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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梁山新主 第十章 蓟州夜雨,心火暗燃

第一卷梁山新主 第十章 蓟州夜雨,心火暗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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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州城,三更,雨。
  
  雨水顺着“杨记刽子手铺”的瓦檐淌下来,在青石板上敲出连绵的碎响。铺子后院里,杨雄独坐在堂屋里,面前摆着一坛开封的酒,却一口没喝。
  
  他盯着自己那双骨节粗大的手——这双手砍过十七颗人头,从无失手。蓟州人都说“病关索”手法利落,死囚都不觉疼。可没人知道,每次行刑前夜,他都会梦见那些头颅睁眼看他。
  
  里屋传来窸窣声,是他妻子潘巧云在翻身。
  
  杨雄眼神暗了暗。这段婚姻像一袭华美的袍子,外人看来光鲜——刽子手娶了已故王押司的遗孀,虽说是填房,但潘巧云年轻貌美,知书达理,任谁都说他杨雄走了大运。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袍子里面爬满了虱子。
  
  潘巧云嫁他,是因前夫病死后家道中落,需要个依靠。他娶潘巧云,是因三十多岁的光棍汉,终究敌不过世人的眼光和深夜的冷榻。两人客气得像客栈里偶遇的客人,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条无形的河。
  
  有时杨雄半夜醒来,看着枕边人熟睡的侧脸,会生出一种荒诞的冲动——想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想知道那肌肤是不是真像看上去那么凉。但他从未伸手。
  
  他怕的不是拒绝,是怕一旦伸手,就连这点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住。
  
  窗外雨声渐急。
  
  杨雄终于端起碗,一饮而尽。酒很劣,烧喉咙,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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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蓟州城南的破庙里。
  
  石秀蜷在供桌下,听着庙外风雨,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又梦见了那个黄昏,七岁,娘病死在炕上,爹抱着他哭:“三郎,爹对不住你……”第二天爹就不见了,留下三个铜板和一句“去投奔你叔”。
  
  叔不要他。八岁的石秀在街头流浪了三个月,偷过馒头,抢过狗食,最后被一个老屠夫捡回去,教他杀猪。老屠夫酒后常说:“石秀啊,你这人命硬,克亲。”
  
  石秀信了。所以他拼了命地对人好,对谁都掏心窝子——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命不硬,证明自己值得被留下。
  
  直到三天前,他在肉铺门口救了被泼皮纠缠的潘巧云。
  
  杨雄赶来时,石秀正按着一个泼皮往臭水沟里塞。雨后的夕阳照在石秀脸上,那是一种混合着凶狠与天真的神情,像条护食的野狗。
  
  杨雄看着这个浑身污浊却眼神清亮的年轻人,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不要命,也是这般渴望被谁看见。
  
  “小兄弟,多谢。”杨雄递过一块碎银子。
  
  石秀没接,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举手之劳。您是……杨刽子手?”
  
  “正是。”
  
  “我叫石秀,排行老三,人都叫我拼命三郎。”石秀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杨大哥,您铺子缺人手不?我会杀猪,也会打架,能扛事,吃得少。”
  
  杨雄愣住了。他见过太多人对他这刽子手职业避之不及,这少年却主动贴上来。
  
  “你不怕我?”
  
  “怕啥?”石秀眼神坦荡,“您是官府正经差事,比那些欺男霸女的强多了。”
  
  就这一句话,杨雄心里某个角落松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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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还在下,破庙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石秀警觉地握紧怀里的剔骨刀,却见进来的是个瘦小身影——蓑衣斗笠,看不清面目,但脚步轻盈得诡异,踩在积水里竟没什么声响。
  
  “时迁?”石秀松口气,“大半夜的,你来这破庙作甚?”
  
  来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精瘦的脸,眼睛贼亮,正是鼓上蚤时迁。他抖了抖蓑衣上的水,一屁股坐在石秀旁边:“躲债呗。你石三郎不也在这儿窝着?”
  
