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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门剑骨

第一章 寒门剑骨 (第2/2页)

他翻了个身,手碰到枕边的一个硬物。是那截断剑。
  
  财有武把它拿在手里,借着从破窗棂透进来的月光仔细端详。剑身上的锈迹确实变淡了,甚至能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纹路。他用手指摩挲着那些纹路,忽然感到指尖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手指被剑锋划破了一道小口,鲜血渗了出来,滴在剑身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血液没有滑落,而是被剑身吸收了。锈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了下面暗红色的金属光泽。剑身微微震动,发出低不可闻的嗡鸣。
  
  财有武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不是文字,不是图像,而是一种“感觉”——锋利、炽热、不屈、傲然。仿佛这截断剑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以及陨落的不甘。
  
  嗡鸣声越来越响。财有武感到头痛欲裂,眼前再次浮现赤红巨剑的幻象。但这次更清晰了,他甚至能看清剑身上每一道纹路,能感受到剑中蕴含的那股毁天灭地的意志。
  
  “赤……霄……”
  
  两个字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心中。财有武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就是这柄剑的名字。
  
  幻象持续了大约一盏茶时间,然后渐渐消散。断剑恢复了平静,只是锈迹已经完全消失,露出本体——暗红色,不知是什么材质,触手冰凉,却又有一种内敛的温热。
  
  财有武握着剑,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站起身,摆出《玄阳剑诀》上的起手式。这一次,暖流出现得比之前快得多,也强得多。它从丹田升起,沿着某种特定的路线流遍全身,最后汇聚到握着剑的右手。
  
  财有武福至心灵,朝着虚空轻轻一挥。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但他清晰地感觉到,剑锋划过的地方,空气被切开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缝隙,但确实存在。
  
  他真的有天赋。
  
  这个认知让财有武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册子上的动作,从生涩到熟练,从勉强到自然。体内的暖流越来越顺畅,仿佛一条冬眠已久的蛇,正在缓缓苏醒。
  
  破晓时分,财有武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但他脸上却露出了这些年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没有立刻去找那位老者。不是不信任,而是想先靠自己弄明白一些事。
  
  接下来的两天,财有武白天依旧捡破烂,晚上则彻夜练剑。他发现自己进步神速,《玄阳剑诀》上残缺的十二个姿势,他已经掌握了前八个。体内的暖流也从最初的细丝变成了小溪,在经脉中奔涌不息。
  
  第三天傍晚,财有武背着竹筐从镇外回来,在街口被刘三刀的手下拦住了。
  
  “小崽子,”那手下狞笑着,“刘爷说了,上次那老头在,放你一马。今天老头走了,咱们该算算账了。”
  
  财有武平静地看着他:“刘三刀在哪?”
  
  “哟,还敢直呼刘爷名讳?”手下伸手来抓财有武的衣领,“跟老子走!”
  
  他的手刚伸到一半,财有武动了。
  
  不是后退,不是躲闪,而是向前踏了一步,同时右手在竹筐里一探,握住了那截断剑的剑柄。
  
  没有拔剑,只是握着。
  
  手下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看见财有武的眼睛,那双原本沉静的眼睛里,此刻仿佛有剑光在流转。
  
  “你……”手下咽了口唾沫。
  
  “带路。”财有武说。
  
  刘三刀在镇上的赌坊里。说是赌坊,其实就是两间打通的大屋,摆着几张破桌子。此刻刘三刀正叼着旱烟,翘着二郎腿看人赌钱。
  
  手下领着财有武进来时,赌坊里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门口那个瘦小的身影。
  
  刘三刀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烟:“小子,胆子不小啊,敢自己送上门来。”
  
  财有武把竹筐放在门口,手里依然握着那截断剑。剑用破布裹着,只露出剑柄。
  
  “刘三刀,”财有武第一次直呼其名,“我来跟你做个了断。”
  
  赌坊里响起一阵哄笑。
  
  “了断?就凭你?”刘三刀也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小崽子,你是不是练功练傻了?真以为拿根烧火棍就能当剑使?”
  
  财有武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刘三刀笑够了,脸色渐渐冷下来:“行,你想了断是吧?老子成全你。”
  
  他站起身,从墙边拿起那把金背大环刀:“别说老子欺负你。你能接老子三刀,以后在青石镇,老子绕着你走。”
  
  “不用三刀,”财有武说,“一刀定胜负。”
  
  刘三刀一愣,随即暴怒:“狂妄!”
  
