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四个要求
第四百七十九章 四个要求 (第1/2页)见此。
盛老太太眼中锐利如冰的寒光稍纵即逝,旋即被一层更深沉、更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覆盖。
她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斩钉截铁:“其二,六公子婚前若有任何不妥行径,或传出任何有辱我盛家女儿门风之言语,今日之言,老身即刻作废!”
“御史台的弹章,照上不误!宫里的故人,老身也少不得要去叨扰几句,问问这汴京城的规矩,还管不管得了勋贵子弟!”
“不敢!绝不敢!”
永昌伯几乎是抢着回答,额角青筋微跳,目光如淬了火的鞭子,狠狠抽向瘫软在地的梁晗和面色惨白的吴大娘子,那警告赤裸裸,带着灭顶的威胁。
梁晗抖得更厉害,几乎蜷缩成一团,吴大娘子嘴唇翕动,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呐呐,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其三,”老太太的声音并未放松,反而更添一种沉甸甸的、关乎家族尊严的份量,“既是结亲,便按结亲的规矩来。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一样不可少!”
“虽时间仓促如救火,但该有的体面,我盛家女儿要看到!若贵府敢以仓促为由,行轻慢、减等之事,视同毁约!届时,莫怪老身不顾念最后一丝情面!”
“……自然!自然!”
永昌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心中肉痛如刀绞。
春闱前月余完成全套六礼?
这简直是要掏空他梁家的钱袋子,更要他放下伯爵的架子,去求着礼部、宗正寺等衙门开特例、行方便!
这不仅是破财,更是另一种形式的、公开的折辱!
可那“毁约”二字,如同悬顶之剑,他别无选择。
“其四,”老太太的目光终于转向吴大娘子,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像能穿透华服看进人心最幽暗的角落,让吴大娘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既入你梁家门,便是我盛家泼出去的水。老身只望贵府,能善待之。”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森然:“若我盛家女儿在你府中,不明不白,或是受了什么不该受的委屈……老身这把老骨头,说不得也要拼个鱼死网破,舍了这身诰命,去坤宁殿前,向皇后娘娘讨个说法!问问这勋贵门庭,是如何‘善待’新妇的!”
这已不是警告,而是最直白的死亡威胁,为墨兰那荆棘密布的未来,勉强争取一丝微薄的喘息。
“老太太言重了!言重了!”
永昌伯心头狂跳,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他立刻上前一步,姿态放得极低,几乎是赌咒发誓:“既入我门,便是我梁家妇!定当……定当视如己出,妥善相待!请老太太千万放心!”
说完,他用力扯了一下吴大娘子的衣袖。
吴大娘子被那森然的目光和丈夫的力道逼得不得不低头,僵硬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地如同砂砾摩擦。
“是……是,老封君放心。我……我也是有孩子的人,自然会……会对其当视如己出……”
每一个字都像在咀嚼黄连,心中翻涌的恨意与憋屈几乎要将她吞噬。
视如己出?那个下贱胚子也配?!
厅中那紧绷欲裂、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终于因永昌伯的彻底服软而稍稍缓和。
然而,弥漫的并非暖意,而是一种冰冷刺骨、带着浓重虚伪的尘埃落定之感。
“唉……”
就在这短暂的死寂中,盛老太太脸上那层寒冰般的肃穆,却如春阳化雪般,极其微妙地、缓缓地消融了一丝。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不大,却在寂静的花厅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阅尽沧桑的疲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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