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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锁深宫

迷雾锁深宫 (第2/2页)

陆沉舟现在怎么样了?‘寒潭棘’生效了吗?他是否察觉了汤药有异?是否……在找她?
  
  还有那个神秘的老者,他到底是谁?为何对宫廷秘道和陆沉舟的毒如此了解?他给自己这条几乎必死的路,是真的为了救陆沉舟,还是……另有图谋?
  
  无数的疑问,如同这深宫的黑夜,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她悄悄伸出手,在薄被的掩盖下,摸索着怀中贴身藏着的、那个空空如也的羊脂玉瓶。冰冷的瓶身,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寒潭棘’的清冽寒意。
  
  只有三天。
  
  她必须尽快找到进入那扇门,或者接近长春宫核心区域的办法。
  
  一夜无眠。脑海中翻腾着各种混乱的计划和设想,又一个个被现实残酷地否定。直到窗外传来第一声模糊的梆子响,宣告着新一天的劳役即将开始。
  
  清晨的浣衣局,依旧是那副沉闷压抑的景象。陆明舒跟着其他宫女,机械地重复着昨日的活计。但她的心思,早已不在眼前的木桶和污水上。
  
  她在等待,也在观察。
  
  昨天那个被她弄脏门的偏殿,是临时抽调任务。今天,她们是否还会被派往那里?或者,还有其他机会?
  
  然而,一整天过去,并无任何特殊的调派。她们依旧在浣衣局内,洗刷着仿佛永远也洗不完的、各宫送来的衣物。陆明舒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焦灼。
  
  傍晚收工前,机会终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
  
  一个穿着体面些的、像是某个宫里大宫女装扮的女子,在浣衣局管事的陪同下,来到了浆洗场地。那女子目光挑剔地扫过一众灰头土脸的宫女,最后,指向了包括陆明舒在内的几个看起来还算干净利落(相对而言)的人。
  
  “就她们几个吧。娘娘的药圃这几日需要人手松土除草,要细心些的。哑巴?哑巴更好,省得多嘴多舌。”那大宫女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药圃!娘娘的药圃!
  
  陆明舒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她强行压下脸上的异样,和其他被点中的宫女一样,低着头,做出顺从的样子。
  
  浣衣局管事连忙应下,叮嘱了她们几句“仔细干活,不得冲撞”之类的话。
  
  于是,陆明舒再次跟着领路的宫人,走出了浣衣局。这一次,她们被带往的方向,似乎比昨天的偏殿更加深入后宫。穿过一道道更加精美、也更加寂静的宫门,路过花园亭台,最终,停在了一处相对僻静、但打理得十分齐整的院落前。
  
  院门上没有悬挂明显的匾额,但一走进院子,一股浓郁而复杂的草木气息便扑面而来。院子里开辟出几块整齐的畦田,种着许多陆明舒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有的开着细小的花,有的长着奇特的叶片。靠墙的一排架子上,晾晒着一些处理过的根茎和叶片。院子一角,还有一个小巧的、冒着淡淡青烟的泥炉,似乎在煎煮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这里,分明是一处精心打理的小型药圃!而且,看这规模和陈设,绝非普通宫人所能拥有。那位“娘娘”,身份定然不凡。
  
  难道……这里就是长春宫所属的药圃?那位“娘娘”,就是长春宫的主人?
  
  陆明舒的心跳得厉害。她低下头,跟着其他宫女,接过管事嬷嬷分发的简陋小锄头和篮子,开始按照指示,在指定的畦田里小心地除草、松土。
  
  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仿佛真的在专心致志地打理这些珍贵的药草。但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观察和倾听上。
  
  药圃里除了她们这几个临时调来的宫女,还有两个穿着青色比甲、年纪稍长的宫女在照看炉火和翻晒药材。她们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这株‘雪见草’总算缓过来了,前几日差点冻死,可把娘娘急坏了。”
  
  “可不是,娘娘就指着它入药呢。听说永寿宫那边,最近也催得紧……”
  
  “嘘……慎言。”一个宫女警觉地看了一眼陆明舒她们这边,压低了声音。
  
  永寿宫?陆明舒心中一动。之前似乎也听到浣衣局的宫女提过永寿宫。这宫里,似乎暗流汹涌。
  
  她一边慢慢除草,一边将目光投向院中那排屋子。正屋的门敞开着,隐约能看到里面博古架上的瓷瓶和书卷,布置得清雅而不失华贵。侧屋的门则紧闭着,窗户上糊着厚厚的棉纸,看不清里面。
  
  ‘赤阳丹’……会不会就存放在某个屋子里?或者,炼制的地点就在附近?
  
