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云府终局战,旧账新仇一并清
第九章:云府终局战,旧账新仇一并清 (第1/2页)一炷香后。
两拨人在市集街口汇合。
负责查西市药铺的几个云家护院跑得满头大汗,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账册纸,气喘吁吁地喊:“三少爷!查到了!城南‘回春堂’的账册上记着。”
“三天前,刘家护院刘三买过二两麻黄,登记用途是‘治牲畜咳喘’!”
刘铭远猛地转头瞪向身后的护院。
其中一个精瘦汉子“扑通”跪倒在地。
脸吓得惨白,连连磕头:“少爷!小的……小的是怕您丢面子,才偷偷给那鸡下了药啊!”
“你个蠢货!”
刘铭远气得抬脚就踹,宝蓝锦袍的下摆都抖了起来,“本少爷,用得着这种下三烂的手段?”
他越说越气,指着刘三的鼻子骂,“立刻给我滚出刘家!”
温长宁慢悠悠开口,声音带点漫不经心的凉:“刘少爷,按约定,该履约了。”
“哼,是这蠢货自作主张,与我何干?”
刘铭远嘴角勾着冷笑,试图维持着那股子邪魅样,可眼底的慌乱,脖子的缩紧,活像只被踩了尾巴还强装镇定的狐狸。
“怎么不干?”
云天扬大眼瞪得溜圆,嗓门炸得人耳鼓发颤,“你家护院惹的事,自然算你的!”
“要么给本少爷的‘霸王龙’磕三个响头,要么把你腰间鸽血红玉佩赔我!”
刘铭远眼底阴鸷得能滴出墨:“你敢打我玉佩的主意?”
“为何不敢?难不成你想耍赖,让全云天府的人都笑刘家输不起?”
云天扬梗着脖子往前凑,憨直的较真模样倒把刘铭远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围观百姓的哄笑声,像无数只小巴掌往刘铭远脸上扇。
他攥紧折扇,由于有片刻,终是咬着牙扯下玉佩,狠狠丢给云天扬:“拿着!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这蠢样!”
玉佩落进掌心。
云天扬举着在日头下晃了晃,鸽血红的光映得他大眼亮得像两盏灯笼,傻乐出声:“真给我了?刘铭远,你今儿总算像个男人!”
他转头兴奋地一把揽住温长宁,“小天兄弟,还是你厉害!这玉佩我抢了三年都没捞着边,今天居然到手了!”
“以后你就是我云天扬最铁的兄弟,在云府谁敢给你气受,我第一个掀他房顶!”
说罢,拽着温长宁就往云府跑,全然没注意到刘铭远那满是算计的眼神。
温长宁余光看着三道追踪的身影,嘴角噙着浅淡的笑。
回到云府后,云天扬见个扫地的都要喊一嗓子:“这是本少爷的小天兄弟!刘铭远那宝贝玉佩,就是他帮我赢来的!”
温长宁配合着点头,眼角却把云府布局看得明明白白:
东院祠堂的雕花门、西跨院库房的铜锁,连墙角那棵能望见库房窗口的老槐树,都一一记在心里。
那被云家旁支夺走的族谱、房契,十有八九就藏在这两处。
...
翌日。
三更的梆子过后,云天府一片死寂。
云家祠堂的青砖凉得刺骨,温长宁指尖抚过外祖父牌位上的积灰时,指腹碾到的尘垢簌簌往下掉。
祠堂正殿的牌位个个鎏金描红,供桌上香烛鼎盛。
唯独西北角那张空荡的小桌前,“慈父云庭之之牌位”孤零零立着,乌木牌面蒙着层厚灰,连边角的刻字都被岁月啃得模糊。
云庭之便是温长宁的外祖父。
看着满是灰尘的牌位,她胸腔里猛地窜起一股火。
这云家的产业,都是外祖父当年走南闯北挣下的。
如今倒好,真正的开基祖被扔在这儿蒙尘。
一群沾光的蛀虫,却把自己的牌位弄得比谁都体面!
指尖按在冰凉的牌位上,忽然变得沉重了。
她对着牌位深深鞠躬,屈膝跪下时,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轻响。
“祖父,孙女长宁,来看您了。”
额头重重磕下去。
起身时,她看见牌位上的积灰被香火熏得微微动了动。
指尖再次抚过牌位,忽然摸到牌底有处细微的凸起。
“咔嗒”一声轻响。
牌位后方的墙面竟裂开道缝隙。
温长宁心猛地一跳,伸手将牌位小心挪开。
墙内是个暗格,铺着褪色的红绸,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样东西。
最上面是封泛黄的信。
信封边角磨得发毛,旁边压着几张陈旧文书。
借着供桌烛火,她拆开信。
只见字迹遒劲却透着冷硬:“云廷之行事不羁,有违族训,今逐出宗族,永不得归,家产器物概不与分。落款:云家家主云不维。”
指尖捏着信纸微微发颤,目光扫过文书,竟是地契。
每张落款都只有“云廷之”三字。
她忽然懂了,外祖父早把证据藏好,就怕日后有人觊觎家产。
心口一阵发堵,眼眶骤热。
外祖父离世后,娘亲连来祠堂为他上柱香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云家人赶了出去。
烛火在眼前晃成模糊一片,她却将信纸与地契攥得更紧。
院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灯笼光透过窗棂晃了进来。
温长宁迅速将地契塞进怀中,一手抱起牌位,足尖在供桌边缘轻点,身形如纸片般掠向后窗,消失在夜色里。
两个护院举着灯笼晃进祠堂。
“没人,走了。”
年轻护院转身往外走,刀鞘上的铜环撞出“叮铃”轻响,“真有贼也不会来这破地方,银房才值得贼惦记。”
窗外。
温长宁足尖刚点在老槐树枝头上,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常。
她侧目望去,视线精准锁向祠堂门口的阴影处。
那里,一道黑影正从浓重的夜色里窜出。
刘美美裹着紧身夜行衣,身形快得像贴地的闪电,指尖三枚银针在月光下泛出冷冽的芒。
没等护院回头,两枚银针已精准扎进后颈。
年轻护院哼都没哼,直挺挺倒在地上,灯笼“哐当”砸灭;
另一个护院的手刚摸向刀柄,身子便重重摔落,嘴角淌出黑血。
“废物。”刘美美抬脚踢开尸体,声音压得像夜风刮过枯草。
孟昶扛着双锤走来,黄衣沾着尘土:“五妹,好了吗?银库那边的护院早被老子锤晕了。”
刘美美往地上的尸体瞥了眼:“你们两个都搞定了?”
孟昶咧嘴笑,锤柄往掌心磕了磕:“必须的。云家就是群窝瓜,也就那个小白脸厉害点,听说是他们三少爷的贴身护院。”
“哼!”刘美美嗤笑一声,指尖转着银针,“等找到他,直接用迷香放倒,再厉害也得睡成猪。”
“老子用双锤剁碎他!”
孟昶抡起锤子,锤风扫得地上的灯笼碎片打了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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