  石秀苦笑:“杨大哥让我去他铺子住,我没好意思。”
  
  “傻!”时迁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只烧鸡,“那杨雄是真心待你。蓟州城里谁不知道,他老婆跟他不是一条心,他自个儿又是个闷葫芦,憋得慌。你这实心眼儿的撞上去,他可不当宝贝似的?”
  
  石秀撕了条鸡腿,闷声问:“时大哥,你说……我这种人,真配跟杨大哥称兄道弟吗?”
  
  时迁啃鸡骨头的动作顿了顿。
  
  这话戳到他心窝子了。
  
  时迁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一身轻功,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开封府的大牢他都逛过三回。可江湖上提起他,永远是“偷儿”“贼骨头”。那些好汉们喝酒吃肉时,他只能在房梁上看着。
  
  他也想堂堂正正坐在聚义厅里,被人叫一声“时迁兄弟”。
  
  “配不配,不是旁人说了算。”时迁把鸡骨头扔出庙门,声音有点哑,“石秀,我比你大几岁,见过的人多。这世道,真把你当兄弟的,一只手数得过来。杨雄算一个,你得惜福。”
  
  石秀低头啃鸡腿,油渍混着雨水,吃进嘴里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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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雄家的门,是在四更天被敲响的。
  
  敲门声很急,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杨节级!救命啊!”
  
  杨雄开门,门外是隔壁张寡妇,浑身湿透,怀里抱着个七八岁的孩子,孩子额头破了,血混着雨水往下淌。
  
  “怎么回事?”
  
  “是、是‘没毛大虫’牛三!”张寡妇哭道,“他看上我家这宅子,非要强买,我不肯,他就打伤了我儿……”
  
  牛三,蓟州一霸,知府的妻弟。
  
  杨雄眉头紧锁。他一个刽子手,管不了这种事。
  
  正为难时,身后传来石秀的声音:“杨大哥,我去看看。”
  
  杨雄回头,石秀不知何时站在雨里,浑身湿透,眼睛却亮得灼人。
  
  “石秀,你别……”
  
  “没事。”石秀咧嘴一笑,“我就去看看,不动手。”
  
  他跟着张寡妇去了。杨雄站在门口,看着雨幕中石秀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这世上,还有人肯为不相干的人拼命。
  
  半个时辰后,石秀回来了,脸上多了块淤青,手里却拎着个布包。
  
  “牛三答应了,不再找张寡妇麻烦。”石秀把布包递给杨雄,“这是他要赔的医药钱。”
  
  杨雄打开布包,里面是十两银子,还有一颗带血的牙。
  
  “你……”
  
  “我跟他讲道理。”石秀笑,扯到伤口,龇了龇牙,“顺便让他明白,蓟州城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杨雄看着这少年,忽然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你住我这儿。西厢房空着,以后就是你的。”
  
  石秀愣住了,眼圈慢慢红了。
  
  “杨大哥,我……”
  
  “叫大哥就行。”杨雄转身进屋,“先去换身干衣服,别着凉。”
  
  石秀站在雨里,泪水混着雨水往下流。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人,给他一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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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蓟州拂衣楼开业。
  
  名义上是酒楼,实则是梁山在河北的第三个据点。掌柜的是个生面孔,叫陈四,实际是梁山派来的老情报员。
  
  开业当天,杨雄带着石秀来捧场。时迁也来了,蹲在二楼栏杆上嗑瓜子,眼睛扫着大堂里的客人——这是在帮拂衣楼“认脸”,哪些是本地豪强,哪些是过路客商,哪些可能是官府的探子。
  
  “杨节级,石三郎,楼上请。”陈四亲自引他们到雅间。
  
  雅间里已经坐了一人,白衣如雪,正是王宇。杨鹤坐在他身侧,今日穿了身水绿襦裙,少见地描了眉点了唇,少了些道姑的清冷,多了几分人间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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