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2:领取大礼包,入门三关
1782:领取大礼包,入门三关 (第2/2页)......
日上三竿。
陆泽终于抵达宋府的门前,这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座府邸,而是独立于南海郡的城中之城。
宋阀掌控岭南,嫡系子孙虽少,但其麾下诸多的势力盘根错节,在这两年更是着重于商贸行当。
南海郡被商旅人私下称为南都。
如果说宋阀是岭南的土皇帝,那么面前这座宋邸便是岭南的皇宫,无数道足以影响大势的命令便是从这里发出。
陆泽抬眼望着那偌大的黑金牌匾,脑海里同时浮现出关于天刀宋缺以及宋阀的相关事迹。
宋缺早年便登上阀主之位,整顿岭南、平定夷乱,联结南僚诸雄。
时隋帝杨坚扫荡南方,以十万大军欲征岭南,宋缺率一万精兵对阵,双方决战于苍梧,宋缺十战十胜。
隋庭讨伐无果,便只能采取怀柔战术,封宋缺为镇南公,宋阀自那次大战以后,方彻底奠定在岭南的霸主地位。
“陆公子,请进。”
宋府的门房是位须发皆白的佝偻老者,陆泽他初到宋府,却并未遭遇到任何刁难,甚至没有见到什么人。
他相当顺遂的便来到内院。
宋阀的态度,比陆泽想象当中要更加礼貌一些。
毕竟,双方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换位思考,陆泽也不会将豪阀嫡女嫁给他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穷酸小子。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
陆泽终于是来到某处院落门前,门房老头儿在那道月亮拱门前止步,微微躬身:“二爷他们就在里面等您。”
“谢谢。”
陆泽颔首道谢,而后踏步进入。
门房转身离开,只是脊背却不再那般佝偻,路上凡是遇见老人的下人,皆是恭敬的见礼:“许先生。”
老者面上含笑,一一点头致意,他一路来到号称宋阀禁地的磨刀堂,阀主宋缺此刻正在磨刀堂里闭目养神。
许塰却未敢踏入小院半步,直到院子里的宋缺缓缓张开双目,笼罩着整个磨刀堂的那股刀意如云烟般飘散。
宋缺道:“如何?”
许塰如实回道:“不错。”
这位出身于魔门两派六道之一天莲宗的长老,最擅于观气、摸骨、勘人,许塰十分详细将陆泽的武道跟脚说出。
“这位陆公子,应该是刚刚结束修炼,如一柄刚归鞘的刀,其步履稳重而轻快,武道修为...”
宋缺却摇头:“还不够。”
许塰只能苦笑出声,如果按照阀主的要求,恐怕是年轻时的阀主本人来,都难以够到那个标准。
“但。”
“可以再看看。”
许塰点头,知晓阀主是要等待那入门三关结束,那位陆公子在入门这一道隐关之上,只能算是勉强合格。
并非他不够优秀。
而是阀主的要求很高。
天刀宋缺是站立在武道之巅的那一批人,甚至有江湖传言说,天刀本人的实力早就能够跟天下三大宗师比肩。
“天刀的女婿。”
“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
陆泽身姿挺拔,神情平静,面对着这间屋子里宋阀权贵们散发的威严,他的眼神清澈,不卑不亢。
他不像是来参加宋阀的考核,仿佛只是来这里参加一场寻常的茶会。
宋阀二爷、天刀胞弟宋智,并没有多余寒暄,中年男人直接切入主题,宣告着今天的入门考核正式开始。
宋阀无人能质疑阀主做出的决定,唯有在规矩之内对陆泽进行考核,要让对方清楚,宋阀在岭南究竟代表什么。
“年轻人。”
“老夫宋智,武功稀松平常,在这茫茫江湖根本上不得台面,唯独在算学一道颇有心得。”
“可今日恰好有一难题,一直困扰着老夫,不知你可愿替老夫解惑?”
陆泽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宋公但讲无妨。”
陆泽这般的模样姿态,引得屋内那些看客们的神色都略显异常,这个名为陆泽的‘准女婿’,气度倒是还行。
只是不知晓他是否是个花架子。
宋智对着身边的老账房示意,后者头发花白,手里捧着一叠厚厚账册,看向陆泽的眼神里带着淡淡审视跟笑意。
今天第一关,是算学之关。
宋阀占据岭南之地,在这些年尤其重视着商贸发展,当其他门阀士族野心勃勃攻城略地时,宋阀只做一件事情。
挣钱!
宋阀二爷宋智,号称地剑,刚刚说实力稀松平常只是自谦,但其智计确实名着江湖。
入门第一关。
便是这位宋二爷负责亲自把关。
老账房走上前去,他展开那份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卷轴,清了清嗓子,而后便开口念道:
“今有南海郡织造坊,承织贡绢一批。需用上等湖丝三千三百二十七斤四两,中等苏丝一千六百五十二斤三两,下等本地丝九百七十二斤八两。”
“湖丝每斤价钱一两二钱五分,苏丝每斤价钱九钱六分,本地丝每斤价钱六千八分。”
“织造坊织工共一百四十人,其中熟手九十人,日织绢一匹半,学徒五十人,日织绢半匹。熟手日工钱八十文,学徒日工钱三十五文。”
“绢成,每匹耗丝一斤三两,另有织机、灯油、燃料等杂项开销,日均耗银十五两。”
“此批贡绢共需三千匹,耗时六十日完成,运输至扬州码头,耗损率为千分之六,运费每百匹需三两二钱。”
“贡绢于扬州交割,定价每匹绢纹银五两八钱。”
随着老账房念完,屋里一片寂静,阳光下的细微灰尘好似都在这一刻凝固住,宋师道都替这个陆小子默哀起来。
这道题...真难啊。
不仅涉及到不同工种的工人、复杂的工钱计算、杂项开支、时间限制、以及运输损耗以及运费。
还有最终定价以及利润核算,数据庞大而又琐碎,结算单位混杂,变量还极多,相关关联紧密。
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导致最终的结果谬以千里。
宋智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目光却紧紧锁定在陆泽脸上,观察着他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年轻人。”
“笔墨纸砚都替你准备妥当。”
陆泽在听到后,嘴角却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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