  她需要更靠近,需要了解更多。
  
  然而,在药圃里干活,虽然比在浣衣局浆洗更接近目标,但同样受到严格的看管。那两个青衣宫女眼神锐利,几乎从不离开院子,更不许她们这些临时工随意走动或交谈。
  
  一天下来,除了确认这里确实是一处与某位“娘娘”(极可能就是长春宫主人)密切相关的、重要的药圃之外,陆明舒几乎没有获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夜幕再次降临。她们被带回浣衣局。躺在冰冷的通铺上,陆明舒盯着头顶模糊的屋顶横梁,心中的焦灼如同野火般蔓延。
  
  第三天了。‘寒潭棘’的药效,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
  
  明天,如果还不能找到‘赤阳丹’并带出去,陆沉舟……
  
  她不敢再想下去。
  
  必须行动!就在明天!不惜一切代价!
  
  可是,怎么行动?硬闯药圃?那是自寻死路。偷取钥匙或令牌?她连那些东西在哪里都不知道。制造混乱?在守卫森严的后宫,她一个最低等的哑女,能制造出多大的混乱?又能利用混乱做什么?
  
  一个个念头升起,又因过于冒险或不切实际而被压下。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心头。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吞噬时,白天在药圃松土时,指尖无意中触碰到土壤里一块坚硬异物的感觉,忽然清晰地回忆起来。
  
  当时她以为是石块,并没有在意。但现在回想,那触感……似乎过于规则,不像天然石块。
  
  是什么?
  
  她悄悄将手伸出薄被,借着窗外透进的、极其微弱的月光,看着自己因为劳作而更加粗糙红肿的手指。药圃的土……那块异物……
  
  一个极其微弱的、近乎荒谬的猜测,如同黑暗中挣扎的火星,在她心底亮起。
  
  如果……那不是石头呢?
  
  如果……是某种被遗落、或故意埋藏的东西呢?
  
  与药材相关的地方……会不会有与‘赤阳丹’相关的线索,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存在着?
  
  这个念头让她再也无法安躺。她必须回去确认!就在今夜!
  
  可是,夜间的宫廷,守卫比白日更加森严。巡查的侍卫、值守的太监、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规矩和眼睛……她一个浣衣局的低等宫女,如何能在深夜离开住处,穿越重重宫禁,再次回到那座药圃?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如果不去,陆沉舟必死无疑。她也终将随着任务失败而湮灭。
  
  横竖都是一死。
  
  她缓缓坐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穿好衣服,将那双破旧的鞋子套在冻得麻木的脚上。然后,她伸手入怀,握住了那把冰冷坚硬的黝黑匕首。
  
  眼神,在绝对的黑暗里,一点点变得冰冷,决绝,如同淬火的寒铁。
  
  既然无路可走,那便……杀出一条血路。
  
  哪怕,这条路的尽头,是万丈深渊。
  
  她悄无声息地滑下通铺,像一抹真正的幽灵,避开同屋宫女们沉睡的呼吸声,来到了门边。门是从外面闩上的。但这难不倒她。白天浆洗时,她早已留意到窗棂有一处破损,虽然不大,但足够她这种瘦小身形挤过。
  
  她绕到那扇破损的窗户下,小心翼翼地拨开虚掩的窗扇,侧身钻了出去,落入外面冰冷漆黑的夜色之中。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枯叶。浣衣局的院落沉浸在死寂之中,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巡夜侍卫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陆明舒贴着墙根的阴影,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白天记忆中药圃所在的大致方位,如同暗夜中捕食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潜行而去。
  
  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危险之上。每一个拐角,都可能遇到巡逻的侍卫或起夜的宫人。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握着匕首的手,却异常稳定。
  
  药圃……那块异物……也许是毫无意义的巧合,也许是最后的希望。
  
  她必须去。
  
  夜色深重,宫墙巍峨,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而她,正将自己送入巨兽的口中。
  
  【生存时间倒计时:23天16小时47分22秒……】
  
  倒计时,无声地跳跃着,与她同样急促的心跳,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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