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这是要把欧洲打烂啊
第926章 这是要把欧洲打烂啊 (第1/2页)安西使司首城,伊犁。
陶澍奉命出使之后,以实地评测征俄之战为由,让使团大部分走海路前往欧洲,自己则带着数十心腹,乘火车赶往伊犁。
他到伊犁的原因,自然是要见一下皇太子大佬森。
而在伊犁迎恩宫中。
高凉州牧、辽藩长史林则徐。
安西两河漕运总督栗毓美(阿姆河与锡尔河)。
安西学政大臣龚自珍。
大虞驻欧副使兼英西葡三国大使姚莹等年轻一代官员,都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陶澍是第一个来到安西的中枢大员,他就任安西使司协办大臣之前就已经是户部侍郎了,因此太子大佬森身边的官员中,基本以他为首。
“子霖来了,我们已经讨论了半天,就等你来拍板了。”大佬森看到陶澍来非常高兴,至少证明陶澍对他还是有些忠心的。
陶澍看了看屋内的众臣,也知道自己没选错人,皇太子虽然孝顺,但在该收揽人才的时候,从不犹疑。
权力这事就是这样,自从皇帝陛下决定禅让的那一刻起,天平就开始往皇太子这边倾斜了。
且随着皇帝的年纪越来越大,这种倾斜还会逐渐加快。
到了目前,皇太子在打赢征俄和讨法两战后,已经到了皇帝给燕王大量资源,不提及皇太子也同意,燕王都不敢接受的地步了。
“父皇身体可还康健,我一走就是十几年,转眼父皇都到古稀之龄了,却还不能去跟前尽孝,实在罪过。”
四十多岁的大佬森经过二十多年的锻炼,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用孺慕眼神看着莫子布的小男孩,而是一个真正的天下之主了。
“陛下龙体康泰十数年如一日,只是谈及殿下颇为思念,对殿下感情真切,舐犊情深,世所罕见。”陶澍颇为感慨的回答道。
而之所以如此感慨,是因为他俩完全就是在说黑话。
大佬森问的不是莫子布身体如何,而是想问莫子布有没有老糊涂。
这倒不是大佬森不孝,而是中国历史上皇帝老后昏聩,干出很多出格事,甚至为了权力废掉太子,换个年幼儿子为储君的例子数不胜数。
陶澍回答的也不是皇帝身体是否健康,而是表示皇帝没有老糊涂,更没有换太子的想法,对于交权并没有多少不愿意。
当然,最后的两句,也是陶澍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到底是皇帝提拔起来的大臣,虽然为了前途投向了太子,那也是得到了皇帝首肯的。
此时见太子过于关注权力,就隐隐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一些。
是以听到陶澍这么说,大佬森微微一愣,随后叹了口气,他拉着陶澍的手一起坐下。
“明末诸生邓汉仪曾说,千古艰难惟一死。
他长在甲申天倾的年代,见过太多英雄豪杰为汉家献出生命。
更见识过鞑子入主中原后,剃发易服与欺凌压迫,是以发出了千古艰难惟一死的感叹。
因为人只要想通了,不在乎生死,当天倾来临,无非就是眼睛一闭,便什么都不用操心。
不需要像张文忠公,国姓成功,岭南三忠等那样苦苦支撑,殚精竭虑,艰难唯一死,但不怕死就没什么艰难的了。”
甲申天倾的时候,邓汉仪二十八岁,思想已经成熟,还是复社成员。
他既没有殉国的勇气,更没有反抗满清的意志和能力,只能天天看着神州一片腥膻,自然痛苦无比。
在座官员听到皇太子这么说,都纷纷感同身受的点头,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处在那个时候,似乎单纯的去死,确实较为轻松。
“不过,这更多是臣子的艰难,自古为太子的艰难,则在一个等字上。”大佬森说着站起身来,在屋中缓缓踱步。
“记得年幼时,母亲常常逼我勤学苦读,卯时初便要起床,一天七八个老师轮流教授,还要抽空习武骑马,日子苦不堪言。
我常哭着问母亲为何要如此,为何不能够像弟弟们那样享受孩提时光?
母亲告诉我,因为我是长子,必须要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未来才能顺利继位。
乃至她临终,唯一欣慰的,就是我不负所望,她这一辈子没白活。”
大佬森的母亲四年前去世,为了征俄和讨法两战,莫子布只让他守孝了三十三天,这一直让大佬森觉得有些对不起母亲。
“三十年前,孤终于确认自己要成为储君了,自那个时候起,便一直以天下为己任,对自己要求更加严格。
三十年来,无论寒暑,不惧风霜,我为大虞东奔西走、南征北战,如今距离父皇的许诺日期越来越近。
我的抱负,我人生四十多年的努力能不能得到施展就看这几年了,诸公,你说我能不紧张吗?
历史上如我这种的太子,不知道有多少,譬如刘据、李承乾乃至满清的胤礽,他们都没能等到继承大统的那一天。
且历代大一统的大朝,就没有太宗皇帝是正常继位的,怎能叫人不担心啊!”
这番话,那就是真正的推心置腹拉拢了,不是最亲近的大臣,大佬森绝不会说这些。
陶澍设身处地想了想,太子殿下的压力确实是太大了,不患得患失才有问题呢,因此心中那点不快,顷刻烟消云散。
“陛下对权力毫无栈恋,生活习惯一如既往,除了喜好出宫去市井间享受美食以外,不好华服,不喜奢侈,不信神佛,真乃克勤克俭的一代英主,殿下勿忧!”
陶澍这还真没夸张,至于莫子布为什么不喜欢此时那些奢靡和华服,此时人只觉得敬佩,但穿越者多少能理解一点。
这时代跟后世比起来,享受方面差远了。
除了能玩真人版欧陆风云系列和十字军之王系列,确实不缺女人以外,啥也比不上后世。
翻来覆去就是那些玩意,有什么好疯狂追求的。
而听到陶澍这么说,大佬森就知道父亲一如既往,心里顿时放心不少,他跪下朝东方拜了三拜后,才跟汇聚的大臣们一起商量巴黎和会的问题。
“殿下,臣还有一事相告。”陶澍说完,还沉吟了片刻。
当然,他要说的不是莫子布已经对如何给欧洲埋雷有了大致框架,因为这个框架在给陶澍的时候,早已八百里加急传给了大佬森。
“想来是跟五弟有关,但说无妨。”大佬森挥挥手,示意陶澍可以说。
因为他基本猜到陶澍要说什么了,无非就是皇帝要给大虞造一个竞争对手的事,正好让周围的臣子们一起参详参详。
这些可都是大虞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大家群策群力,总比他自己苦想好得多。
果然,陶澍要说的问题,正是大佬森猜测的这个。
不过他俩是知道了,屋内其他人可不知道,顿时被这重磅消息震惊的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一直等到大佬森用考教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些人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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