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我不相信任何人
第533章 我不相信任何人 (第1/2页)弗拉基米尔市是一座比莫斯科更古老的城市,弗拉基米尔这个名字,也是斯拉夫人历史最悠久的名字之一。
人才辈出!
时任莫斯科第四坦克师师长,弗拉基米尔-米哈伊洛维奇-奥尔洛夫中将便是如此。
1948年,奥尔洛夫出生于弗拉基米尔市一个工人家庭,父亲在铁路工厂工作,母亲是缝纫厂女工,
1966年,十八岁的奥尔洛夫考入列宁格勒军事学院,主修坦克与装甲兵作战指挥,
1970年,大学毕业,奥尔洛夫被分配到符拉迪沃斯托克边防营,投身苏联远东边境的军事重地。
1975年,奥尔洛夫被调入远东装甲部队,负责指挥战术训练和军事后勤,
翌年,参与进阿富汉入侵前的军事顾问任务,为苏联在南亚的战略部署提供顾问支持,由此开始接触地方军政官员,逐渐建立起一张稳固的关系网络。
1979年,阿富汉战争爆发,奥尔洛夫正式参与实际作战指挥任务,担任坦克师作战顾问,在战场上积累了丰富实战经验,
几年后,奥尔洛夫从前线调回莫斯科总部,担任师级指挥职务,因出色战功授勋,并升任第四坦克师师长。
1988年,奥尔洛夫除了负责第四坦克师的管理部署,军衔亦晋升为中将,同时兼顾军部与政府高层的协调工作,与边防、军需、官僚保持紧密联系,成为莫斯科军部中颇有影响力的人物。
“最多三年,奥尔洛夫将军就能进入总参谋部,影响国家计划委员会的决策。”
军车行驶在郊外一条公路,
阿列克谢在车里,向翟远介绍了自己的顶头上司,继续承诺道:“当然,就算是现在,奥尔洛夫将军依旧与市政府保持紧密关系,涉及到军工厂、退伍军人安置和住房分配问题,连波波夫市长也要通过他与军部打交道。”
翟远微一点头,听到波波夫市长这个名字时,眼神动了动。
无论是文化部或者军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与莫斯科市政府建立合作关系。
加夫里尔-波波夫,莫斯科第一位市议会选举产生的一把手,改革派与激进派的核心人物。
“军部应该是保守派的代表吧?”
翟远靠在椅背上,侧头望向阿列克谢,饶有兴致问:“这位奥尔洛夫将军与改革派走得这么近,难道不怕安全委员会的人找麻烦?”
“翟先生,苏联与香江不同,苏联很大,如果您按照文件上的派别去找人,未免太不了解国情。”
阿列克谢咧嘴笑了笑,当着开车的军装司机,毫不避讳说道:“军官的党证是红的,但家里的冰箱要靠卢布去填满,孩子们的未来要靠住房和学校来保障……我们在远东前线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克格勃安全委员会?那是一帮只会写报告、盯电话、搞审讯的家伙,穿着皮鞋坐办公室,他们的枪口,更多时候是对着自己人。”
阿列克谢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露出揶揄笑容:“更何况人并非机器,即便是克留奇科夫主席每个月的薪水也只有400块卢布,如果去黑市兑换美元,大概还不足80块。所以当初克格勃从东德撤离时,他们千里迢迢也要将二手的洗衣机、印刷纸、家具、毛毯、毛衣运回苏联,什么派别不派别都是假的啊……”
阿列克谢说着,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美元,俯身前探,塞进司机的上衣口袋里:“亚历山大下士,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
司机手握方向盘,瞟了眼胸前露出的一截钞票,目视前方,大声道:“是美金,上尉!”
阿列克谢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冲翟远促狭一笑:“只要翟先生开得起价钱,无论保守派、改革派还是激进改革派,他们都会变得顺从且务实,这就是莫斯科!”
……
五月的莫斯科,郊外的空气里还带着湿冷,道路两旁仍能见到残留积雪。
车子沿着一条铺着碎石的通路缓缓驶入,
车窗外,高耸的俄式建筑灰白厚重,门口伫立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上面刻着军事区的徽案。
两个全副武装的哨兵站岗,手里握着自动步枪,目光直直扫向来访的车辆。
“我来见奥尔洛夫将军。”
阿列克谢带着翟远走下车,冲哨兵笑着打声招呼,敲了敲后备厢:“香江来的朋友送来了很多礼物,记得帮他分给每一位守卫莫斯科的无产阶级战士。”
两名哨兵笑吟吟上前跟阿列克谢打过招呼,打开车子后备厢,脸上瞬间露出惊愕表情。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堆砌整齐的万宝路香烟,将后备厢塞得满满当当,丝毫没留下空隙。
对普通市民来说,相较于美元或马克,香烟在苏联更加实用,几乎人人都能理解其价值。
一盒万宝路,在黑市可以换取两公斤白糖,在军区可以换两把AK。
真正硬通货!
取决于奥尔洛夫对改革的的倾向性,第四坦克师已经算军部里日子过得比较舒坦的部队,至少军费无拖无欠。
但当看到成条的香烟码放在车里,对这些大头兵来说,仍不亚于开采到一座金矿油田。
而就在大头兵们震惊溢于言表之际,
翟远与阿列克谢已经一同走入军事区的灰色外墙。
脚踩坚硬冻土,厚重的铁门一道道被打开,
两人穿过一处停满装甲车的院落,走进主楼,沿着一条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前行,来到一扇门扉半掩、透出暖黄色灯光的会客厅门口。
“翟先生,请进。”
阿列克谢递给翟远一个眼神,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混着香烟与伏特加的浓烈气味。
会客厅里,几位身穿呢子大衣的军官正低声交谈,随着门扉推开,所有人齐齐回头望了过来。
“奥尔洛夫将军。”
阿列克谢跟其他几位军官打过招呼,目光望向当中那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他拍了拍翟远的后背,微笑引荐道:“这位就是我向您提过的,来自香江的翟远先生。”
一束束目光齐聚在翟远身上,
翟远同样打量起周围环境。
客厅里挂着老旧斑驳的列宁画像与纪念油画,几个军官围坐桌案,面前摆着伏特加与酒杯,烟灰缸里堆满烟蒂,凌乱的花生壳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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