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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的 “心脏” 与涅槃的 “惊雷”

轰鸣的 “心脏” 与涅槃的 “惊雷” (第1/2页)

当清廷使团在驿馆中被“晾”得心神不宁——阿林按刀的指节泛白,张谦摩挲布防图的指尖起了薄茧,孙有德对着床板下密信的褶皱唉声叹气,任由时间焦虑像蜀地梅雨般黏腻缠绕时,成都西郊的废弃昭觉寺内,却正以一种近乎悲壮的狂热,奏响钢铁与火焰的交响。这里没有焦虑,只有与清军铁骑赛跑的紧迫,每一寸空气里,都混杂着硫磺、炭灰与铁水的灼热气息,大雄宝殿的残垣上,“驱逐鞑虏,恢复大明”的炭笔标语被油烟熏得发黑,却依旧透着刺目的光。
  
  昭觉寺原是蜀地名刹,明末张献忠之乱时被战火焚毁,仅存大雄宝殿与几间偏殿。此刻,宝殿内的佛像被移至侧殿,腾出的空间里,一座“双轮水力风箱”正轰鸣运转——这便是林宇麾下“格物院”的核心动力,也是孙有德在驿馆中听到的“异响”来源。
  
  风箱以岷江水系的支流为动力,殿外的河道被改造成小型水坝,水流冲击着直径丈余的木轮,轮轴穿过殿墙,带动殿内两组木质风箱交替伸缩。轮轴外包着铁皮,与木架摩擦时发出“嘎吱——轰隆”的闷响,每一次转动,风箱便向炼铁炉压入一股强风,炉口的火焰从橘红转为赤红,像一头苏醒的火龙,吞吐着灼热的能量。老周蹲在炉边,双手握着长杆,不时将沾着煤渣的铁钩探入炉内,调整炭火的分布。他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成一缕白烟。
  
  “火候到了!”老周突然喝了一声,声音穿透风箱的轰鸣。两名工匠立刻上前,用铁链将沉重的铁料吊入炉内,铁料与炭火接触的瞬间,“滋啦”一声爆响,火星溅起三尺高。老周盯着炉壁上的刻度,喃喃自语:“按《天工开物》的法子,生铁炼熟铁需‘凡铁经千锤百炼,每斤只得半斤’,如今有这水力风箱,效率能快上三倍,就是不知能不能赶在清军增兵汉中前,炼出足够的炮管料。”
  
  驿馆二楼的窗台上,孙有德死死攥着窗沿,望着西郊那片跳动的火光,指尖无意识地颤抖。他曾在北方听惯了铁匠锻打的脆响,可这声音却带着撼动大地的震颤——不是人力可为的杂乱声响,而是带着规律的机械轰鸣。“难道林宇真的得了《天工开物》的秘法?”他低声呢喃,目光里满是惊疑。去年他在京中曾听闻,南怀仁为清廷造炮时,用的仍是畜力风箱,效率远不及此。若林宇真有这般炼铁手段,西南的战局,怕是要变天了。
  
  偏殿内,叶梦珠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亮得像两簇燃烧的炭火。他蹲在铺着粗布的长桌上,面前整齐摆放着“震天雷”的残骸——有的扭曲成麻花状,边缘带着焦黑的火药痕迹;有的弹壳从中间裂开,断口处能看到细密的铁纹。这些碎片,是半个月前山坳炸膛事故的遗留,也是三十余名匠人用性命换来的教训。
  
  “看这里的裂痕,是从内壁向外崩的。”叶梦珠捏起一块碎片,对着窗外的天光仔细端详,“《武备志》里说,‘凡炮管需以生铁为胎,熟铁为表,层层包裹’,咱们之前只用熟铁铸弹壳,抗不住火药爆炸的力道,得改!”
  
  一旁的布兰登捧着一本泛黄的《火攻挈要》,书页上满是拉丁文批注。他是意大利传教士,去年因反对清廷剃发易服政策,从澳门投奔林宇。此刻他指着书中的插图,用生硬的汉语说:“叶先生,欧洲造炮也用‘复合胎’,只是他们用青铜包铁,咱们蜀地青铜少,不如用熟铁内层、生铁外层,再掺些黄铜屑,或许能增强抗裂能力。”
  
  叶梦珠眼前一亮,立刻让人取来熟铁坯与生铁料。年轻匠人李小三捧着新调配的火药,小心翼翼地倒入试验弹壳,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抖。他的兄长原是明军炮手,上个月在成都保卫战中,被清军的红衣大炮击中牺牲,家中仅存的一亩薄田也被清军征用。“叶先生,火药按您说的,调整成硝七、磺一点五、炭一点五的份例,还用热水提纯了硫磺,应该能稳些。”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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