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鬼狐登门炼飞剑
25、鬼狐登门炼飞剑 (第2/2页)张怀肃叹道：“人鬼殊途，折寿折运，煞气缠身，命不久矣。”
眼中弧光渐渐消弭。
要是搁在以往的火爆脾气，他非得刨根问底将内情外事整个挖出来，问个明白。既然陆老板开口，他就卖个面子。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把烫手山芋让陆寻拿着，自己也不好咄咄逼人。
淡红色宫裙的女子施礼道：“柳如花见过江州大王，道长。”
她本对白脸儿书生颇为埋怨，在府里就看出书生和老鼠是个妖怪，奈何人家送沈家人的尸骨回来，只好让老爷离得远些。
不料渠帅看上书生的马，夫君又是个古板性子，不愿意牵连书生。
只得将死生口诀念给夫君，让沈郎背下，以免大不忍之事发生后不能保持清醒。
“你认得我？”陆寻微微蹙眉，他的名号虽说没有遮掩，但也只在救白皮的时候唱出，按理来说是不为人知的。
柳如花微微欠身道：“大王在盂县县衙轻而易举摘下经世军渠帅头颅，撕开精锐兵卒的战阵，扬长而去，已传遍盂县的外道异人和鬼狐僧道。”
让开身子，身后一只白毛狐狸盯着他。
柳如花继续说道：“我也是通过他人才知道大王事迹，多谢大王救了我家老爷。”
再见白脸书生的时候心中难免有愧。
“小小。”
白狐无声笑，开口说：“姐姐怎么这就把我卖了。”
他听逃回来的阿公说起盂县县衙的故事，心生敬仰憧憬便从老岗山跑出来寻柳如花，一鬼一狐顺着沈连的踪迹追来，就为一睹江州大王的风采。
摇身一变，化做一俊秀书生，执礼拱手道：“辛玉见过江州大王，见过道长。”
“昂，你是老岗山辛家的。”张怀肃恍然，身为龙虎山的道士，对境内妖怪还是有数的，其中这老岗山就是辛家，笑着问道：“老太爷还好？”
“多谢道长挂念，祖爷身体康健硬朗。”
辛玉叉手持礼，继续道：“听闻大王应高校尉号召，讨居英山尸王，老太爷派我特来相助。”
陆寻打量着辛玉，变化术用得纯熟，变成的书生容貌俊美，就是眉宇间吊梢风情，略微沉吟却没有说话。
他确实知道校尉说要境内的外道、异人、妖怪、巫婆神汉尽数出力，但自个儿根本不在籍，说破天就是个临时工，他没法子承诺什么。
就是没想到才不到一天，他的名号就已享誉盂县，也算是传说伊始。
叉手行礼道：“我并非朝廷敕封，此事无法做主。不用叫什么大王，喊我陆老板就是。”
辛玉眸光顿时黯淡，面容闪过失落，没有敕封就是野妖怪，说话肯定没法算数。
不过他毕竟不是来走官府路子的，就是单纯想见见这位闯出县衙的江州大王，刚才目睹鳖怪小山般的身形，倒也没有叫人失望。
眼见气氛冷场，柳如花说道：“昔年我寄身于兰若，沈郎进京赶考见天色太晚夜宿于此，有一槐精专好吸人精血，或变出元宝、美人，动之以美色财宝，沈郎全然拒绝，我倾心于他，恐他遭遇不测，便指点他住进一个书生的厢房。”
“我想起来了。”陈年旧事早就埋藏于记忆深处，如今再听娘子提起，沈连当即恍然道：“不错不错，我要去住，书生还不同意，非要与我约法一章，说是不可打开他的宝匣，谈至夜深各自睡去。”
“我半夜被窗外影子惊醒，惊恐于妖怪，谁料宝匣嗡嗡作响飞出一道流光，撕开窗户又返回。”
“书生说这是他的飞剑嗅到妖怪要吃妖怪。”
柳如花接过话：“剑客得了槐妖木，便将宝匣送给老爷，说是可以辟邪。”
沈连遗憾道：“可惜只有匣子没有好铁。”
“愿赠宝匣与老板，答谢救命之恩。”柳如花翻手从袖袍中取出一方黑色匣子：“妾身来时备下诸多礼物，二哥看过后挑选出这方宝匣。”
陆寻说道：“原来是沈先生记挂。”
他一直想把碧水金精铸成兵器，一路走来铁匠器修只说炉火不够炼不成，没想到沈家还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沈获留意好铁。
“多谢。”
陆寻接过宝匣。
他愈发感觉到兵器的重要，肉体凡胎炼得再厉害也顶不住神兵利器，只要把碧水金精粗浅炼出器形就好运用。
柳如花叉手说道：“我们夫妻这就告辞。”
“这么急？”
“是。”
“江北大营的朝廷大军已经开拔，说不准后日晌午之前就会抵达盂县，我们得早些回去准备。”
“好。”
目送两夫妻匆匆离去，道士笑出声：“怎么一副柳夫人当家的意味。”
“辛家的，你不走吗？”
辛玉拱手：“我是来投奔大王的。”
“你不走我走。”
道士叉手向陆寻，道：“不管我成不成，道友如有什么叮嘱，还是尽快说吧。”
陆寻道：“没有叮嘱，只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如果道长杀了白教圣女，提她的头来。”
“好！”
眼看连龙虎山的道士也走了，辛玉不由嘀咕，他说是响应高校尉，可是他们闭门不出也没事儿，相反，越是掺和其中才越麻烦，眼见这所谓的江州水府大王好像真的只是个寻常大妖怪，他也就没有追随的心思。
“想走就走吧。”
陆寻是听话听音儿的好手，自然注意到狐狸的脸色。
“大王勿怪。”
书生作揖后向前一跳，雾中跃出一只白毛大狐狸，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神色如常的书生，径直消失在山林。
……
殿内。
白皮问：“沈大人呢？”
“走了。”
“大王。”
陆寻从署耳那里找到背篓，翻开米袋子，里面是一根尺长的幽幽铁精。打开黑色宝匣，匣子宽一掌，长二尺，放下碧水金精绰绰有余，翻开匣子的时候正看到内里篆刻的文字，念道：“开窍剑匣。”
将碧水金精扔进去，陆寻将剑匣放回背篓，起身走出殿门来到河岸，望向天空。
铅云锁月，霜白成灰。
趁着清净先把桃源活佛的法术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