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你办事我放心
032、你办事我放心 (第1/2页)张义和众人分别握手寒暄,客套一番之后,在崔方平和副站长李慕林的簇拥下来到一间小会议室。
一行人进会议室后,猴子钱小三立刻关了门,守在门口。
张义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开门见山:
“我来豫州只为两件事,一是除寇,二是肃奸。”
“张处长不愧是老军统,行动高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吉川贞佐等人,太不可思议了。”崔方平笑盈盈恭维着,话里却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说好的指导行动,结果战果全归你一人所有,这让豫州站如何自处?
副站长李慕林却不这么看,不失时机地恭维道:“张处长不愧是行动高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一举铲除日寇头目,鄙站也是与荣有焉啊。”
崔方平轻哼一声,想了想也释然了,毕竟案件发生在渝站管辖范围,他这个站长也跟着沾光,结果是好的。当官讲究四平八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再说了,现在除寇告一段落,肃奸才是重点。
肃什么奸,自然是内奸。
想到这里,他一脸无奈地叹息一声:“谁能想到这个牛子道竟然是红党,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竟然没发现他的狐狸尾巴,他蒙骗了我们所有人,现在搞得我们也很被动啊。”他说的很无奈,甚至还带着一丝愤慨,好似从从来不知情。
接着他话锋一转,看向副站长李慕林:
“李副站长,你和牛子道认识几年了,难道就一点没发现他有问题吗?”
李慕林面露不悦,暗骂一声老狐狸,却不得不起身表态:
“虽说牛子道是前任岳站长提拔的人,李某内心坦荡,但毕竟难辞其咎。张处长,我愿意接受调查。”
张义摆摆手,沉着脸说:“问责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说到牛子道,他人呢?我刚才怎么没有看到他?”
“据说是病了。”崔方平揶揄一笑,转头打量着副站长李慕林,意味深长地问:
“李副站长,不会是你把他给传染了吧?”
“我怎么知道。”李慕林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
张义皱着眉头说:“病的可真是时候,人在哪里?有监视吗?”
“一切尽在掌握中。”崔方平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自信说道。
“哦。”张义不置可否,好奇地问:“按理说这个牛子道敢打进来,肯定有两把刷子,他是怎么暴露的?”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崔方平得意一笑,娓娓道来。
前任岳站长因“抗战有功反红不力”被撤职,崔方平因此才捡漏,所以他工作的重点主要是针对红党。
在内部迟迟没有取得突破后,他心生一计。
半个月前,崔方平安插了一个特务到报社担任记者,故意撰写一些抗日和对党国不满的文章。
等时机成熟后,他下令以“强奸犯、包庇嫌疑人”的罪名逮捕一些进步文化人士,故意将这个特务名字列在抓捕名单上。
果然,牛子道将名单传递了出去。
一家茶楼的伙计及时通知了这些进步文化人士转移,这个特务就此盯上了伙计,并顺藤摸瓜找到了以茶楼为据点的交通站。
而在便衣的监视中,牛子道经常光顾这家茶楼。
由此,不仅牛子道暴露,连他背后的交通站也暴露了。
正说着,崔方平的秘书敲门进来,毕恭毕敬敬了个礼,然后将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中,低声汇报:
“站长,这是今天的监视日子。”
崔方平看了两眼,满意地点点头,将文件递给张义:“张处长,你也看看,是继续监视还是动手?”
“哦,崔站长的意思呢?”张义接过文件,并没有急着看,而是又将问题抛给了他。
“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情报显示,昨天下午,牛子道和茶楼的老板都有半个小时脱离了我们的视线,我估计他们是在接头。”
“脱哨?”张义挑了挑眉,“你的人让他们发现了?”
“不会,我的人都是老手。”
“老马也有失蹄时,不然脱哨的事怎么解释?”
“不可能,半个小时后他们又出现了。”崔方平态度异常坚定,沉吟了一会,继续说:
“至于消失的这段时间,他们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红党向来狡猾,我觉得这是他们在行动前的一个试探。”
李慕林摇摇头,幽幽说:“这到底是一个常规动作,还是有什么动静引起了他们的警惕?”
“什么动静?”崔方平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我也是推测嘛.”
两人正说着话,张义这边翻开文件,一页页看下去,脸色逐渐阴沉,突然“啪”的一声合上,质问崔方平:
“崔站长,这就是你说的不可能?”
两人一愣,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不知道张义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张义冷哼一声:“李副站长,你也看看。”
李慕林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崔站长,接过文件细细看着,原来从一个星期前开始,崔站长的人已经开始监视牛子道,而今天的监视日志显示,牛子道大清早先是出门买早餐,而后回家,再出门,他坐着黄包车在茶楼附近兜了一圈,却没有进去。
李慕林推测,牛子道一定是发现了跟踪自己的特务,于是放弃了和自己上线接头的计划。
但.
但既然明知自己暴露了,回去必然落入虎口,为什么还要回家呢?
难道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李慕林咳了一声,毕恭毕敬地起身:“张处长,牛子道二次回家之后,就开始洗漱刮胡子,给花浇水,故意将自己暴露在监视者的视线中,这说明他早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可是,他并没有逃走,也没有惊慌,而是若无其事地回来了,那么,他肯定应该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这很不寻常啊。会不是为了掩护他的家人?或者他想给那些个同党发出危险的信号?”
听他这么说,崔方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这个人太狡猾了,既然如此,就不会再有别的鱼钻进来了,我们必须立刻收网。”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慕林,转身去旁边打电话了。
而李慕林也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不屑,回敬了他一眼。
张义视而不见,看了一眼手表:“后面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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