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许任何人碰我的女人
第113章 不许任何人碰我的女人 (第1/2页)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陈越站着,赵雪跪着。灯花爆裂,发出一声轻响。
摆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条,拿着这块拼好的玉佩进宫。凭借着这份“大义灭亲、揪出余孽”的功劳,加上之前救太后、除蛊王的功绩,他将彻底洗清自己身上所有的嫌疑,成为皇帝最信任的心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另一条,保住她。这意味着要欺君,要瞒天过海,要背负一个随时会爆炸的惊天秘密。一旦被揭穿,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陈越看着赵雪。她现在看起来那么羸弱,那么无助,就那样跪在冰冷的地上,身体随着抽泣一耸一耸。
他想起了初见时她那温婉的笑,想起了她在灯下给他缝衣服时的侧脸,想起了除夕夜烟花下她说的那句“如果雪没那么大”……
去他妈的荣华富贵!去他妈的九族!
老子是穿越者!老子连虫王都敢杀,连李广都敢坑,还怕保不住自己的女人?
陈越猛地蹲下身,一把抓起桌上那块拼好的玉佩。
“咔哒!”
他用力一掰,将玉佩重新分开。然后,他把那半块原本属于干尸的玉佩,好似还散发着血腥气和阴气的玉佩,狠狠地攥在手里,起身走向了旁边用来取暖的炭盆。
他抓起一把铁锤,对着那半块玉佩,在青砖地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砰!砰!”
那是玉石碎裂的声音,也是命运转折的声音。
珍贵的羊脂白玉化作了粉末。陈越把粉末扫进炭盆里,看着它们在红炭中消失不见。
然后,他转身,回到赵雪面前,捡起地上属于她的那半块玉佩,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重新挂回她的脖子上,塞进衣领里。
他蹲下身,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的手指有些粗糙,但动作却温柔得让人心颤。
“别傻了。”陈越看着她的眼睛,“我是牙医,我只认牙,不认命。我也只认眼前的人。”
“什么公主,什么废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在那个棺材里,我只看见了一堆烂肉,没看见什么玉佩。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管家婆,是给我缝围脖的人,是我这牙行的老板娘。”
“陈越……”赵雪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重获新生的颤抖。
“站起来。”陈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只要我陈越还活着一口气,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动你。不管是皇帝,还是那些藏在暗处的鬼。你是我的雪儿,只能是我的。”
赵雪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二十年的委屈、恐惧、孤独,都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她终于有家了。不是冰冷的皇宫,不是权谋的殿堂,而是这个男人的怀抱。
……
次日清晨。
宫里来人了。
“传陛下口谕,宣太医院院使陈越,即刻觐见!”
太监的声音虽然客气,但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急切。
陈越轻轻拍了拍赵雪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放心,该烧的都烧了。我去去就来。”
他整理了一下官服,把那一脸的疲惫藏好,换上一副诚惶诚恐又带着几分劫后余生庆幸的表情,跟着太监进了宫。
御书房。
朱祐樘坐在那里,脸色比昨日还要难看。显然,金蚕蛊王的消息让他昨夜也没睡好。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种就在自己脚底下的致命威胁,比边关战事还要让他恐惧。
“陈越,”朱祐樘免了他的礼,直接问道,“那东西……真的死了?”
“回陛下,真的死了。”陈越回答得斩钉截铁,“臣和张猛亲眼看着它被烧成了灰,连渣都没剩。臣还特意用石灰封了井,那地底下的巢穴也塌了,绝无复生的可能。”
“那就好,那就好……”朱祐樘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可曾发现什么别的东西?比如……是谁养的?还有没有同党?这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宫里。”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陈越低下头,避开了皇帝审视的目光。
他的脑海里闪过那块被打碎的玉佩,闪过赵雪流泪的脸。
他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提。
一旦提了废太子,皇帝必定会彻查,甚至会宁可错杀三千。锦衣卫会把整个京城翻过来,到时候,赵雪绝对藏不住。
“陛下,”陈越抬起头,脸上满是困惑和“专业”的分析,“臣仔细查验了那怪物的巢穴。那里有一些残留的……动物骸骨,似乎是用来喂养的。还有一些……西域文字的符咒残片。”
“臣以为,”陈越开始编造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这或许是那种所谓的‘海鬼’组织,为了制造混乱而投放的‘生物兵器’。那些蛊虫可能是随南洋贡品混进来的,在地下暗河里自行繁衍,产生了变异。那蛊王……或许只是一个‘意外’的天灾。”
“你是说……不是人祸?是天灾?”朱祐樘皱眉。
“可以这么说。”陈越点头,“天生妖孽,必有因果。也许是京城地气郁结,也许是水源不洁。但只要我们现在断了源头,封了井,再进行彻底的消杀,这灾祸……就算过去了。至于那些装神弄鬼的黑衣人,他们大多自尽了,臣觉得……他们可能就是些江湖邪教的疯子,想借此扬名立万。”
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却是皇帝最愿意听到的。
因为这排除了“皇室内部争斗”和“宗室复仇”的可能性。没有废太子余孽,没有复仇,只有一群想要搞破坏的“外部敌人”和“变异生物”。这让皇帝的安全感大增。
“罢了。”朱祐樘摆摆手,也不想深究了,“不管是谁,只要清除了就好。你这次……立了不世之功啊。”
“臣不敢贪功。全是陛下洪福齐天。”
“赏!”朱祐樘大笔一挥,“赏陈越……丹书铁券倒不必了,免得御史台啰嗦。赐黄金千两!良田千亩!另外,赐‘御医’金匾一块,挂在你那牙行门口!”
陈越赶紧磕头:“臣叩谢天恩!不过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臣这几日在工坊里研发解药,耗费巨大,工坊也差点被烧了。臣想请陛下准许……准许臣把牙行的生意再做大点。而且,臣想在京城推行一种……‘牙科保险’的制度,让百姓和百官都能定期检查,防止这种病从口入的事再次发生。”
朱祐樘乐了:“你这小子,掉进钱眼儿里了?准了!只要你能守好这京城的门,别让这种虫子再进来,你要怎么做生意,朕不管!哪怕你把这天下的牙都拔了,朕也准!”
……
从御书房出来,陈越一身冷汗被风一吹,透心凉。
走到宫门口,张猛正抱着卷了刃的断金斧,蹲在汉白玉狮子底下等着。看见陈越,他立刻迎了上来,那双虎目里全是探究。
“大人,没事吧?”张猛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陈越摇摇头,示意上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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