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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除却巫山非云也(下)

番外:除却巫山非云也(下) (第1/2页)

秦礼一时分不清眼前这位主君是在说真话,还是借着真话说假话。这种念头刚萌生就被他亲手掐断,他应该信任对方的。说起来也很不可思议,主上与他君臣二三十载,竟未曾有一次情绪失控的争吵。史书上血淋淋的例子以及他与吴贤不愉快的过往,仿佛是梦。
  
  秦礼道:“是,臣失言。”
  
  沈棠将脑袋探出船舱:“往莲湖摇。”
  
  正在眺望五海景色,手上机械动作摇桨的船妇回过神,冲她露出一抹爽朗笑容:“女君啊,莲湖那边已经封锁了,不许游人去的。”
  
  说是莲湖其实只是五海的一部分。
  
  以前是对游人开放的,不过听说主上想要吃炸藕盒,亲自在那儿划了一片地方栽种大片荷花,为的就是丰收季节能收获一堆藕。游人不能划船进去,不过可以在外面欣赏的。
  
  听说国子学的学生也在那边种了一些试验荷,要搞什么试验藕的,估计也是为了吃。
  
  沈棠笑道:“没事,我有通行证。”
  
  船妇一听这话,爽快脱离大众游湖路线。
  
  “女君在朝中高就?”
  
  “嗯。”
  
  船妇又问:“可是堂上官?”
  
  “唔,你瞧我不像?”
  
  “女君一表人才,气度非凡,自然是像的。”船妇说了几句吉祥话。跑来游船的游人一般不赶时间,她也就按照平日的摇桨节奏。这时候,秦礼也学着沈棠一块儿坐船舷上,船妇见他姿态板正内敛,道,“这郎君同样玉树临风,二位瞧着可真像是天作之合啊。”
  
  游湖泛舟也是不少适龄男女培养感情或者相亲的常见场合,船妇还以为二人也是呢。
  
  秦礼道:“不得妄言,她是我上司。”
  
  船妇急忙赔笑收回刚才的胡话。
  
  秦礼缓和脸色,任由湖面的风吹拂发丝。
  
  五海占地面积极大,越是靠近莲湖方向游船越少,远远就能看到一片碧绿。正如船妇说的那样,这片地方确实被围起来种荷花了,那些游船只能在外面远远观赏。沈棠这时候已经改了坐姿方向,木屐挂在手指上,两只脚浸泡在湖水中。冰凉冷意顺脚直冲天灵盖。
  
  她跟船妇打听消息。
  
  “船家摇这一趟能收几个工钱?”
  
  船妇回道:“收个一半。”
  
  她跟负责五海经营的机构签订的契卷是五五分,要是每个开放日能全勤,达到一定业绩能额外得到一成的激励。这个活儿虽然不是她的主业,但作为副业,收入也相当可观。
  
  沈棠道:“可有拖欠?”
  
  船妇摇头,调侃:“这倒是没拖欠过,估计也不敢。听说主君偶尔也会到五海游玩,与民同乐。主君要是跟人一打听,知道这点钱都欠着,五海这帮大人还要不要脑袋了?”
  
  她说这话之时,秦礼投来一缕含笑视线。
  
  “船家以前做什么的?”
  
  “以前啊,以前当过军中民夫,帮忙运些军需辎重做杂活什么的,之后嘛,跟着练兵上过军阵打仗……”船妇的经历其实也挺精彩。
  
  因为家中死了丈夫公婆,本地军阀过来征民夫,便将她征走了。她要是不肯走,膝下一双不满十岁的儿女就要被抓过去。她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力气总比不满十岁的孩子大。
  
  跟着大军后面洗衣做饭缝缝补补。
  
  军阀打输了,残部四散奔逃。
  
  她也是运气好,第一次就碰见了沈棠帐下兵马。被收编之后,意外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点点修炼天赋,便跟着学了一点调理气息的窍门。随军来回奔波打了三四年仗,居然神奇靠着一点点军功混到了什长位置,修炼到了末流公士,最后不缺胳膊不缺腿地安然回乡。
  
  更幸运的是还找回了一双儿女。
  
  虽说为奴为婢很清苦,俩孩子一个个瘦得皮包骨头,但好在人还活着,甚至赶上女儿被主家发卖。她看着俩木讷干瘦的孩子,安慰道:【不管以前,以后娘仨好好过日子。】
  
  以前的苦,都忘了吧。
  
  船妇是个很健谈的人。
  
  沈棠问她家人工作,她都没遮掩。
  
  “女儿嘛,租了间小门店,开了间包子铺,听说租附近的当官人都喜欢吃,吃了几年都不腻的,前两年说了亲,赘了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儿子去学了匠人手艺,开了铺子给人修补,赚钱不多,但养家糊口够的。听说他最近报了将作监开的什么补习夜班,要是能努力学出来,这手艺走到哪里都饿不死。我嘛,努力凑凑,一年赚来的钱也能补贴他们。”
  
  日子红火得全家齐心努力。
  
  凰廷房租贵,孩子以后上学也要花钱的。
  
  “唉,要是有个孙能修炼……”
  
  一大家子以后都有盼头。
  
  沈棠:“房租还是太贵了?”
  
  船妇:“对我家还能接受,对其他人……唉,听说当官的都租不起太好的房子呢。”
  
  也不是说租不起。
  
  只是很难租到符合身份地位的房子。
  
  秦礼用【传音入密】说了崔孝此前的租房经历——那简直是一段说出来能当黑历史的过往。千辛万苦快要收工验收的烂尾房子,一把火又被烧了,秦礼得知此事都想同情他。
  
  人,倒霉到这个份上,估计就当年的主上能与之一战——自从天下安定,康时这厮没了祸害主上的机会,主上已经多年不曾倒霉了。
  
  沈棠:“……是我疏忽。”
  
  船妇不解:“啊,女君是管这块的?”
  
  沈棠生出点心虚愧疚:“嗯。”
  
  其实是实在忙不过来了。
  
  除了西北大陆这个大本营好点,其他地方一堆的毛病,沈棠怎么抓都抓不完,问题多如牛毛,特别是宗教风气盛行以及世家盘踞经营多年的地方。各种乱七八糟的邪教潜伏民间跟王庭玩打地鼠游戏,世家盘踞地区,例如中部大陆就更不用说,有的是办法恶心人。
  
  怂恿本地胥吏集体罢工都是基操。
  
  这还是王庭年年巡察的结果。
  
  要是不紧盯着,兴许早就发生前脚官员带着任书上任,后脚就被人莫名其妙暗杀了。
  
  沈棠不想惯着他们,可问题是她手中也没这么多基层胥吏能用啊,总不能让派出去的官员什么都干吧?【三心二意】都吃不消的。
  
  好在,各地开设的公立三院每年都有一茬茬韭菜出炉,可算是让沈棠长长舒了口气。
  
  凰廷房租什么的……
  
  相较之下,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它毕竟关乎民生不可不重视。
  
  沈棠暗暗将它记下,准备回去找人商量一下,敲定新的租赁法,规范一下租房市场。
  
  余光又看到秦礼掏出随身的笔记录什么。她莞尔:“船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趁着现在说,兴许回头推出个租赁法也有女君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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