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破庙里的棺材
第三十三章:破庙里的棺材 (第2/2页)五个保镖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可置信。大象从雪地里爬起来,拍掉身上的雪,眼神里的冰冷变成了暴怒。他盯着刘贵义,像头被激怒的野兽:“敢耍花招!”
话音未落,他已经飞身扑上,右腿像铁棍般猛地侧踹,脚尖正中刘贵义的胸口。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刘贵义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好几米,重重撞在庙墙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溅在斑驳的墙皮上。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嘴角的血,却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解脱,眼底的恐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嘲讽:“大象,你以为我哥真的信你?他让你来找我……你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用完了,就该扔了。”
大象的身体僵了一下,刘贵义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他看着地上保镖的尸体,看着刘贵义嘴角的冷笑,突然觉得后颈发紧——刚才要是慢了一步,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他握紧手里的手枪,枪口再次对准刘贵义,却迟迟没扣下扳机。
刘贵义靠在庙墙上,咳着血笑了笑,眼神里的嘲讽淡了些,多了点认命的平静:“你可以驾着我的身子,我带你去找地下的东西。”他慢慢直起身,胸口的疼痛让他皱紧眉头,却没再反抗——毒箭陷阱已经耗光了他最后的筹码,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象的枪口始终抵着刘贵义的后腰,冰冷的金属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声音冷得像雪地的冰:“你要是再敢耍花样,你的命就没了。”他盯着刘贵义的背影,左手悄悄摸了摸腰后的匕首,泰拳训练出的肌肉始终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刘贵义没回头,只是弯腰拨开暗门旁的积雪,露出下面块松动的石板——这才是地窖的真正入口。他用脚尖踢开石板,下面立刻传来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铁锈气,比外面的风雪味更刺鼻。“下去吧,东西在最里面。”他率先弯腰钻进地窖,动作因胸口的伤显得有些僵硬。
地窖的石阶沾着湿滑的青苔,每往下走一步,空气中的霉味就重一分,混着股说不清的腥甜气,黏在喉咙里发涩。刘贵义走在前面,双手被大象用绳子反绑在身后,粗糙的麻绳勒得手腕发红,他却刻意放慢脚步,指尖悄悄蹭过石阶缝隙里的泥土——像是在确认什么。
“别磨蹭!”大象的枪口始终抵在刘贵义的后心,金属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衣服渗进来,他的声音在狭窄的地道里回荡,带着不耐烦的狠戾,“再慢一步,我现在就崩了你。”
刘贵义扯了扯嘴角,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嘲讽:“急什么?这地窖里的东西,可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前几年有个流民误闯进来,最后连骨头都没找着——有人说,是被地底下的东西拖走了。”
大象的脚步顿了顿,握枪的手紧了紧。地道深处的风顺着石阶往上灌,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冷哼一声:“少拿这些鬼话吓我,我在地下皇宫见多了死人,还怕这些?”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地窖深处。昏黄的应急灯被大象打开,光线扫过之处,赫然出现一口黑檀木棺材——棺材盖得严丝合缝,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咒,边缘还缠着几缕发黑的布条,在风里轻轻晃动,像只垂着的手。
大象的瞳孔缩了缩,枪口抵得更紧:“你哥说的重要东西,就是这个?”他盯着棺材上的纹路,总觉得那些线条扭曲着,像是在盯着自己看,“打开!”
刘贵义没说话,只是抬了抬被绑的手。大象犹豫了一下,弯腰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绳子刚松开,刘贵义就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小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个“鲁”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走到棺材旁,将钥匙插进棺材侧面的暗锁里,“咔嗒”一声轻响,锁芯弹开的瞬间,一股更浓的腥甜气涌了出来,带着腐朽的味道。
刘贵义双手抓住棺材盖的边缘,缓缓往上抬。木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刺耳,像有人在耳边磨牙。随着棺材盖慢慢打开,应急灯的光线照进棺材里——里面躺着一具穿着暗紫色法术袍的尸体,袍子上绣着金色的符文,虽然沾着些泥土,却依旧鲜艳;尸体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乌黑得像刚染过,连一丝白发都没有。
最诡异的是尸体的脸——皮肤泛着淡淡的青白色,却没有丝毫腐烂的痕迹,眼窝深陷,嘴唇是暗紫色的,像是涂了层颜料;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沉睡中还在思考什么,连睫毛都清晰可见,长而密,垂在眼睑上,随着地窖的风轻轻颤动,竟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
大象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握枪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这……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点都不像死人?”
刘贵义直起身,擦了擦手上的灰,语气平静得有些可怕:“他生前是个邪术师,传说会操纵死人的本事。”他指着尸体的鼻翼,“只要往这里撒上几滴特制的黄色粉末,附近的丧尸就会听他指挥,比训练过的狗还听话。”
“还有更邪门的。”刘贵义的目光落在尸体的法术袍上,“他懂防腐的邪术,能让尸体千年不腐。你看他这张脸,是不是像刚死没多久?实际上,他已经去世几十年了——我哥说,这人是鲁班的后人,当年在一座古墓里挖出来的,身上还带着不少记载邪术的竹简。”
大象的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唾沫:“你哥挖他出来干什么?想学会这些邪术?”
“不然呢?”刘贵义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冰冷的嘲讽,“他想靠这些邪术控制丧尸,再吞了盐城基地和周磊的基地,当末日里的皇帝。”他凑近棺材,手指轻轻碰了碰尸体的法术袍,“不过这尸体邪性得很,我哥每次来都不敢靠太近,只敢让手下拿东西——你以为他让你来取,是信任你?他是想让你先试试这尸体的厉害,要是你被邪术缠上,死在这里,他正好少个心腹,省得以后你功高震主。”
大象的脸色瞬间惨白,盯着棺材里的尸体,又看了看刘贵义,突然觉得地窖里的风像冰刀子,刮得他浑身发冷。他想起刘贵义之前说的“棋子”,想起那些被刘贵仁灭口的手下,突然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刘贵仁用来试探尸体的诱饵,能不能活着回去,全看运气。
地窖的风越来越大,棺材里的法术袍轻轻晃动,尸体的头发飘了起来,擦过棺材边缘,发出轻微的声响。大象猛地举起枪,对准刘贵义:“你早就知道这些?故意引我来这里?”
刘贵义摊了摊手,眼神里带着怜悯:“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卖命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指了指棺材,“现在你选,是跟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等着我哥用你当试验邪术的祭品?”
应急灯的光线开始闪烁,忽明忽暗,照在棺材里的尸体上,那张脸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竟让人觉得真的在慢慢睁开眼睛。大象握着枪,看着刘贵义,又看着棺材里的尸体,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掉进刘贵仁设的陷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