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时
偏偏是这时 (第2/2页)对此,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萧诞的信任能持续多久?他的信任从来都建立在猜忌和控制欲上,随便再出现一个事件,就能再次动摇这份脆弱的信任。
他迟早会将萧承推开,甚至将两人逼到不得不兵戈相向的程度。
在那之前,她也只需要慢慢等待即可。
苏柳垂下眼帘。
快到一年了,系统也该回来了吧?
次日一早,萧诞醒来,发现外面的天光已然大盛。
前一日,他睡下前,苏柳扶着他硬是喂了一碗醒酒汤,所以今天起来,头倒是不怎么疼。
今天是苏柳安排的九日大宴的最后一日。
这九日里,他在宴上旁敲侧击出了许多乌姮的信息,也顺势谈下了许多和谈的条件,乌姮进贡马五千匹,牛羊一万头,大景会回馈相等价值的丝绢,调料一类在北域难得的好东西。
乌姮从此归附大景,以大景为宗主,岁岁来朝,永息兵戈。
想到这里,萧诞再次笑了。
......这等功绩,被他做成了。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如今在民间,乌姮被皇帝威望所慑,派遣来使求和的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他的威望一日比一日高,已经隐隐超过了萧承。
这让他甚至放下了先前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忌惮,乌姮与大景友好,那么自然不必再设置那么多的镇北军,众多将士均可解甲归田。
既然镇北军都没有了,那么自然也不需要人当这个镇北将军了。
他准备收回这个弟弟的兵权,让他回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当一个闲王。
他并非一定要和萧承闹僵,只要萧承愿意交出兵权,他就能保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萧诞和苏柳,一个是他的胞弟,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对待他们,总是能用一个帝王最大的容忍度去包容他们。
想到这里,他翻身起来,屋外立刻有人进来,“陛下醒了,热水已经备好了,请陛下洗漱。”
用水洗漱过后,他的头脑也越发清晰,萧诞更衣,然后命苏柳那边预备开席。
这是最后一日,今日过去后,他和乌姮来使所商讨的事便会定下。
史官也会记载下这件事,他萧诞在历史上,也会流芳千古。
就在此时,邵德运走了进来,面色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萧诞忽然有种本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他不想听到消息在等他。
他一挥袖子,周围的人都下去了,除了邵德运。
邵德运的头越来越低,身体也矮了下去。
“到底是什么事。”他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说。”
邵德运跪了下去,额头贴着地面,声如蚊呐。
“陛下,将军府......有巫蛊之祸。”
萧诞感觉自己的大脑嗡了一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什么?”
“你再说一遍。”
邵德运趴在地上的身体发起了抖。
“陛下,将军府,有巫蛊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