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话大明,朕穿越裂开了
第一章 神话大明,朕穿越裂开了 (第1/2页)朱由榔觉得自己的脑仁儿像被塞进了一个正在工作的榨汁机。
嗡——
无数破碎的画面、声音、情绪,混着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是个每天被甲方爸爸按在地上摩擦的苦逼游戏策划,加班到凌晨三点,眼前一黑……
再睁开眼,看到的是一顶摇摇晃晃、打着补丁的明黄色帐幔。
身下是硬邦邦的、硌得慌的木板,铺着一层薄薄的、带着霉味的褥子。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混合着汗味、马粪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陛下?陛下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又强压着惊慌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朱由榔,不,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大明永历皇帝朱由榔,僵硬地转动脖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却难掩清丽的脸,眼睛红肿,发髻有些散乱,身上的宫装沾着泥点,但依旧努力维持着端庄。
这是他的皇后,王氏。
旁边还跪着几个面黄肌瘦、穿着破旧官袍或太监服饰的人,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期盼。
“水……”他喉咙干得冒烟,声音嘶哑。
王皇后连忙从旁边一个缺了口的陶碗里,小心地舀起半勺温水,送到他嘴边。
水有点浑浊,还带着土腥味,但朱由榔顾不上那么多,贪婪地吞咽了几口。
冰凉的水流划过喉咙,稍微压下了那股燥热和混乱。更多的记忆碎片开始自动拼接。
永历帝朱由榔……清军南下……一路溃逃……从广东跑到广西,现在好像是在……云南边境?
一个叫“磨盘山”附近的山沟里?
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清军大将吴三桂、卓布泰……
跑路皇帝。
这四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新融合的记忆里,带着原主残留的屈辱、恐惧和无力感。
“我……操……”他忍不住低声爆了句粗口,用的是纯正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普通话。
跪着的几个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陛下……何时会说这种市井粗话了?而且口音好生奇怪。
朱由榔没理会他们的眼神,他正被脑子里另一个更离谱的东西吸引。
就在他意识彻底清醒的刹那,一个半透明、带着淡淡光晕的界面,直接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样式简陋得有点像他前世设计的劣质网页游戏UI。
【大明气运辅助系统(被动模式)加载完毕。】
【绑定宿主:朱由榔(大明永历皇帝)】
【当前状态:流亡朝廷(极度衰弱)】
【被动领域生效中(以宿主为中心,半径随宿主‘安定’与‘掌控’程度扩大,目前半径:十里)】
【领域效果(初级):】
1.生生不息:领域内所属单位(认可宿主统治的军民)基础生产(农耕、手工)效率提升5%,作物生长速度微幅提升。
2.潜移默化:领域内所属人员学习、训练、伤势恢复速度提升5%。
3.王旗所向:领域内所属单位士气稳固度小幅提升,不易溃散。
【提示:效果强度随距离急剧衰减。距离宿主越近,加成越高。十里边缘效果近乎于无。】
朱由榔盯着那个“半径十里”,再看看“提升5%”和“效果随距离急剧衰减”的字样,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金手指……范围是大了,皇帝不用亲临一线了,但这衰减也太狠了。十里边缘那点效果,跟没有有啥区别?核心还是得让人靠近自己才行。
还有这“被动模式”,敢情自己就是个移动的、弱化版的城镇中心光环?还是信号随距离减弱的那种。
他试着在心里喊:“系统?在吗?有任务吗?新手礼包呢?抽卡界面呢?”
毫无反应。那个简陋的界面就静静地挂着,除了那几行字,连个按钮都没有。
真·被动。
“陛下……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王皇后见他眼神发直,盯着虚空,担忧地轻声问道。
朱由榔回过神,看着眼前这群眼巴巴望着自己,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这具“皇帝”身体上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按照历史,还有脑子里这倒霉原主的记忆,接下来就是一路狂奔,最后跑到缅甸,被人像狗一样抓回来勒死。哦,不对,现在这个时间点,好像连缅甸都还没跑到呢,前面就是磨盘山,据说有一场仗……但记忆里对这场仗的结果模糊不清,只留下更深的恐惧和继续逃跑的惯性。
跑?接着跑?
看着系统界面上那个“流亡朝廷(极度衰弱)”的标签,还有“安定”、“掌控”这几个关键词,朱由榔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前世当社畜,被项目追着跑。这辈子穿成皇帝,被清军追着跑。合着老子两辈子就是个马拉松运动员的命?
