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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局,宝贝请转身

第79局,宝贝请转身 (第2/2页)

“仙露?……仙果?”阿亮眼睛都直了,喉结滚动。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池边坐着的一个“人”。
  
  那是一位身着残破青色道袍的老者,背对阶梯,面朝仙池,仿佛正在观池沉思。他身形凝实,并非灵体,但也没有丝毫生机,皮肤呈现出一种温润如玉、却又毫无血色的质感。他头发稀疏,以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道袍上沾满了尘埃,袖口还有烧灼和撕裂的痕迹。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仿佛与这片天地、与这池仙露、这株仙果融为一体,已经坐了千万年。
  
  他没有像天兵那样攻击,也没有像那些金骨一样死去。他就在那里,一种极致的“静”,却比任何活跃的存在都更让人感到莫测的压力。
  
  小队停在阶梯下方,不敢贸然上前。墨子迅速扫描,反馈却令人困惑:“无生命体征,无能量波动,无灵魂反应……但空间结构在他周围呈现出异常的‘稳定’和‘凝固’态。他本身……像是一个巨大的‘锚点’,或者一个……‘规则实体’。”
  
  范剑手中的“薪火”符文光芒流转,传递给他的情绪异常复杂:有强烈的警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还有更深层次的……一种近乎“同病相怜”的寂寥感?仿佛这枚承载着失落文明火种的符文,与那凝固了不知多久的老者之间,产生了某种跨越时空的共鸣。
  
  怀中的斩仙葫芦,依旧冰冷沉寂,对那老者、仙池、仙果都没有特殊反应。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考虑是否尝试沟通或绕行时,那背对众人的老者,毫无征兆地,动了。
  
  不是转身,不是站起。而是他那只放在膝上、布满灰尘的右手,极其缓慢、极其轻微地,抬起了一根手指。
  
  指尖,正对着阶梯下方,严阵以待的探索小队。
  
  没有声音,没有光影。但刹那间,所有人,包括范剑,都感到一股无法抗拒、无法理解、仿佛源自世界本身规则的力量降临了。
  
  那不是攻击,不是威压。
  
  那是一种定义,一种裁定。
  
  一个宏大、古老、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意念,如同天道纶音,直接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轰然响起:
  
  “域外之秽,凡俗之火,僭越之徒……
  
  ——判,剥离法理,贬落尘泥。”
  
  话音(意念)落下的瞬间,骇人的变化发生了。
  
  秦风身上那凌厉无匹的刀意,如同被无形的橡皮擦去,瞬间消散,他感到自己苦修多年的刀道感悟、与灵兵的联系,正在飞速模糊、褪色!
  
  墨子手臂上的机关仪器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故障音,光屏乱码闪烁,旋即彻底暗淡,那些精密的构装知识、能量回路理解,在他脑中变得艰涩难懂,仿佛隔了一层毛玻璃!
  
  小芸指尖萦绕的自然灵光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她与植物、与生命能量的那种亲密共鸣感被强行切断,变得迟钝而陌生!
  
  阿亮和其他精锐战士亦是如此,他们觉醒的能力、对灵气的掌控、甚至包括体内运转的功法路线,都开始变得滞涩、混乱,仿佛某种根本性的“权限”或“资格”被剥夺了!
  
  范剑是受到影响最轻微的一个。手中的“薪火”符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辉,死死抵住那股无形的“剥离”之力。符文内蕴的、属于整个人族文明挣扎求存、自强不息的不屈意念,与那冰冷的天道裁定之力激烈对抗,发出无声的轰鸣。范剑感到自己的灵力运转也受到了极大压制,但与“薪火”紧密相连的那部分核心力量,依然在坚守。
  
  然而,他怀中那一直沉寂的斩仙葫芦,在这股针对“法理”、“僭越”的裁定之力降临时,第一次,自主地传来了清晰的反馈。
  
  那不是悸动,也不是兴趣。
  
  那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杀意。
  
  仿佛至高无上的权柄,遇到了另一个宣称同样至高无上、甚至更加极端的存在。
  
  范剑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一个模糊而断续的、非男非女、宛如金铁摩擦般的低语:
  
  “……区区……残断天规……也配……判我持者?”
  
  紧接着,不等范剑反应,他感到怀中一轻,那被层层包裹的斩仙葫芦,竟自行化作一道无形无质的流光,顺着他与葫芦之间那微弱而冰冷的联系,投射到了他的右手之上!
  
  没有实体显现。
  
  但范剑的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掌心向上,五指微拢。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了一瞬,仿佛有别的什么东西,借他的眼,冷冷地“看”向了阶梯上那抬起一指的老者。
  
  然后,范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开合,一个比他平时声音更加低沉、更加漠然、仿佛带着万古寒冰与无尽血煞之气的语调,吐出了四个字:
  
  “规矩,错了。”
  
  没有“请宝贝转身”。
  
  只是陈述。
  
  下一刻,以范剑抬起的右手掌心为中心,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却让整个天庭遗址空间都为之震颤的裂痕,凭空出现。
  
  这道裂痕,不是黑色,不是任何颜色。
  
  它更像是“存在”本身被划开的一道“伤”,是“有”与“无”之间最直接的界限。
  
  裂痕一闪而逝,径直掠向阶梯平台上那青袍老者抬起的手指。
  
  老者那凝固了万古的躯体,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反应——他整个身体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抬起的那根食指,从指尖开始,无声无息地,化作了最细微的、闪烁着微光的尘埃,然后这“湮灭”沿着手指向上蔓延,速度不快,却无可阻挡,所过之处,道袍、手掌、手腕……尽皆化为光尘。
  
  老者的身影,在这缓慢而绝对的湮灭过程中,依旧没有回头。但在那湮灭即将触及手肘的瞬间,他那空洞的眼眶方向(尽管背对),似乎“看”了范剑(或者说,范剑右手那无形之物)一眼。
  
  一道更加复杂、更加悠远、夹杂着无尽沧桑、一丝愕然、以及最终释然的叹息般的意念,掠过所有人的心头,随即消散在风中。
  
  “……原来……是……‘劫器’……归来了……”
  
  “……也好……”
  
  话音未落,老者整个身躯,连同他所坐的白玉池边,彻底化为一片绚烂而短暂的光尘,缓缓飘散。那汪仙露和那株仙果树,却完好无损,依旧静静留在原地,只是失去了守护者。
  
  施加在众人身上的“剥离”裁定之力,随着老者的湮灭,潮水般退去。所有人的能力、感悟瞬间恢复,但心头的震撼与寒意,却久久无法退散。
  
  范剑踉跄一步,右手恢复正常感觉,掌心的无形之物也已退回怀中,重新变得冰冷沉重。这一次,不仅仅是精神力被抽空,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都似乎被割去了一小块,一种源自根本的虚弱感袭来,眼前阵阵发黑。更让他心惊的是,斩仙葫芦传来的反馈,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似乎还多了一丝极淡的……满意?仿佛刚刚完成了一次合乎其“规矩”的裁决。
  
  而“薪火”符文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传递来的情绪除了疲惫,还有深深的困惑与警惕,对那“劫器”的警惕。
  
  阶梯上方,半坍塌的巨殿深处,那金紫色的霞光核心,传来一阵更加明显的、仿佛巨物翻身的震动。整个天庭遗址的空间都随之荡漾了一下。
  
  遥远方向,那几道隐晦而强大的气息,似乎也猛地加速了,带着毫不掩饰的惊疑与贪婪,破空而来!
  
  “快!”秦风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上阶梯!进大殿!我们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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