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0章 罗列罪证
第一卷 第120章 罗列罪证 (第1/2页)“魔宗”二字,如同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嘉礼殿的每一个角落!
方才还因《卖炭翁》与当众亲吻而心绪翻腾的众人,瞬间被这更恐怖百倍的指控攫住了心神!
魔宗——天下共诛之禁忌!
一旦坐实,便是与整个天下为敌。
众人震惊的,并非是秦风“可能”是魔宗——这指控太过骇人听闻。
他们震惊的是,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竟要动用“魔宗”这等绝对禁忌。
但魔宗已经几十年未出现了,他们自然是不信的。
片刻的死寂后,大乾官员中不少耿直或心向秦风今日之功者,怒意上涌。
这分明是自毁长城,见不得自家好!
当下便有人欲要出列驳斥这荒谬指控。
“大胆!”
御座之上,乾胤天威严的声音抢先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
“廖行远!秦风乃镇国公世子,国之勋贵之后,岂会与魔宗有染?”
“简直胡言乱语!污蔑功臣,扰乱朝堂,来人——拖出去杖毙。”
这番“雷霆震怒”“维护功臣”的姿态,让不少大乾官员心中一暖。
暗自赞叹陛下圣明公允,未被奸佞之言蒙蔽。
秦风冷眼旁观着乾胤天精湛的表演,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
但他也是没招,人家是这里的大BOSS之一,谁让自己打不过。
他目光扫过柳文渊,只见他面无波澜。
秦风疑惑,按理说应该是他站出来指控。
难道是要站队自己?
还是说先找个炮灰,在出面?
秦风很快认为是后者,他与柳文渊的交易里没这条。
而且他一家老小还在京都,没有站队自己的理由。
此时,礼部侍郎廖滨海已连滚爬出,扑通跪倒,老泪纵横:
“陛下恕罪!”
“秦风杀了臣之女廖雨柔。”
“廖行远是想要为臣女申冤,才口不择言。”
“求陛下念在他一片赤诚、痛失至亲的份上,从轻发落啊!”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杀廖雨柔?这事儿刚才不是提过一嘴了么?怎么又扯出来了?
六国使团却瞬间嗅到了机会。
大雍副使周扬立刻起身,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绵里藏针:
“大乾皇帝陛下,贵国既有如此……复杂的家事内情亟需厘清,我等外臣在此恐有不便。”
“不若先行告退,以免干扰陛下圣断。”
这话是典型的以退为进。
如果让走就无法洗轻秦风修炼魔宗功法之事。
如果不让走,必定要把杀人之事说清楚。
反正就是不能让大乾皇帝和稀泥,蒙混过关。
其余五国主使立刻心领神会,纷纷附和,要求暂避。
乾胤天眉头紧锁,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逼宫”极为不悦。
他凌厉的目光射向廖滨海,声音冰寒:
“廖滨海!你身为礼部侍郎,若有冤情,自有法度章程、鸣冤之处!”
“为何偏偏选在此时、此地发作?是何居心!”
“今日你若不说个清楚明白,朕定治你一个扰乱国宴、构陷勋贵之罪!”
廖滨海浑身颤抖,以头抢地,声音凄怆无比:
“陛下明鉴!非是臣要选在此时生事,是臣……臣不敢啊!”
他涕泪横流。
“当日小女被杀,在场考核官、诸多学子,甚至……甚至柳相之子与安明公主殿下皆亲眼所见!”
“可他们谁曾为小女说过半句公道话?”
“还有前日,秦风世子亲上安远伯府。”
“将安远伯萧衍逼得当众失禁,颜面尽失,次日安远伯便悬梁自尽!”
“此等威势,臣为一府老小安危计,岂敢妄言?”
“臣本已心死,打算忍气吞声,了此残生……”
“奈何行远年轻气盛,目睹世子今日风光,想起妹妹惨状,这才……这才酿成大错啊!”
“陛下!老臣愿以残命抵罪,只求陛下念在行远是我廖家仅存的一点血脉,从轻发落啊!”
他声泪俱下,句句泣血。
将一个受尽压迫、走投无路、最后被逼得家族几乎断绝的老臣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殿内众官员悄然交换着眼神,心中皆如明镜。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哪个不是人精?
廖滨海区区侍郎,若无授意,岂敢在七国文会尾声、秦风风头最盛之时,抛出这连环杀招?
这分明是陛下的意思!
乾胤天听完,脸上怒意更盛,仿佛真的被臣子蒙蔽、此刻才知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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