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大明:哥,和尚没前途,咱造反吧 >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洗不净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洗不净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洗不净 (第2/2页)

靖安王府,书房窗纸被风撕开了一道窄缝。
  
  朱瀚立在图几前,指尖在一处以朱砂圈出的点上停顿良久——金陵。
  
  童子从廊下疾步入内,身上带着冷雨的味道,抱着一卷油纸。
  
  “王爷,查到了。”他放轻声音,“是运河脚行的水脚牌,东仓夜渡的那一夜,一艘无名篷船自‘清河口’起锚,半夜换牌,天明改挂‘建康分号’的旗。”
  
  “船主何人?”
  
  “名册写着‘周二’。但我沿着脚行茶棚打听,实是个假名。他们都称他‘蓑翁’。”
  
  “蓑翁……”朱瀚轻声念了两遍,目光凝起,转而看向童子怀中另一方小木匣。
  
  童子会意,打开。木匣黑漆剥落,内里铺着一层细盐和棉纸,静静躺着一枚暗沉的铜模。
  
  那是从印监残屋地缝里刨出的,李斛死前藏下的——凤印的倒模。
  
  模面有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自“羽”旁斜斜延伸,非肉眼难辨。
  
  朱瀚将灯火挪近,烟焰一炷,裂痕清晰起来。
  
  “这道裂,是他留的命。”
  
  朱瀚伸指轻触,又指向案上的账页,“昨夜内库暗门,我看到的那批封蜡与此模纹吻合。若能在朝堂上证成,这道裂便是‘真主’的影子。”
  
  童子压低嗓子:“可柳若已死,李斛亦亡,赵承晟葬火……活口尽灭。王爷一身证据,若被反咬为‘私造密诏,擅入东仓’,恐反成罗网。”
  
  “罗网既张,便看谁先落。”
  
  朱瀚收匣,缓缓吐出一口寒气,“明日早朝,我要他们在日下认账。”
  
  “若有人先下手?”
  
  “那更好。”朱瀚目光冷厉,“在雷前,总要有一道闪。”
  
  未时初,殿前鼓三通。
  
  宫城在雨幕里沉默如兽,只有神武门的钟声沉重滚过云底。
  
  今日非逢大朝会,偏有一道黄绫急诏召集百官,言“聚义仓案需当庭核。凡刑部、内库、都察院、东宫内务,悉数到齐。”
  
  风传是太子请旨,亦有人悄声言是中宫授意。
  
  午门外,赤阶湿滑,侍卫双列。
  
  朱瀚披青斗篷至,高束发冠,脚步稳如铁。
  
  童子欲跟,被守门的内侍横拦。
  
  朱瀚只道:“退在门外。”童子应声,退至角门下,背靠石狮,视线牢牢钉在殿门缝隙。
  
  丹陛之上,御座后屏风高耸,帝王未临。
  
  太子着明黄常服,端坐东榻,神色凝重。
  
  顾清萍在其右,素衣不饰金翠,鬓侧只插一枝白玉钗。
  
  刑部、内库、都察院官员列班,禁印司掌司林渊站在偏列,手中抱着漆盒,袖角微颤。
  
  天穹低压,一线红雨在檐外密密斜织,落在石阶上,荡开极薄的血色涟漪。
  
  “诸卿。”太子开口,声音清朗,却有掩不住的倦,“聚义仓案,风传已久。今日一并核之。凡涉私刻官印、假批内府、夜渡东仓者,不问姓氏,不问资望,皆论,以绝众口。”
  
  刑部侍郎李谦出班,抱案而跪:“殿下,臣昨已严鞫,得其供状。”
  
  他示意小吏捧出几卷供册,“此案乃某中宫侍令授意,某司内监行事,东宫账房误覆,聚义仓主办畏罪。臣愿负其责,先行停职,自待殿下裁断。”
  
  一番话,似是自纠,实则把三处都带上——却避开核心。
  
  殿中响起细细窃语。顾清萍睫毛微垂,不置一词。
  
  “把供状呈来。”太子道。
  
  供状被捧上。太子翻阅,脸色微沉,抬眼看向斜对的朱瀚:“靖安王昨夜擅入东仓,自称奉密诏。诏何在?”
  
  “在此。”朱瀚持袖而出,呈上一方黄绫密函。
  
  内侍接过,置于案上。太子展开,目光在字里停顿片刻,又抬眼,神色难辨。
  
  “王叔,这道密诏,出自‘御笔’,却缺‘监印’。”太子缓缓道。
  
  殿中人齐齐一震。
  
  御笔可发密诏,但凡涉官库,必须有监印司印押以成令。
  
  此诏无印,便是纸片。
  
  “殿下明察。”朱瀚不急不缓,“此诏自上呈至我,已失监印。何处被换,我亦想知。正为此,才请禁印司来辨。”
  
  林渊闻言,抬袖掩口,老眼微闪。
  
  太子沉吟:“林掌司——”
  
  “奴在。”林渊躬身出班,手抖得厉害,不知是年事还是惧色。
  
  “辨字印成色。”太子道。
  
  林渊接过密诏,鼻尖几乎贴到纸上,片刻后沙哑道:“御笔是御笔,然墨色不对。御墨本用龙麝和膏,此诏墨黑偏灰,且带轻微砂金光,似……似昨夜雨后新研,非上月旧墨。”
  
  他抬头,艰难咽了口唾沫,“监印——确乎未押。”
  
  一石投湖,涟漪四起。众官中,有人眯起眼,似在看一头自投罗网的猛兽。
  
  太子侧眸看朱瀚:“王叔既奉无印之诏入东仓,倘若有人借此为名,攻讦你私擅军士,如何处?”
  
  “以我头处。”朱瀚平声。
  
  殿外雷起,雨骤大一线。红雨打在阔阶,溅起一层层淡玫的雾。
  
  有人低呼:“天降血雨!”殿中一时兵刃摇响,不知谁心头先乱。
  
  顾清萍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支冷针扎进每个人耳里:“殿下,血雨非天兆,是人祸。”
  
  “哦?”太子看她。
  
  “昨夜东仓火起,焚了两排火油桶,里头本就掺有朱砂,随风化雨,落城即红。今朝城南雨先至,内库屋脊亦染红。若验诸人衣角,可知昨夜谁在东仓附近。”
  
  她目光淡淡扫过,“朱砂易附丝缦,洗不净。”
  
  殿中忽而寂静,每个人都下意识看自己的袖角。
  
  几名内库小吏脸色骤变,往后缩了一寸。顾清萍看得清楚,却不追。
  
  她转身对太子道:“臣妾请开内库,验凤印模痕——若账中所盖为真凤印,臣妾一力承当。若非,则请刑部先释前侍郎,另查。”
  
  此举看似自绝后路,实则将刀递给自己——因为她心知凤印真身不在宫中。
  
  “好。”朱瀚出声,抱拳,“臣亦请开验。”
  
  他上前一步,拈起袖中木匣,揭棉去盐,将那枚倒模呈于几案之上,
  
  “此物为印监故匠李斛临终所藏,模面裂痕与昨夜账册印痕相符。请取昨夜所用封蜡、与内库留底比对。”
  
  林渊踉跄一步,眼底闪过骇色。
  
  这枚倒模,是命门。若对上,则凤印“真主”便真会浮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在木叶打造虫群科技树 情圣结局后我穿越了 修神外传仙界篇 韩娱之崛起 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 不死武皇 妖龙古帝 残魄御天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杀手弃妃毒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