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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密诏是局中局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密诏是局中局 (第2/2页)

“血雨未止。”她抬手,指向檐外,“德寿局在西北,风正从那边来。若在此时动,路上必有阻。更要命的是——太后最信的就是韩素。殿下若直入,第一句话,便会被扣上‘逼宫’二字。”
  
  太子目光与她相接一瞬。
  
  她不闪避,只把玉钗取下,放在案边:“臣妾可入德寿,打一个问。”
  
  “你?”太子眉峰紧蹙。
  
  “我。”她淡淡笑了一线,“太后待我向来不薄,我不敢奢求,但问一句,不算越矩。”
  
  大长公主冷冷看她一眼,未言准拒,转而望雨。
  
  朱瀚忽道:“不可。”他摇头,“德寿今夜暗局重重,韩素若真是‘线头’,此刻已有人要斩。东宫妃身犯险,不智。”
  
  他顿了顿,忽把木匣推至案中,“倒不如——借雨昭告。”
  
  “何意?”太子问。
  
  “红雨附丝。凡昨夜触过东仓朱砂者,今日雨下皆有迹。殿外侍卫与内侍,若有袖角红重、脚面朱深者,多半出入仓门与内库暗道。”
  
  朱瀚收束言词,目光沉稳,“开殿门,让雨入,诸人过雨而立。昭示以天。‘谁手有朱’,谁便留下。其余退下。”
  
  一瞬的沉默后,大长公主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短促而冷:“好。就借天理行王法。开门。”
  
  “开门!”太子抬手令。
  
  重门轧响,风雨直灌入殿。檐外红雨成帘,殿中青砖立时浮起一层薄红。
  
  内侍、侍卫、各司官员,依令过雨,整齐立于丹陛。
  
  雨水从他们肩头滑落,顺袖而下,在衣角留下或轻或重的痕。
  
  有人一过即红,有人白衣留白,也有人刻意卷起衣襟,仍被雨自后领渗入,染了一抹粉。
  
  “都察院。”太子道,“入列,记录姓名、所司、染色深浅。”
  
  都察院台官提笔记,走马观花一般扫过,又折回几处,蹲下去看鞋面。
  
  雨幕里,几个内库小吏腿抖如筛。
  
  等到最后一人过雨,那小吏们的鞋面已成斑驳深红。
  
  最右侧一个内侍试图往后缩,被侍卫一把按住,低头一看,他的鞋尖红得像刚踏过血。
  
  “带下。”大长公主一指。
  
  那几个被按的人面如土色,讷讷不敢言。
  
  忽有一个年轻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小的冤啊!小的不过奉旨搬箱,韩公公说——说是太后房里出来的令,谁敢不去!”
  
  “韩素可在?”太子冷声。
  
  无人敢答。一个老内侍喉头哽着,扑地而拜:“回、回殿下,韩公公辰时还在内库点名,午后便不见了。”
  
  朱瀚眉梢一挑——果然。
  
  线头一露,手就到了。谁先斩?太后?皇后?还是那只藏在幕后的手?
  
  “德寿不可入。”顾清萍低低道,“韩素若死,德寿此时必自证清白。殿下入,便是撞刀。可先封内库,封印监,封聚义仓,以昭王法。德寿——明日再问。”
  
  太子掌心青筋凸起,终究还是缓缓吐息:“好。封三处。韩素——交都察院缉拿。”
  
  “谨遵殿命!”都察院出列,声音齐整如刀。
  
  命下之刻,雨忽然大了一倍。
  
  红水从台阶奔泻而下,仿佛殿外真有一条看不见的河。
  
  雷声轰隆,直劈殿顶。朱瀚仰头,雨刺在额,冷得他眼珠都像洗了一遍。
  
  他忽忆起赵承晟火中那句:“新主的天下。”那时只觉诡异,如今想来,像一根针被人塞在心里,每跳一下,便刺一下。
  
  “王叔。”太子突然开口,“孤问你——若真是‘备边’的账,你还查么?”
  
  “查。”朱瀚没有犹豫,“何人以‘备边’之名,截内库之银、灭口翻印、借刀相向——都要查。备边无错,错在借‘边’夺‘内’,借‘公’做‘私’。”
  
  太子望着他,眼中有一瞬的疲惫在雨里融开,露出锋利:“你与孤,走到这一步,已无回头。不管卖棋者是谁,都要他露面。”他说着,转身向大长公主一揖,“姑母,烦你——压住太后那边。”
  
  大长公主斜他一眼:“你倒会使唤哀家。去吧。记着——人心里头,也有一张‘凤印’。你敢盖上去,天下便认你;你不敢,天下便认别人。”
  
  她话落,拂袖,雨线像被她袖风挑开一半。
  
  夜深三更,雨势渐歇,红意散入泥土。
  
  城中的井边、水沟、石缝,都留着浅浅一层胭脂色。
  
  靖安王府,堂烛未灭。童子披着湿衣站在窗下,听着屋内翻纸的声音。
  
  他递进一只小布包:“王爷,角门那边传来讯。‘蓑翁’在北郊‘无祀祠’出现过,半夜有人送了他一小匣。他拿了便走,往西北去了。”
  
  “西北?”朱瀚抬头,“德寿那边?”
  
  “更西。”童子道,“是‘崇真观’。”
  
  “道门?”朱瀚轻敲案角,眉间的阴影更重,“道门之外,谁敢收内库的脚牌?”
  
  童子迟疑了一瞬,终究说出那个名字:“齐王——近来常往崇真观听经。”
  
  屋内落针可闻的一瞬静。
  
  童子抬头,看到王爷眼里的光忽然变了,像是把所有碎片的边一齐磨锋。
  
  “新主的天下……”朱
  
  瀚缓缓收紧手指,指节在木案上发出极轻的一声,“是他么?”
  
  窗外有风拂过棠梨,叶上还挂着未干的红雨。
  
  朱瀚看了一眼,忽然把木匣递到童子怀里:“收好。明日卯刻,进宫前,我们先去崇真观。”
  
  “王爷,德寿——”
  
  “德寿不急。”朱瀚道,“真正的手,不在德寿。韩素若活,能引线;若死,便是一截断头绳。线的另一头——在观里。”
  
  他停顿片刻,补了一句:“告夜卫,今夜不散。都察院会在西市设局,咱们要从他们手里,把‘蓑翁’抢来。”
  
  童子眼睛一亮,低声应是,转身去了。
  
  门扇轻响,夜色涌入,带着雨后泥土与朱砂混合的潮腥。
  
  灯火晃了晃,又定住。
  
  朱瀚独自立在灯下,忽而伸手,按住案上一处地图的针脚。
  
  针脚扎在金陵与京城之间的一条细线——那是运河的弧。他按了很久,直到指腹发麻,才收回手。
  
  “凤印真主浮现一角,密诏是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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