纸上,竟像是为她铺好了前路。她握着笔悬在纸上方,脑海里的人物与情节渐渐清晰,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往后的日子,大概就要这样与笔墨为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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