去他妈的!
一股莫名的邪火,混着前世熬夜加班怼甲方的暴躁,还有原主记忆里积压的憋屈,猛地窜了上来。
“朕没事。”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却稳了一些,用的是这具身体原本的官话,只是下意识去掉了一些虚弱的颤音。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王皇后和旁边一个老太监赶紧上前搀扶。
坐直了,视野更清楚些。这是个简陋的军帐,或者说连军帐都算不上,就是几块破布和树枝搭的窝棚。外面天色昏暗,像是傍晚或清晨,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马嘶声、压抑的咳嗽声、还有孩童细弱的哭泣。
他的“朝廷”,他的“臣民”,就在这方圆……可能连几里地都不到的破烂营地里,人心惶惶,饥寒交迫。
“现在是什么时辰?此地何处?我军情况如何?追兵到了哪里?”朱由榔一连串问题抛出来,语速不快,但清晰。
跪着的一个文官打扮的老臣,颤巍巍抬起头,是大学士吴贞毓,他老泪纵横:“陛下,已是卯时初刻。此处乃云南曲靖府罗平州一带,无名山坳。我军……我军连日奔逃,士卒离散甚多,眼下随扈兵马不足……不足三千,多是疲敝带伤之卒。粮草……粮草将尽。探马半个时辰前回报,吴三桂前锋已过黄草坝,距此……不足六十里了!”
六十里!对于骑兵来说,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
帐内顿时一片死寂,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王皇后的手紧紧攥住了衣角,指节发白。
又来了。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逃跑倒计时。
朱由榔却感觉心跳反而慢慢稳了下来。越是绝境,前世被各种奇葩需求折磨出来的“死线战士”心态反而开始发挥作用。他目光扫过众人,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吴卿,朕恍惚记得,你昨日呈报,说营中有几匹老马倒毙?”
吴贞毓一愣,不明所以,还是答道:“是……确有此事。连番奔波,草料不济,倒毙了五匹驮马和一头拉车的瘦骡。”
“马肉呢?”
“啊?已……已按例分给伤病营和几位将军帐下了……”吴贞毓有点懵,陛下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传朕口谕,”朱由榔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所有倒毙牲畜之肉,除重伤员必需外,其余集中起来。另,派人去附近山林,看看有没有野菜、野果,哪怕树皮草根,只要是能入口的,尽量搜集。再问问随军百姓,谁家还有一点存粮,不拘是糙米、豆子,甚至是种子,都报上来,朕……朕用御用之物抵押。”
“陛下!这如何使得!”王皇后惊呼。
“使得。”朱由榔看着她,又看看其他人,“人都要饿死了,还讲什么御用不御用。吴卿,你去办。还有,传令下去,以朕这御帐为中心,让各营、各队,尽量向中心靠拢扎营,不要散得太开。尤其是伤病营、工匠伙夫这些地方,尽量靠近些。”
他得试试这十里范围的金手指。范围大了,但效果衰减,那就把重要的人和事,尽量挪到效果强的核心区域来。集中力量,才能办大事……哪怕现在的大事只是找口吃的。
吴贞毓虽然满心疑惑,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些琐事,还要调整扎营(不是应该准备随时开溜吗?),但皇帝有令,他只能叩头:“臣……遵旨。”
“另外,”朱由榔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努力回忆着,“晋王……李定国现在何处?”这位可是南明最后的柱石,记忆里对他又依赖又有点怕。
“晋王率本部精锐断后,在后方二十里处依险设防,阻滞追兵,已一日未有新的消息传来了。”回答的是另一个武将打扮的汉子,叫靳统武,是李定国的部将,留下来护卫皇帝的。
“派人……不,靳将军,你亲自带几个得力的人,想办法和晋王取得联系。告诉他,朕……不跑了。”朱由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帐内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一拍。
“朕就在此地,等他消息。也告诉将士们,皇帝,与他们同在。”朱由榔说完,挥了挥手,“都去办事吧。皇后留下。”
众人晕晕乎乎地退了出去,脸上的惶恐未消,却多了一丝茫然和……极其微弱的、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异样。陛下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不是那种回光返照的亢奋,而是一种奇怪的、沉下来的感觉。
帐内只剩下朱由榔和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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