  他不再废话,大步上前,举刀便劈。这一刀用了七分力,刀风呼啸,势大力沉,是要把财有武连人带“剑”劈成两半的架势。
  
  赌坊里的人纷纷后退,生怕溅一身血。
  
  财有武没有退。
  
  在刀锋临头的刹那,他动了。不是硬接,不是格挡,而是侧身、进步、拔剑。
  
  裹剑的破布飘落,暗红色的断剑在昏暗的赌坊里划出一道赤芒。
  
  没有金属碰撞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的、仿佛布帛撕裂的声音。
  
  刘三刀保持着劈砍的姿势,僵在原地。他手中的金背大环刀,从刀尖到刀身,出现了一道笔直的裂缝。然后,上半截刀身缓缓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断口光滑如镜。
  
  赌坊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那柄被斩断的刀,以及财有武手中那截不起眼的断剑。
  
  刘三刀低头看着手中的半截刀,又抬头看看财有武,脸上先是茫然,然后是震惊,最后是恐惧。
  
  “你……”他的声音在发抖。
  
  财有武收起剑,剑锋指向地面:“你输了。”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背起竹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赌坊。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赌坊里才炸开了锅。
  
  “看……看见了吗?刘爷的刀……”
  
  “那小子真的……”
  
  “剑骨!这就是传说中的剑骨吧?”
  
  “命硬,真是命硬啊……”
  
  刘三刀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的半截刀身,浑身冷汗。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说:有些人生来就与剑有缘,即使没有灵根,也能以剑入道。这种人被称为“剑骨”,万中无一。
  
  他居然得罪了一个剑骨。
  
  “刘爷……”手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刘三刀一巴掌扇过去:“滚!都给老子滚!”
  
  财有武走在回石屋的路上,心情却异常平静。斩断刘三刀的刀,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快意,反而让他感到一种淡淡的疲惫。
  
  他知道,从今天起,青石镇的人看他的眼神会不一样了。但他更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回到石屋,他继续练剑。这一次,他不再局限于《玄阳剑诀》上的姿势,而是开始尝试自己的理解。断剑在手中越来越灵活,体内的暖流也越来越磅礴。
  
  午夜时分,财有武忽然感到眉心一阵剧痛。那股灼热感又出现了,比前几次都强烈。他盘膝坐下,闭目内视。
  
  在意识的深处,他再次看到了那柄赤红巨剑。但这次,剑身上的龙活了。它缓缓游动,龙睛睁开,看向财有武。
  
  “赤霄……”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吾名赤霄。”
  
  财有武屏住呼吸。
  
  “吾沉睡了……多久了?”声音似乎在回忆,“千年?万年?记不清了……”
  
  “你是谁?”财有武在意识中问道。
  
  “吾是剑,也是灵。”声音说,“上古之战,吾主陨落,吾身崩碎,只余一缕残灵,寄于碎片之中,等待复苏之日。”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有剑胎。”赤霄说,“剑胎是容器,能温养剑灵。更重要的是,你的心性……很像他。”
  
  “像谁?”
  
  “吾主。”赤霄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怀念,“他也是个倔强的人,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但他心中有苍生,剑下有慈悲。”
  
  财有武沉默了。
  
  “孩子,”赤霄的声音变得温和,“你想变强吗?真正的强,不是欺负弱者,而是保护想保护的东西。”
  
  “想。”
  
  “那好,”赤霄说,“从今日起,吾教你剑道。但你要记住:剑是凶器,也是仁器。用剑之人,心中当有尺,衡量善恶,度量生死。”
  
  财有武郑重地点头。
  
  赤霄开始传授真正的剑道。不是招式,不是心法,而是一种“意”。剑意如流水,可柔可刚;剑意如烈火,可焚可暖;剑意如磐石,可守可镇。
  
  财有武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他的意识沉浸在剑道的海洋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石屋时,财有武睁开眼。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孩童的单纯,也不是早熟的沉静,而是一种锐利的内敛,像未出鞘的剑。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骼发出噼啪的轻响,仿佛在经历某种蜕变。
  
  推开门,财有武看见王大娘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小武……”王大娘有些局促,“听说你昨天……那个,没事吧?”
  
