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黄忠一箭定乾坤,周泰死战护主!
第19章 黄忠一箭定乾坤,周泰死战护主! (第2/2页)周泰身边的亲兵也一个个战死,却无一人后退,直至最后一人倒下,都用身体拖延着追兵的脚步。
在周泰这几乎不要命的打法下,荆州兵逐渐从追击孙策擒杀孙策的兴奋变成对周泰心生恐惧。
不少士卒看着身中数十创伤,鲜血喷涌,却却恍若未觉的周泰,畏惧的不敢上前。
“还有谁?!”
而此时的周泰刚好将一名荆州兵杀死,拔出插在肩膀上的一个箭矢,对着心生畏惧而踌躇不前的荆州士卒怒吼,其状如同魔神!
一名年轻的荆州新兵惊恐地看着栈桥入口那个如同血人般的身影。
他已经连续冲了三次,身边的同袍倒下了十几个,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区区一人一刀组成的防线。
那人仿佛不知疼痛,不知恐惧,每一次以为他要倒下时,他又能爆发出可怕的力量,将冲上去的人砍翻。
此时倒在周泰身旁的荆州士卒尸体几乎堆成了一个小圈。
鲜血汪汪的从尸堆中流淌出,在周泰脚下汇成一滩血泊。
等刘琦在亲兵的护卫下也已赶到时。
刘琦远远望着码头入口那惨烈的景象,望着那个独自屹立在尸山血海中的身影,不禁动容,轻声感叹道:“真乃忠勇无双之士!惜乎不能为我所用……”
而就在此时,程普的战船终于接应到了孙策,开始缓缓驶离码头。
而周泰也似乎心有所感,用刀拄着地,艰难地回头望了一眼,恰好看到孙策正被安置在船板上。
见此,周泰满是血污的脸上,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混合着无尽的不甘与牵挂,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缓缓漾开。
“主公...保重...泰...再也不能...随您...征战...左右了...”
周泰话音未落,眼中的神采急速黯淡下去。
支撑着他庞大身躯的最后一股气力仿佛瞬间被抽空,拄着刀的手臂猛地一软。
“呃……”一声闷哼,周泰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晃了几晃,重重的砸在血泊中,溅起一片暗红的泥泞。
周泰那具曾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雄伟身躯,此刻静静地伏在栈桥入口,环首刀仍死死握在手中。
江风呜咽着卷过码头,吹动周泰散乱的发丝和破碎的战袍,却再也不能唤醒这位尽忠至死的江东猛虎。
四周忽然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方才喊杀震天的荆州士卒们竟无一人上前,只是默默望着那具以生命践行诺言的躯体。
在这一刻,胜负已无关紧要,周泰的忠勇与牺牲,在这一刻已经超越了阵营与立场,深深的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心灵。
江风卷着浓重的血腥气掠过津乡码头,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刘琦缓缓走上前去。
刘琦停在周泰的尸身前,沉默良久,方才沉声开口:
“厚葬此人,以将军之礼。”
“另寻其佩刀甲胄,立衣冠冢,碑文就书——‘江东忠勇周幼平之墓’。”
刘琦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四周,带着对周泰失命,为其主争取时间的忠勇敬意。
士卒领命,小心翼翼地上前,试图取下周泰手中紧握的环首刀,却发现那手指僵硬如铁,竟似与刀柄铸为一体,只得作罢。
刘琦不再多看,转身走向已是残破不堪的战场。
魏延提着染血的大刀走过来,身上的甲胄上还沾着刚才厮杀时溅到的血渍。
来到刘琦身旁前抱拳行礼后,魏延看着江面上的战船残影,有些不甘地说道:
“主公,就这么让孙策跑了,未免太可惜了!”
“还请主公调配一些水师给属下,属下驾小船追击,说不定能把孙策截回来!”
但刘琦却摇了摇头,目光望向江东战船消失的方向,语气平静:“不必了。”
“孙策中了汉升一箭,肩胛骨碎裂,生死难料。”
“且此战我军虽大破江东军,但我军也是损失不少,当下最为重要的是收治伤兵,犒赏三军!”
“更何况,程普亲自接应,船上必然戒备森严,强行追击只会徒增伤亡,得不偿失。”
刘琦顿了顿,转头看向魏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文长,今日你缠住孙策,以立下大功。”
“你就不必为这错失的‘擒贼’之功介怀了”
魏延闻言,心中的不甘渐渐消散,抱拳道:“主公所言极是,属下明白了!”
而这时徐庶迎了上来,脸上虽带着疲惫,却掩不住胜利的振奋。
“主公,孙策重伤遁走,江东水师溃退,此战已是大捷!”
接着徐庶拱手道,“此战我军斩首两千余级,俘获三千余人,缴获军械辎重无算。”
“江东徐盛等十二名将校被擒,周泰战死……经此一役,孙策元气大伤,江东精锐折损近半,其内部必生震荡!”
徐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急切而充满说服力:“孙策新败,魂惊未定,江夏守军必然闻风丧胆,兵力空虚。”
“我军携大胜之威,士气正盛,正宜乘胜东进,一举夺回江夏诸县!”
“若能光复江夏,则我荆州东部门户闭上,我军进可虎视江东,退可固守荆襄,战略主动尽在我手!”
“机不可失,请主公速决!”
刘琦闻言,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从满目疮痍的战场转向波涛渐起的江面,沉吟不语。
片刻后,刘琦并没有被光复江夏诸县,将自己这个空名太守,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江夏太守的诱惑给遮住双眼。
于是刘琦思考过后缓缓开口,声音冷静:“元直之言,确是老成谋国之见,乘胜追击,光复江夏,看似一步好棋。”
刘琦接着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更深远的忧虑:“然,元直请看!”
刘琦伸手指向周围正在默默收殓同袍遗体、包扎伤口的士卒。
“我军虽胜,亦是惨胜,将士们血战终日,早已人困马乏,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
“此时若驱疲敝之师远征,纵能趁敌惊慌取下几城,若江东援军猝至,或有伏兵半击,我军必陷危局。”
刘琦的目光再次投向徐庶,语气变得格外凝重:“孙伯符虽败,然其根基未损,吴郡、会稽钱粮丰足,假以时日必能恢复元气。”
“我军此时最紧要之事,非贪功冒进,而是巩固战果,消化所得”
“安顿伤员,抚恤烈士,整编降卒,补充械备,让我军力更上一层楼。”
“同时,遣使快马报捷襄阳,震慑宵小,稳固内部。”
刘琦的嘴角泛起一丝冷峻的笑意:“江夏,迟早是我囊中之物。”
“待我军休整完毕,根基稳固,届时携雷霆之势东进,岂不更稳操胜券?”
“何必急于一时,行险侥幸?”
刘琦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思虑周全,既肯定了徐庶的战略眼光,又基于现实情况做出了更稳健的决策,展现出一个主帅应有的冷静与远见。
徐庶闻言一怔,随即抚掌叹服:“主公深谋远虑,思虑周详,非庶所能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