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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章 归宁被逐

第一卷 第6章 归宁被逐 (第1/2页)

微风睡醒,它贴着树皮掠过,吹落了蛛网上的露水,又携着水汽掠过脸颊,新的一天开始了。
  
  今日归宁,为了应付卓老夫人,收拾妥当后,沈月疏跟卓鹤卿一起出门上了车辇。
  
  车辇里,卓鹤卿依然是一言不发,好像坐在他旁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缕青烟,甚至连青烟都算不上,他都没有正眼瞧过沈月疏。
  
  他是有多么的厌恶她!
  
  车辇在路上吱吱呀呀的走着,忽地一顿,在一个僻静地方缓缓停下来。
  
  卓鹤卿让从流送沈月疏和青桔回沈家,自己则在这儿下了车。
  
  车辕轻轻一颤,檐角的鎏金铃铛重新晃起来,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光痕。
  
  沈月疏轻轻掀开锦帘,眼见自己离沈家越来越近,心里却无半点喜悦。
  
  锦帕在她手上捻来捻去,脑子里却思虑着回去后如何应对。
  
  父亲肯定少不了一顿责骂,继母肯定是在旁边假惺惺地安慰却只会让父亲更是恼火。
  
  这些年,每次父亲责骂自己,只要继母在场,她定会替她说话,可每次都是火上浇油,让父亲更是雷霆大怒。
  
  家里的姨娘、姊妹也都是捧高踩低的人,现在一个人回去,除了被父亲责骂,还要被她们耻笑。
  
  还有那沈明月,沈月疏想到她那张脸都恶心。
  
  车辇再次缓缓停驻,沈家到了。
  
  沈月疏的双脚像是绑了铅块般沉重,却不得不下辇归家。
  
  继母崔氏立在沈家大门石阶上,见沈月疏下来,笑着迎上前拉住沈月疏的手,道:“月疏回来了,像是瘦了些。”
  
  “母亲,月疏不孝,让您久等了。”沈月疏也是嘴角带笑。
  
  两个人每回都是这样,明明不喜欢对方,却偏要演得如亲母女般亲近。
  
  “无妨,回来就好。”
  
  崔氏顺手拂去沈月疏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又对搬回门礼的从流道:“东西放在门厅就好,你先驾着车辇回府,沈家过会儿送月疏回去。”
  
  从流偷眼去瞅沈月疏,欲言又止。
  
  卓大人早晨说得是让自己在沈家门口等着夫人,结束后再载着她去早晨的路口等他,现在沈家夫人又让自己现在就走,听谁的好?
  
  沈月疏不好驳了崔氏的面子,只能假意去车辇里找东西,顺势走到从流跟前,低声道:“你先回去,我到时候会在路口等你们。”
  
  从流听闻此言便也知沈月疏难做,分别跟沈家夫人和自家夫人行礼告辞,驾车离去。
  
  “姑爷没一起来?”
  
  崔氏拉沈月疏进了门厅,面上端着三分关切,眼里却凝着七分快意。
  
  从前府里几个姑娘一起去元宵节灯会,那些个世家公子们众星捧月般围着沈月疏,闹得自己的月明总是矮上一截,自己不满意却也只能干生气。
  
  现在好了,卓鹤卿归宁都不肯跟她一道来,她定不会在卓家过得愉悦,也算是为月明出了口恶气。
  
  “他本是要来的,但昨日骑马伤了腰,今个儿下不了床。”
  
  沈月疏心里明白,崔氏面上装着忧心、关切,心里却乐得能放炮仗。
  
  出门在外的面子是自己给的,沈月疏只能扯个慌给自己找补,左不过你装我也装。
  
  “定是新婚累着了,母亲都懂得,你且得提醒姑爷当心身子,不能老缠磨你,以后小两口在一起的时候多着呢。快点进屋,母亲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崔氏压了压嘴角,在沈月疏耳边低语,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只是话到一半忽又顿住,作恍然状:"瞧我急的!礼数可不能乱,你且在这儿候着,容我先禀过你父亲。"
  
  沈月疏嘴角依旧笑意盈盈,却是没再言语。
  
  这“腰伤”的借口找得不好,竟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白白给崔氏递话头笑话自己。
  
  还有,这是什么礼数?
  
  姑娘归宁竟要在门厅候着,连院子都进不得,当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崔氏吩咐丫鬟去搬个绣凳让沈月疏在门厅先坐一会儿,又吩咐嬷嬷去泡壶好茶,便踩着寸高的绣鞋,一步一顿地碾过青石甬道。
  
  她刻意放慢了步子,抬手用锦帕遮住嘴,唯恐旁人瞧见这压不住的喜色。
  
  “呸!姑娘,你看她那副黄鼠狼给鸡拜年时挤出的假慈悲样子,亏得我早膳用得少。”
  
  青桔朝崔氏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又狠狠剜了一眼,她一直看不惯崔氏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之前还有些许顾忌,现如今陪姑娘到了卓家,嘴上更是没个遮拦。
  
  “青桔,休得无理。”
  
  沈月疏悄悄掐了青桔一把,自己虽也不喜崔氏,但她是长辈,明面上也不好弄得太难看,这丫头被自己宠得真是越发没边了。
  
  半盏茶工夫,崔氏又迈着碎步回到门厅。
  
  她面上端着几分愁容,眉头轻蹙,似有万般无奈,可嘴角却微微绷着,像是强忍着什么似的。
  
  “月疏。”
  
  崔氏轻叹一声,“你父亲说,新妇独归犯忌,要冲了你几个妹妹的姻缘。”
  
  她顿了顿,捏着锦帕按在眼角,肩膀微微颤动,仿佛悲痛得不能自持,却是一滴泪也未落下,“你且先回吧,等姑爷好些了,再……再一同回来。”
  
  崔氏的话像一把锥子,猝然捅入耳中,扎得沈月疏五脏六腑锥心刺骨般的疼。
  
  她直直地站在门厅,像一截被雷劈过的枯木,却依旧背脊挺得如松,连衣褶都静止不动,仿佛一尊冰雕的人像。
  
  沈家竟然也回不去了!
  
  “我是不在意的,奈何你父亲不肯,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崔氏的眼睛扫过沈月疏,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心里是说不出的舒坦。
  
  见沈月疏未搭话,又道:“你且在这儿歇一会,车辇马上就到。”
  
  “好。”
  
  沈月疏眼睑微微低垂,将满眶泪水死死囚在眼底,便是哭也要等崔氏走了再哭。
  
  沈家的车夫金子已将车辇停在门前,沈月疏准备告辞。
  
  “让金子载着你在外面转一个时辰再回去,莫让姑爷误会。”
  
  崔氏假意伤心,轻拍沈月疏的手。
  
  想到沈月疏在卓家、沈家两头不落好的样子,她便欢欣愉悦不已。
  
  似是觉得尚不过瘾,非要让沈月疏再难堪一些,便又附在她耳边低语:“那事最伤腰,你们这两日当避阳和,且不可胡来。若是信得过,母亲娘家弟弟是乐阳有名的郎中,最擅滋阴补阳的方子,可以让他去帮贤婿瞧上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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