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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下的未说出口 二

婚纱下的未说出口 二 (第2/2页)

"她走了?"周明宇声音哑得像破了的唢呐。
  
  沈砚点头:"但她的执念了了。"
  
  周明宇捧着茶杯,看向窗外。苏晴站在梧桐树下,穿着白裙子,举着满天星,朝他挥手。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甜,可眼神里多了丝陌生的迷茫——像在看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戏。
  
  "沈老板,"他说,"我想把这段回忆典当了。"
  
  沈砚愣住:"为什么?"
  
  "因为我想记住她笑的样子。"周明宇说,"这次,换我当主顾。"
  
  林小满是被人流挤到典当行的。
  
  她抱着日记本,手腕上的勒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路过门口时,她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是周明宇。她踮起脚往里看,看见他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束满天星,花瓣落了一地,像撒了把揉碎的星星。
  
  "小满?"
  
  沈砚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她正踮着脚往墙上挂新的符咒,月白旗袍的下摆沾着星点朱砂,发间的翡翠簪子垂着流苏,在暮色里晃出点点碎光。
  
  "沈姐姐,"林小满把日记本放在柜台上,"我想典当'没和爸爸一起去北京'的遗憾。"
  
  沈砚接过日记本。封皮上的"平安"二字被她用金漆描过,和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她翻开某一页,里面夹着张照片——林小满举着冰淇淋,爸爸举着相机,背景是飘扬的红旗。
  
  "这是...天安门?"
  
  林小满点头:"爸爸说,等他回来要带我去。可他...他没等到。"
  
  沈砚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背面,那里写着行小字:"小满,等我回来,带你去看天安门。"
  
  "你确定要典当这段遗憾?"
  
  林小满点头:"我想让他知道,我没怪他,我很想他。"
  
  沈砚打开暗格,取出半枚玉佩。这次,玉佩上的裂痕没有愈合,反而更深了。
  
  "小姑娘,"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有些遗憾,典当了就能放下。但有些遗憾..."她顿了顿,"是要用来记住的。"
  
  林小满笑了。她想起昨天在医院,妈妈把爸爸的旧外套披在她身上,说"这是爸爸的味道";想起周明宇在典当行里,抱着满天星哭到喘不上气。
  
  "沈姐姐,"她说,"我已经记住了。"
  
  沈砚把玉佩还给她。玉佩在她掌心泛着幽光,像颗未落的星。
  
  "那...你想典当什么?"
  
  林小满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纸条上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迹:"爸爸,我想你陪我种茉莉。"
  
  沈砚接过纸条。她想起苏晴生前总说"茉莉是最好的花",想起周明宇手里那束满天星,突然明白了——有些遗憾,不是用来典当的,是用来延续的。
  
  "好。"她说,"我帮你。"
  
  深夜的典当行飘着茉莉香。
  
  林小满蹲在院子里,往花盆里撒茉莉种子。周明宇坐在台阶上,抱着那束满天星,目光落在她发间——那里别着枚银色发夹,和苏晴当年送他的纽扣,一模一样。
  
  "沈姐姐说,"林小满抬头,"爸爸的执念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
  
  周明宇点头:"我未婚妻的执念...也会变成星星。"
  
  林小满笑了:"那我们明天一起看星星好不好?"
  
  周明宇摸出兜里的纽扣,放在她手心:"好。"
  
  沈砚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碗茉莉花茶。她发间的翡翠簪子闪着光,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和林小满的银镯子、周明宇的纽扣,三道光芒交叠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茉莉。
  
  "喝吧。"她说,"茶要趁热喝,回忆要趁热记。"
  
  林小满捧起茶碗,茉莉香裹着热气扑进鼻腔。她看见天上的星星在闪,像爸爸的眼睛,像苏晴的眼睛,像所有被记住的、细碎的、温暖的,爱。
  
  凌晨三点,典当行的灯笼突然暗了。
  
  沈砚从柜台后直起身子,玉佩在掌心发烫。她听见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软底鞋,踩过青石板。
  
  "谁?"她低喝一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
  
  穿白裙子的女孩站在门口,头发被风掀起,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她的眼睛是空洞的,像两口枯井,可嘴角却扯着笑——和苏晴临终前,那个僵硬的笑容,一模一样。
  
  "沈姐姐,"女孩开口,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我记起来了。"
  
  沈砚的指尖掐进掌心。她认出这双手——三天前,在典当行里,这双手曾紧紧攥着周明宇的手腕,把纽扣按进他掌心。
  
  "苏晴?"
  
  女孩笑了,笑声越来越响,像无数只蝉在耳边叫。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透过裙角能看见后面的砖墙。
  
  "我没死。"她说,"我只是...被忘了。"
  
  沈砚的玉佩"啪"地裂开,碎成两半。她看见女孩身后的影子——是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手腕上戴着银色工牌,和林小满爸爸的工牌,一模一样。
  
  "执念猎人..."她低声咒骂,"你们连死人都不放过!"
  
  女孩的身影已经淡得快要看不见了。她伸出指尖,碰了碰沈砚的手腕:"沈姐姐,你也有未说出口的话吧?"
  
  沈砚的瞳孔骤缩。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她跪在典当行门口,典当了"与母亲相处的最后十年回忆",换母亲多活三年。可她忘了说——"妈,我恨你让我典当回忆,可我更恨你离开我。"
  
  "沈姐姐,"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轻,"你的玉佩,碎了。"
  
  沈砚低头,看见掌心的玉佩碎片上,映出自己的脸——和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的女孩,一模一样。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沈砚猛地抬头,看见穿黑衣服的男人正站在巷口,工牌在路灯下闪着冷光。他的手里,攥着半枚断裂的玉佩,和她手里的碎片,严丝合缝。
  
  "沈老板,"男人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该兑现承诺了。"
  
  沈砚的手指在柜台下摸到那把藏在檀木桌里的匕首。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小砚,执念是刀,能救人,也能杀人。"
  
  "来吧。"她轻声说,"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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