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717、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第1/2页)皇帝陛下突遭恶疾,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了金陵城的上空。
本来还在苦恼怎样应对那夏道生接下来招数的诸人,此刻振奋而起一拍大腿:“哎呀,天助我也!”
此刻其实并没有人关注皇帝到底生了多重的病,反正很重就对了,听说已经连夜送去江南道找孙神医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马上弄一个他们自己的人起来监理国家。
这件事可不是三省六部能轻易决定的,而是要遵循祖制来进行筛选,而此刻嫡长子临危受命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之事了。
但景泰帝的嫡长子今年才只有十四岁,平日里也是个斗蛐蛐玩蚂蚱的人物,因为是乾源皇后之子,而乾源皇后又因为跟李密的事情弄得景泰帝十分不爽,所以他一直也没被当成是主要接班人培养。
可就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冬日上午,正在睡懒觉的皇长子突然被宗正寺的叔伯爷爷们从床上拉了起来。
然后告诉他一句“你该上早朝了”,然后这个浑浑噩噩的皇长子就被拉到了金殿上,面对满朝文武时,他甚至眼中的眼屎还没有干透。
今天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确定一下这位皇长子监国,至于为什么不是滕王,那是因为滕王年岁也不小了,他这些日子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再次上朝。
大家想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若是景泰帝扛不住这一次的风浪,那滕王爷就要三进宫成为摄政王了,历经三朝摄政,从鸿宝帝末期一直到现在。那这件事还是挺危险的,他自己也是需要避嫌,所以不出来也算是名正言顺。
这临危受命的皇长子,脑子里一团浆糊,看着下头乱糟糟的场面,他甚至连自己开口说话都不会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也就是名头摆在那,只是这会儿景泰帝不在,那可就有人要趁着这个空档搞起事情来了。
现在他们第一要紧的事情是要办掉那三个宰相,首当其冲的就是马周,因为马周主管的民生,所以他们一开始全部的火力就冲着马周去了。
朝堂上开始反攻,在民间里他们也没消停,前些日子大量的商行就开始停止放贷和兑款了,这几日不少官方背景的商行也陆续开始停止各种金融操作了。
虽然这暂时还是影响到各种商人,但深谙其中的各路人马显然是嗅到了其中的味道。
钱荒又来了!
丰收祭的余威还没有过去,钱荒来了!?这可既是天灾又是人祸,这不得赶紧趁他们病要他们命?
于是京城之中不少家族的商行就趁着别家无法放贷回款以及这个临近年关大家都需要回款的节骨眼上开始疯狂的抬高利息。
原本因为有官系和江南系的压制,曾经一度困扰众生的高利贷在三日之内卷土重来,九出十三归那都不够人家看的,现在他们甚至已经玩到了五出二十归。
说这么贵还有人会去借?有的,都是有的,因为大规模经商身上是不会留下太多的流动资金,假设一个人的家产能有一千万两,但这会儿让他一次性拿出五十万两恐怕都是奢望,这些钱全部压在了不动产、存货和互相往来的账目上,根本是没有闲钱来淘换的。
现在经过他们一折腾,整个金陵的金融市场彻底混乱了,商人之间陆续出现挤兑风波,而金融市场的波动直接影响就是在物价上头,因为恐慌而导致的超额抢购,迅速把市场上比较保值的东西都给抢空了,刚巧这个点景泰帝这位帝国掌舵人又突发恶疾,无法出来遏制市场。
只不过就是短短几天时间,歌舞升平的金陵城已经变得叫人无比焦虑恐慌了起来,市面上还能买到米面,但价格昂贵了许多,甚至均价已经涨到了平日里的十倍有余。
接着便是各大家族的倒卖行为了,他们利用自己派系的能力垄断了盐、粮、煤等生活必需品,伪造货物不足的情况来抬高价格,导致百姓的生活成本短时间内成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增长。
朝廷里也不是没人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所有向皇长子提出问题的人都会被弹劾打压,而那皇长子就如景泰帝所说的那样是一头纯正的猪,他只相信自己老师的话,而他的老师恰好就是世家集团里的人。
“一碗粥你卖五十文?你活不起了?”
早点铺子上外地的货商骂道:“五十文都够买两斤猪肉了!”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这几日米面粮油涨了十多倍,若不涨价小老儿的店是要亏本的呀。”
“真晦气。”
客商扔下五十文钱悻悻的走了,而坐在旁边的夏林则抬起手来:“店家,再给上两个蛋。”
“客官,抱歉……这几日鸡蛋太贵了,小店实在是吃不消了。”
“没事,来两根炸果吧。”
“客官……只有粥了,再过几日恐连粥都没了。”
夏林点了点头:“行吧,来两碗粥,五十文一碗是吧?”
“多谢客官……”
喝着粥的夏林,看着周围原本热闹的集市陆续变得荒芜了起来,他侧过头笑着对马周说道:“他们为了搞你有点太着急了。”
“嗯。”马周轻轻点头:“他们难道不怕么?”
“怕什么?当利润达到百分之三百,他们敢卖绞死自己的绳索。现在他们的利润都快百分之一千了,他们能怕什么?”
夏林放下碗问那老板:“诶,店家。这样涨下去,你们过年不得饿肚子啊?”
“这个啊……”那小老头凑上前来小声说道:“涨价的前几日,坊间就有小道消息叫我们的囤粮,说是那夏大人夜观天象看出来的,于是我们便囤了一些,吃喝倒是勉强够,可这买卖全砸了。”
夏林笑了起来:“你们还怪信那夏大人呢。”
“能不信么,他可不止一次救百姓出水火了。不过这次价涨的蹊跷,我家儿子说这是有人在做局要害夏大人呢。”
“哦?你家儿子还有这份见识?”
“哈哈,这位客官您可能不知道,我家儿子可是正经读过书的呢。”他说到自己儿子的时候一改刚才那窝囊的样子,满脸都是骄傲:“三年前,我家儿子被浮梁的书院选中了,这不放寒假了嘛,回家来了。”
“浮梁书院啊,那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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