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满月之宴
第27章 满月之宴 (第2/2页)因为皇帝想干什么,但,不合适。
“皇帝说的是,亲孙子自是喜欢自己的皇嫲姆,仪式完成,皇帝可别耽搁了开宴。”
康熙见皇祖母如此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让一旁的芳华很是不解,但她知道,刚才皇上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
现在被太皇太后打断,想来那话不是什么好话。
原本高兴的心情受了影响,一时间芳华的笑容都有些勉强起来。
好在开宴后她的心神被旁的事扯开来,要不然接下来她别提多郁闷。
“皇后娘娘当真是好福气,臣妇着实羡慕,不知臣妇可有幸沾沾承祜阿哥的福气?”
开口说话的是裕亲王福晋,她虽比皇后晚成婚,但也成婚有几年了,可肚子半点动静也没有,她十分着急。
而她家王爷也独宠着她,可就是怀不上。
芳华指尖捻起茶盏时,弧度优雅如拈花;唇畔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云开雾散后初露的月华,温煦却不炽烈,足以照耀万方,亦隔开距离。
“皇嫂说笑了,你是承祜的亲伯娘,抱一抱又何妨。”虽然孩子此时不在她的怀中,但她对裕亲王福晋先询问自己这个亲额娘十分满意。
上辈子她就是一世无子,最后全部家业便宜了宗亲。
裕亲王在九龙时期谁也没站队,对她的胤礽无敌也无护之情。
到有传闻,裕亲王本人更喜爱胤禔,不管真假,她那份求子之心说不定可以利用一二。
太后闻言就对裕亲王福晋招了招手,“你也是着急了些,不过沾沾福气是对的。”
太后虽说的是蒙语,但旁边就站着一位翻译,到没让裕亲王福晋尴尬。
“那就谢谢太后娘娘。”
走过去,裕亲王福晋让人为自己净手,她这才去抱这位大清嫡子。
下守看到这一幕个个都心有所思。
虽不知他们想什么,可芳华明白,今日过后,她的儿子将会成为众人眼中钉。
那又如何?
她不惧。
宫宴后还有晚宴,这是后宫家人自己的宴会,自然是在坤宁宫举行。
芳华在宫宴时没跟自己额娘过多交流,但也走下来与赫舍里氏众人一同共饮一杯酒水。
自然,孩子也抱来给他们见上一面。
噶布喇和索额图二人十分喜爱承祜,二人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贺礼。
这是单独的一份,之前随大流的已经送了出去,现在这一份是他们的私礼。
噶布喇的是一块暖玉,他花大价钱弄来的珍宝。
索额图的是一串念珠,听说是某得道高僧的陪伴之物,十分具有灵性。
用来当护身符再好不过。
二份礼芳华替承祜收了下来,道了声谢后就回到上首。
离得近,众人再次感受到皇后的美。
纵是发间最微小的步摇金穗,也只在最沉稳的韵律中轻颤,绝不失仪半分。
那是融入骨血的教养与掌御后宫多年沉淀的仪态,比任何珠宝都更能彰显其无上地位。
皇后之美,是宫规仪范孕育出的极致。
她端坐时,脊背挺直如尺量,纹丝不动,连呼吸都仿佛遵循着某种庄严的节奏。
凤眸流转间,目光平稳、开阔,带着审视山河的定力与包容万物的雍容。
这份美丽,是沉淀于时光深处的古玉光泽,温润内敛却蕴藏无尽力量,令人心生臣服而非悸动。
皇后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也敬在面上。
结束后,芳华就带着承祜回了坤宁宫。
毕竟晚上还有一场家宴,她得让人安排起来。
晚上的时候太皇太后和太后没过来,但让人送了赏赐。
今日承祜的满月礼就填满了一间库房,这让芳华哭笑不已。
也欢喜,往后娶媳妇的聘礼有了。
皇后出月子了,皇上自是留宿。
凤榻上的重重锦绣帷幔并未全然落下,只垂下了最里层薄如蝉翼的赤金云霞纱,将殿内烛火氤氲成一团朦胧暖融的光晕,似落日熔金,浸润着帐内一方小小的天地。
芳华产后特有的丰腴,如同一枝经历风雨初绽的牡丹。
她穿着专门为此时裁制的杏子黄缂丝寝衣,细密的金线在领口袖缘勾勒出柔婉的缠枝莲,隐隐约约露出一丝浑圆,满身奶香更是勾人。
康熙一身常服明黄寝袍,在宫人悄然退下后,并未立刻动作。
他坐在榻边,目光沉静地掠过芳华清丽、却染着几丝不易察觉迷惑的脸庞。
那目光里,有久别重逢的审视,更有对她身体的满意与怜惜交织的复杂情愫。
他修长的手指并未直接触碰,只隔着一寸的距离,虚虚划过她丰润了些许的脸颊轮廓,指尖带着烛火的微温,如同在描摹一件失而复得的、价值连城的珍宝。
“芳儿今日辛苦了。”他开口,嗓音低沉醇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在这过分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简单的五个字,是天子对国母的体恤,也是丈夫对妻子的抚慰,分量极重。
芳华的眼睫微颤,抬眼迎上皇帝的视线。
她的目光缱绻,却比平日多了一丝如水般的温顺,一丝隐忍的期待,还有一丝深藏的紧张——毕竟是生(重)产(生)后的初次亲近。
她没有言语,只是微微靠近,一个极轻微的摩擦,将那份属于皇后的矜持与属于女子的羞赧融于一体。
腮边悄然浮起一层薄红,如初开海棠浸了胭脂色,却被烛光柔化,掩映在朦胧纱影中。
康熙最终伸出了手,并未急进。
他的掌心宽厚温暖,稳稳覆在她放置于锦被上的手背。
肌肤相接的瞬间,芳华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随即缓缓放松下来。
那手指骨节分明,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和身为帝王的无上权力,此刻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他拇指缓缓摩挲着她手背上微凹的骨节,像在熨平一块价值连城的丝绸上的褶皱,充满了安抚与试探的意味。
气氛在无声的交流中升温,那团暖金烛光似乎更浓稠了些。
空气中弥漫的龙涎香混合着产后调理用草药的淡淡余馨,酝酿出一种既神圣又私密的氛围。
皇帝倾身,另一只手轻轻抽掉了那支固发的白玉簪。
青丝如瀑般散落,拂过锦枕,掠过明黄的寝衣,带来一缕清雅的兰麝幽香。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君王固有的掌控力,却在此刻剥离了朝堂上的疏离,透着一股沉静的占有与珍视。
他靠近她的唇边,呼吸交融。
气息温热,带着茶香与龙涎香独特的气息,笼罩下来。
芳华缓缓阖上眼,长睫如蝶翅般轻颤。
这不是少年夫妻的炽热情动,而是历经光阴流转、权力淬炼后的深刻吸引与脉脉温情。
他的吻最终落下,印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珍重而短暂,更像是一个无声的确认与封印。
随后,指尖探向寝衣的系带,那金线盘绕的纽扣,在静谧中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宣告一场激战开始。
帐顶垂挂的赤金云霞纱,终于在他伸手轻拉束带时,轻轻摇曳了一下。
纱影婆娑,将那朦胧暖金的光芒切割成流动的光斑,投射在拔步床雕镂精致的鸾凤合鸣纹饰上。
也将帝后交叠的、愈发贴近的身影,融入了这氤氲私密亲昵的夜色深处。
殿外万籁俱寂,唯有更漏一滴、一滴,敲打着时间的刻度,见证着二人从生涩到情浓再到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