  “没事。”财有武接过食盒,“谢谢王婶。”
  
  “谢什么,”王大娘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以后有什么打算?”
  
  财有武看向镇西方向:“我要离开了。”
  
  “离开?”王大娘一愣,“去哪?”
  
  “去找那位老先生。”财有武说,“他说得对,我得去学真正的本事。”
  
  王大娘眼睛红了:“也好,也好。青石镇太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孩子。只是……路上要小心,外面不比家里。”
  
  财有武点点头。他回屋收拾了东西——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有几件破衣服、那本《玄阳剑诀》、还有那截断剑。他把断剑用布仔细裹好,绑在背上。
  
  临行前,财有武去了镇外的坟地。那里有两座低矮的土坟,没有墓碑,只各立了一块青石。
  
  他在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爹,娘,”财有武轻声说,“儿子要走了。等学成本事,再回来看你们。”
  
  风吹过坟头的荒草,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回应。
  
  财有武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青石镇。这个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给了他苦难,也给了他坚韧。他不会忘记这里,但也不会被这里束缚。
  
  背好行囊,他踏上了前往镇西破庙的路。
  
  走了约莫五里地,财有武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侧方的树林:“出来吧。”
  
  树林里静了片刻,然后走出三个人——正是刘三刀和他的两个手下。
  
  财有武神色平静:“还想报仇?”
  
  刘三刀摇摇头,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不,我是来……道歉的。”
  
  财有武挑了挑眉。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刘三刀咬了咬牙,“在边军待了十年,回来发现爹娘没了,媳妇跟人跑了,心里憋着股邪火,就……就拿你撒气。我不是东西。”
  
  财有武没说话。
  
  刘三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这里有点碎银子,你路上用。”
  
  “不用。”
  
  “收下吧,”刘三刀硬塞过来,“就当……就当是赔你那几天的伤。还有,镇西十里外那片林子不太平,最近有狼群出没,你小心点。”
  
  财有武看着刘三刀,终于接过了钱袋:“谢谢。”
  
  刘三刀松了口气:“那……保重。”
  
  三人转身离开了。财有武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世上的人,也许并不全是非黑即白。
  
  他继续上路。又走了三里,破庙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一座废弃的土地庙,墙体斑驳,屋顶塌了一半。
  
  庙前空地上,灰袍老者正盘膝而坐,面前摆着一副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
  
  听到脚步声,老者头也不抬:“来了?”
  
  “来了。”
  
  “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
  
  老者终于抬起头,看着财有武,眼中金光流转:“你身上有变化。”
  
  财有武点头:“我见到了赤霄。”
  
  老者执棋的手一顿:“赤霄剑灵苏醒了?”
  
  “只是初步沟通。”
  
  老者放下棋子,站起身,绕着财有武走了一圈,越看眼睛越亮:“好,好!剑胎未醒,剑灵已鸣。此等资质,千年未见。”
  
  他停下脚步,郑重地说:“贫道道号玄真,乃云海宗外门长老。财有武,你可愿拜我为师,入云海宗修行?”
  
  财有武跪下行礼:“弟子愿意。”
  
  玄真扶起他:“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玄真的关门弟子。我会传你云海宗正统心法,但你的剑道,还需赤霄剑灵指引。记住,剑是双刃,既能护人,也能伤人。如何把握,全在你心。”
  
  “弟子明白。”
  
  玄真满意地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云海宗基础心法《云海诀》,你先研读。三日后,我们启程回宗。”
  
  财有武接过玉简,入手温润。他翻开一看,里面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在眼前流转。
  
  “师父,”财有武忽然问,“云海宗……是什么样的地方?”
  
  玄真望向东方,目光悠远:“那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有天才,有庸才,有善人,有恶人。你在青石镇经历的一切,在那里只会更残酷,也更精彩。”
  
  他顿了顿,看向财有武:“但那里也有机会。只要你够强,就能改变命运,甚至改变更多人的命运。”
  
  财有武握紧了手中的玉简。他想起爹娘临终前的话:“小武,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
  
  也想起赤霄剑灵的话:“剑下有慈悲。”
  
  他要变强,强到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强到能让这世道,少一些像他这样的孩子。
  
  夕阳西下,将师徒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青石镇在身后渐渐模糊,而前方,是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的世界。
  
  财有武踏上了一条注定不平凡的路。这条路有剑,有财,有武,更有他要守护的仁心。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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